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港,海軍基地。
兩艘嶄新的萬噸級鐵甲艦,如同兩座浮動的鋼鐵山巒,靜靜地停泊在船塢中。它們是鎮遠號和定遠號的姊妹艦,繼承了前兩者威武的龍式艦艏和厚重的裝甲,但在細節上又做了諸多改進。炮塔的轉動機構更加靈活,蒸汽機的功率也略有提升。
今天,是它們被正式授旗命名的日子。
海軍衙門的官員們,格物院的工程師們,以及船政總局的工匠們,齊聚一堂。周大勇親自主持了這場儀式。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一名太監展開聖旨,高聲宣讀,“茲有新建鐵甲艦兩艘,朕心甚慰。特賜名‘鎮海’、‘定海’,以彰我大華海軍鎮撫四海之功,安定波濤之誌!即日起,以‘鎮海’號、‘定海’號為核心,並海靖級巡洋艦四艘,補給艦十艘,組建‘大華帝國印度洋艦隊’!命,原南太平洋艦隊副司令,陳強,為印度洋艦隊總司令,晉一等海疆伯!即刻啟航,奔赴西亞,揚我國威,護我商路!”
陳強,正是當初在澎湖血戰中為保護施琅而壯烈犧牲的陳暉的親弟弟。他繼承了兄長的勇猛和忠誠,在後續的南洋作戰中屢立戰功,如今被李信破格提拔,委以重任。
“臣,陳強,領旨謝恩!”陳強一身筆挺的海軍將領服,上前一步,單膝跪地,從周大勇手中接過了那麵象征著艦隊指揮權的龍旗。他的眼神堅毅,沒有絲毫的畏懼。
“陳強,”周大勇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你哥哥是個英雄。陛下把這支艦隊交給你,是對你的信任,也是對你哥哥在天之靈的告慰。此去西亞,路途遙遠,風高浪急。你的任務,隻有一個!”
周大勇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我們大華在波斯灣的油井,被英夷的艦隊堵住了。你的任務,就是開過去,告訴他們,那片海,從今往後,歸我們大華管!誰不服,就把它打到服為止!”
“末將明白!”陳強大聲應道,“不破英夷,誓不回還!”
儀式結束後,周大勇將陳強單獨叫到了自己的指揮室。
“坐。”周大勇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這次去,壓力不小。根據玄鳥衛從英夷本土傳回的情報,他們在我們大華科技的刺激下,工業革命的進程也大大加快了。他們也造出了自己的鐵甲艦。”
陳強心中一凜。“他們的鐵甲艦,戰力如何?”
“具體數據不詳,但可以肯定的是,噸位比我們的鎮遠級要小,大概在六千到八千噸左右,主炮口徑也不會超過250毫米。不過,他們可能裝備了自己研發的步槍和機槍,陸戰火力不容小覷。”周大勇的表情很嚴肅,“所以,你的艦隊過去,不僅是海軍的對峙,更是陸軍的登陸作戰。西南軍區和南方軍區抽調的三個師,會分批次由運輸船隊運往西亞。你的首要任務,是確保他們的登陸場安全,並在‘科威特一號堡壘’周邊,建立起穩固的防禦圈。”
“末將明白了。海上決戰,陸上鞏固。”
“對。”周大勇點頭,“還有一件事,你要記住。英夷不同於荷蘭。他們更狡猾,更注重實際利益。能不打,儘量不打。但如果非打不可,就必須一戰定乾坤,把他們徹底打痛,打怕!讓他們知道,在印度洋,挑釁大華的代價,是他們承受不起的。”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份絕密文件,遞給陳強。“這是燕雲司長從西亞傳回的密電。他懷疑,奧斯曼帝國的高層,可能已經和英夷有所勾結,準備拿我們的油田做交易。所以,你到了之後,不僅要防備英夷,還要提防奧斯曼人。我們的堡壘,雖然堅固,但畢竟孤懸海外。一旦被兩麵夾擊,會很被動。”
陳強接過文件,隻看了幾眼,額頭上就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
“大帥放心,”他收起文件,鄭重地說道,“隻要印度洋艦隊還有一艘船能開炮,就絕不會讓任何人動我們大華的油井一寸土!”
三天後,廣州港汽笛長鳴。
在無數百姓的歡呼聲中,龐大的印度洋艦隊,緩緩駛出了港口。兩艘萬噸鐵甲艦“鎮海”、“定海”一前一後,如同兩尊移動的海上堡壘,四艘海靖級巡洋艦在其兩翼護航,後麵跟著長長的補給船隊。它們將南下穿過馬六甲,橫跨整個印度洋,去向世界宣告,一個新的海洋霸主,已經到來。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波斯灣。
英夷遠東艦隊司令,威廉·哈裡森準將,正舉著望遠鏡,觀察著不遠處那座讓他心驚膽戰的“科威特一號堡壘”。
“將軍,我們已經在這裡封鎖了半個月了。那些大華人,除了用岸炮朝我們示威過一次,就再沒彆的動靜。他們的那艘叫‘黑龍號’的油輪,也一直停在碼頭。”副官在一旁彙報道。
哈裡森放下望遠鏡,眉頭緊鎖。“不對勁。太安靜了。大華人不是這麼好脾氣的。他們一定在等什麼。”
他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上次那門巨炮的試射,炮彈落點離他的旗艦不到一百米,激起的水柱幾乎將甲板掀翻。那種來自心底的恐懼,他至今記憶猶新。他知道,自己的這幾艘七千噸級的“君權”級鐵甲艦,在那座堡壘的岸防火力麵前,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
“給倫敦發電報,”他沉吟許久,終於下定決心,“告訴他們,我需要增援。至少……至少需要兩艘和大華人一樣大的萬噸級鐵甲艦。否則,我們守不住波斯灣。”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電報還未抵達倫敦,一支比他想象中更強大的艦隊,已經帶著帝國的怒火,向他奔湧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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