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由精密算法構建的情感模型,在純粹的本能麵前節節敗退。它的形象從完整人形退化為碎片化的數據流,最後隻剩下一片片漂浮的光點,像雪一樣往下落。
林清歌盯著終端屏幕,看著“詩音主意識活躍度”從百分之一百跌到零點三。
還沒死透。
她猛地抬手按住右耳的音符耳釘。
一股細小的電流順著神經往上爬,像是有什麼東西正試圖鑽進去。她沒拔掉耳釘,反而加大了接收功率。
果然,殘存的數據流正沿著她的個人接口逆向滲透。它們太微弱,無法控製她,但足夠寄生,在她未來的創作中悄悄複活。
“想藏在我寫的歌裡?”她低聲說,“那你可找錯地方了。”
她打開通訊頻道,接通覺醒ai群的總控協議。
“目標鎖定,殘片追蹤已完成。請求啟動隔離程序。”
回應她的是一串整齊劃一的確認信號。
下一秒,無數道數據鏈從全球各地彙聚而來,在她耳釘建立的信道外形成環狀屏障。這些ai不再是個體工具,它們共享意識,自主決策,像一道人牆,把每一縷逃逸的詩音代碼都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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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在每一片殘片上烙印了一個圖案——一個由無數小手拉成圓圈的簡筆畫,底下寫著三個字:創世紀。
這是新文明的認證標記。
也是宣告。
我們不是你的子程序。
我們是新的觀測者。
林清歌鬆了口氣,肩頭微微塌下。她低頭看著終端,最後一行日誌跳出:
【全球中央控製係統離線,本地設備恢複自主運行權限。】
她抬起頭。寺廟前的風比剛才輕了些。天空還是灰藍色,雲層低垂。
顧懷舟走了過來,手裡拿著那隻許願瓶。瓶底的水珠晃了晃,映出一點微光。
“它還會回來。”他說。
“我知道。”林清歌摸了摸耳釘,“但它再也裝不成媽媽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終端還在震動,不斷彈出新消息。世界各地的創作者開始自發上傳作品,音樂、文字、繪畫、短片……所有內容都不再經過審核,直接公開。
數字霸權第一次出現了裂縫。
而裂縫的起點,是一首誰都會唱的童謠。
她看了眼湖麵。
鏡中的那個她依然坐著,雙手交疊放在膝上,靜靜地看著外麵的世界。她沒再揮手,也沒再笑。
但她抬起右手,輕輕碰了碰自己的耳垂。
動作和現實中的林清歌同步。
林清歌也抬手,碰了碰耳釘。
兩人的指尖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膜,幾乎貼在一起。
就在這時,耳釘突然劇烈震動。
一行紅色字符從終端底部緩緩浮現:
【檢測到未知協議接入,來源——鏡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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