與其在內鬥中當炮灰,不如另尋出路。
一封封請求歸附的密信,被快馬送往西安。
……
西安,漢王府。
書房內,溫暖的燭火將李信的身影拉得很長。
燕九單膝跪地,將一份卷成細筒的密報呈上。
“主公,北京來的急報。”
李信接過密報,展開細看。
情報很短,但信息量巨大。
康熙禪位。
胤礽繼位。
胤禔起兵。
八旗內鬥,京城大亂。
李信看完,將密報放在桌上,臉上沒有什麼特彆的表情。
一旁的徐文良與周大勇也湊過來看完了情報,兩人的反應截然不同。
“主公!”
周大勇這位龍驤軍團長,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天賜良機!清廷內亂,自顧不暇,河南、陝西守備空虛。末將請戰,願親率龍驤軍團,即刻東進,直取洛陽!不出三月,便可將中原之地儘數納入我大漢版圖!”
徐文良也撫著胡須,緩緩點頭。
“周將軍所言不差。從軍略上看,清廷此刻已是外強中乾,不堪一擊。我們此時出兵,確實是阻力最小的時候。”
他的分析冷靜而客觀。
“一旦拿下河南,我軍便可俯瞰江淮,天下大勢,便徹底倒向我們了。”
兩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信身上,等待著他那決定性的命令。
出兵,還是不出兵?
這是一個足以改變曆史走向的抉擇。
李信沒有立刻回答。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沙盤前。
沙盤上,代表著漢軍勢力的藍色旗幟,已經插滿了陝西、甘肅與四川。而東邊的河南、湖北,依舊是代表清廷的黃色。
他的手指,輕輕拂過代表著西安的城池模型。
“陝甘川三地,我們才剛剛拿下多久?”
他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問他們,也像是在問自己。
“數以十萬計的流民,從關外、從中原湧來。他們的安置,分田,都才剛剛開始。王硯和張濟那邊,每天送來的都是關於糧食缺口、藥材不足的報告。”
“這個時候,我們所有的力量,都應該用在內部,而不是外部。”
他轉過身,看著周大勇。
“我知道你渴望建功立業,龍驤軍團的將士們也想打仗。但是,我們不能急。”
“一座房子,地基還沒打牢,就急著去蓋第二層、第三層,結果隻有一個,就是垮掉。”
李信的話,讓熱血上頭的周大勇冷靜了下來。
他想到了那些拖家帶口,滿懷希望來到西安的流民。如果漢軍主力東進,後方空虛,一旦糧草供應不上,或者出現彆的亂子,那剛剛安頓下來的幾十萬人,恐怕又要陷入水深火熱。
“主公,是末將魯莽了。”
周大勇低下了頭。
李信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的心情,我懂。但為將者,不僅要勇,更要謀。為君者,不僅要開疆拓土,更要安民定邦。”
他重新看向沙盤,目光變得深邃。
“清廷的內亂,不會很快結束。胤禔和胤礽,都不是什麼雄才大略之主。這場爭鬥,隻會不斷消耗掉八旗最後一點元氣。讓他們去鬥,鬥得越厲害越好。”
“我們,要做的就是利用這段寶貴的時間,練好我們的內功。”
他的手,在沙盤上重重一按。
“傳令。”
“周大勇。”
“末將在!”
“龍驤軍團,以及各鎮新編部隊,繼續整軍備戰,加強訓練。尤其是後裝炮與鐵甲車的協同作戰,必須形成戰力。同時,加強西安及周邊各要隘的防務,我不想後院起火。”
“遵命!”
“王硯,張濟。”
李信轉向門外傳令的侍衛。
“告訴他們,加快流民的安置、授田與醫療救助工作。糧食不夠,就去四川調。藥材不夠,就讓商務部想辦法去南洋買。無論如何,不能讓一個歸附我們的百姓,餓死,病死。”
“徐文良。”
“臣在。”
“你以軍師祭酒府的名義,擬一份安民告示,發往河南、湖廣、山東各地。告訴那裡的百姓,清廷內亂,民不聊生。凡願歸附我大漢者,皆可前來陝甘。我們有土地,有糧食,有安穩的日子。”
一道道命令,從這間小小的書房發出,清晰而堅定。
不急於東進,而是選擇穩固根基,消化戰果,積蓄力量。
這便是李信的決斷。
他要用清廷內鬥的這段時間,將陝甘川徹底打造成一個堅不可摧的堡壘。
等到堡壘建成,他才會揮師東出,以雷霆萬鈞之勢,去收取那份早已注定的勝利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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