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眼瞧你這副德性了。”裴雪嬈看著他,見他正把臉貼靠到沈令儀那雙軟嫩大腿上,還一手揪著她身上薄紗,不斷認真的嗅體香。他那副‘好色土匪’,一臉得意的樣子,實在讓大妖精有些不快,不由撅嘴輕聲嗬斥,語氣裡分明有些泛酸:“外頭百姓快要鬨破了天,隻為著逼你早日登位,你倒好,躲在這裡欺負我們兩個女人,你……,將來也是個好色昏君……。”
“鬨唄,他們鬨他們的,我隻在此處躲著清靜幾日。”李珩扭了扭頭,故意在沈令儀腿上親了一口,惹得沈令儀羞笑不止。李珩故意抬眼看向裴雪嬈,他是故意氣那裴大妖精玩:“如今鬨得動靜兒還不夠大,……還不到我穿龍袍的時候!”
“你……”。裴雪嬈恨不得薅起皇後的紗衣,按在他嘴上憋死那個臭男人,她氣得大著膽子在他腰間軟肉上擰了一把。反正他也不會跟她惱,誰讓他故意氣人?我這腿不白還是我不夠香?不是當初稀罕的那會子了?哼!該死的冤家!
“咯咯……你怎的這般會纏人?也難怪她惱你!”沈令儀任由男人枕著自己的腿,非但不惱,反而滿眼笑意,伸手輕輕梳理著他的頭發。
他能這般癡纏自己,她心裡自然是喜歡的,這荒廢了許多年的青春,壓製了許久的激情,好容易才遇上這個滿心滿眼都是寵愛之意,還喜歡纏著她的男人,她心裡自然寶貝的不得了。彆說就枕著腿,就算他讓抱著,她也不會答應他。
“嘿嘿……”。李珩故意惹裴雪嬈,抬腳在她臀兒上輕輕踩壓了一下。
“德性!不許來招惹我!”裴雪嬈朝他翻了個白眼兒,卻沒躲,反而往他身邊又擠了擠:“不是,你就不能上進些,先把大事定了?到時你想如何欺負妾身和沈姐姐,我們不一樣都由著你?你就這麼躲在我們這裙子底下,算怎麼回事兒?到時候讓天下人罵我們是那魅惑君王,禍亂朝綱的妖妃?也學那古人把我們拉出去活活燒死你才甘心?”
“哎哎哎,你莫要胡說!”李珩抬起頭,正色道,“本王可沒往裙子底下躲……呃,”他頓了頓,“你所言……有理!”他想了想,說完,又翻了個身,再次趴在沈令儀腿上,鼻尖蹭了蹭她的肌膚。
“你……這就了結了?妾身所言有理,那你還不去準備?”裴雪嬈看著他那副不為所動的樣子,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了,伸手去推他的肩膀。
“王爺。”沈令儀輕輕摸著他的臉兒,溫柔的問道,“也不怪雪嬈妹妹著急,你總說不到時候,可年節那日,安順王不是已經拜了太廟,給您和臨淄郡王已重上了玉碟,昭告天下了麼?您還在等誰?又要等到何時?還有何可等?”
“他就是懶,不想上進!隻顧尋歡作樂!”裴雪嬈賭氣又推了他一下,把他搭在自己腰上的腿給推開。
李珩終於歎了口氣,坐起身來:“我再上進一步就當皇帝了,你還要我如何上進?上到天上當神仙?你還夠得著麼?”他張開雙臂,將兩個女人都攬進懷裡,神色少有的認真:“那玉碟還不如不上!若不上玉碟,我一腳踹翻了龍椅,把大周龍旗連國號都直接一起換了,自己坐上金鑾殿倒是省事兒不少。可若是那般,我落個謀朝篡位的罵名無所謂,我父王的冤屈可就弄假成真了。”
他看向沈令儀和裴雪嬈,目光深邃:“可如今上了玉碟,天下皆知我是他李承昊的親侄子,即便我一刀殺了他,說是為報父仇,這也說得過去。那你們呢?你們可是他的皇後貴妃,我殺了他,霸占你們?說不定不出三年就會有人以此為借口,說我是霸占嬸母的無恥之徒,德不配位!會興兵作亂造我的反!造反的我固然不怕,帶兵去滅了便是。可到時候真鬨起兵禍,受苦的可是百姓!我當如何?把你們鎖進深宮不見天日,隻顧自己快活,不顧你們死活?我是那種人麼?”
“王爺……”。沈令儀猛然心裡一酸,眼眶瞬間紅了,主動俯身,在他臉上印下一吻。原來他是在顧念著我們這幾個女人,唉!她心中思緒翻湧:若是那李承昊能有他一半體貼,說不定我也不會自甘下賤,主動……
不,我會!他李承昊就不是真男人,就算他真能有他一半體貼,我還是會主動勾引懷裡這個男人,他才是我沈令儀心裡最心儀的夫婿人選,什麼破皇後位置?還不是守活寡?哪有他好?
“那……總不能一直這般耗著吧?這要耗到何時……?”裴雪嬈語氣也溫柔下來,主動躺下,依偎進他身邊,頭靠上他的胸口。
“嗬嗬,不必心急,快了!”李珩摟緊她們,低聲道,“等到……這天下再熱鬨些,等到……李景瑆暗中勾連的那些人跳出來!”
“楚王?李景瑆?他還不消停?他不是已經被你關進了宗正寺高牆麼?難不成……?”。沈令儀心裡一驚,抬起頭看他。
“嗬嗬,”李珩冷笑一聲,“困獸猶鬥罷了,何況……事關這至尊皇位,他怎會甘心束手待斃?”
“你既知他會生禍,還躲在此處不為所動?你是要等他把刀架到咱們脖子上不成?”裴雪嬈有些急了,就要一咕嚕坐起來。
“慌什麼?你就不能沉住氣些?”李珩一下捏住她的臉,竟捏的變成了個極可愛的形狀,他忍不住在她被捏擠成的嘟嘟唇上輕咬了一下,然後才道:“不讓他鬨騰起來,我如何有借口處置他?如何把這黑鍋扣到李承昊頭上?沒有李承昊賊心不死,妄圖攻殺我的借口,我如何讓宗室下他的尊號,將他逐出皇族?不把他逐出皇族,他就永遠占著我叔父的位份,我就無法正大光明的讓你們給我生孩子!”
“呸!整天,就知道念著這些荒唐……”。裴雪嬈臉上一紅,啐了他一口,但眼角卻帶起一抹笑意,身子再次軟了下來。
“若是……若是王爺不棄,妾身……便是見不得光,也……心甘情願……為王爺開枝散葉……”。沈令儀臉色通紅,聲音細若蚊蚋,卻說得異常清晰堅定。她可是做了多年的皇後,那端莊……那母儀天下的形象……,這些話哪裡能輕易說的出口?但此刻,她隻想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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