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暗流湧動,神意波瀾_千秋世家:從秦末開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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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暗流湧動,神意波瀾(1 / 2)

公元前142年漢景帝後元二年四月至五月

紫霄宮中,無日無月,卻有萬千星輝自無儘虛空中垂落,將這座宏偉神庭映照得莊嚴而靜謐。李淩——或者說,紫霄神帝——的神念如同水銀瀉地,又似天穹垂目,靜靜地涵攝著下界三處的“氣運之相”。

一處,是朔方。那片赤金之中夾雜著“悲壯”、“堅韌”的北地氣運,在收到那一道來自長樂宮的、帶著“權衡”與“暫緩”意味的深紫旨意氣流後,並未立刻“煥發”或“感激”,反而在赤金核心處,泛起一層“沉重”的“明悟”。那是李玄業在接到太後懿旨和那批“杯水車薪”的錢糧後,心中升起的、對長安政局徹底不抱幻想的了然。氣運的外圍,“灰暗”猜忌)與“滯澀”匱乏)依舊,但內部那因“同舟共濟”而生的“凝聚”之光,卻因此番“施舍”與“敲打”並存的旨意,反而更“純粹”了幾分,少了一些對中央的依賴,多了一絲自力更生的決絕。隻是,在這決絕之下,一縷極細的、代表未來可能“離心”或“自固”的“孤懸”氣息,也悄然滋生。

另一處,是長安。代表皇權的明黃氣運已“微弱如風中殘燭”,忽明忽暗,隨時可能徹底熄滅。太後的深紫氣運“籠罩”其上,其“偏向”於梁王劉武“暗金”氣運的傾向,隨著時間推移和景帝病情的反複,正變得越來越“明顯”。太子的淡金氣運則顯得更加“孱弱”與“惶惑”,被其生母栗姬那“淺紅”而“躁動短視”的氣運拖累得左支右絀。朝堂之上,代表不同勢力的赤紅竇嬰等)、土黃衛綰等)、青黑某些觀望或投機者)氣運激烈碰撞、糾纏,而在那深宮禁苑的陰影裡,幾縷“陰寒”的“墨色”氣息如某些宦官、不得誌的宗室、被梁王收買的暗子)正在滋生、蔓延,目標直指那搖搖欲墜的明黃燭火,以及它身旁那淡金色的、更為脆弱的火苗。整個長安上空,已是山雨欲來前的“凝滯”與“殺機暗伏”。

第三處,則是神國自身。紫霄宮中央,那方由純粹信仰之力凝聚的、象征神帝權柄與神國根基的“本源玉璧”,正以肉眼難察的緩慢速度,吸納著從下界,主要是從北地朔方方向,絲絲縷縷彙聚而來的赤金色光點。這些光點,源於北地軍民在艱難困苦中,對“靖王府”的依賴、對逝去靖武王李淩)的懷念、以及對“紫霄神帝”這個在民間悄然流傳的、模糊的庇護信仰的祈求。信仰之力比之前略有增長,但增速緩慢,且不夠精純,夾雜著太多對現實苦難的“祈求”與“怨望”,而非純粹的“虔誠”與“崇敬”。神帝能清晰感覺到,自己對下界的感知和那微弱的乾預能力,與這信仰之力的數量與質量直接相關。北地的穩定與人心向背,是他神力的根本源泉。

“業兒的處境,比看到的更艱難。太後的錢糧,是解藥,也是枷鎖。長安的漩渦,已容不得他獨善其身了。”神帝的意念流過一絲凝重。他能“看到”那縷“孤懸”的氣息,也“看到”長安那幾縷危險的“墨色”。他的乾預,必須更精微,更不落痕跡。

他將意念集中在那枚與下界李玄業血脈、氣運緊密相連的“祖龍魂佩”上。魂佩依舊沉寂,核心的裂痕無法彌補。但神帝可以調動一絲精純的信仰之力,如同最細微的涓流,緩慢地“浸潤”魂佩,然後,將一股“定”、“察”、“遠”的複合意念,小心翼翼地傳遞過去。這不是清晰的預言或指令,而是一種“心神啟示”——讓李玄業在思考朔方困局時,能比平時更“沉穩”,在審視長安來使或文書時,能多一絲“警醒”,在布局未來時,能看得更“長遠”一些,比如,不將全部希望寄托於長安,而是更堅定地立足北地自身。

同時,神帝“注視”著朔方郡內,幾處正在艱難推進的“邊貿”集市和“借貸”發放點。他無法變出糧食和貨物,但他可以“微調”天時。他讓一連數日肆虐邊關、阻礙商隊通行的沙塵暴,在某個清晨“意外”地提前半個時辰減弱;讓負責押運借貸糧種前往某個最偏遠村寨的隊率,在岔路口“心血來潮”地選擇了那條更近、但平時少有人走的小道,從而避開了一夥流竄的馬匪探子;讓一名對胡商壓價極為不滿、差點與對方發生衝突的漢人小吏,在衝動前“莫名”地感到一陣心悸和清涼,從而壓住火氣,選擇了更穩妥的談判方式。這些乾預細微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卻能在那龐大的、充滿不確定性的係統中,增加一點點“順利”的概率。

而對於長安,神帝的“目光”更多地投向了世子李敢。他讓那個對李敢稍有照顧的低階宦官,在一次偶然的閒聊中,“不經意”地提及暴室附近幾處“年久失修”的宮牆和“入夜後便無人巡邏”的偏僻角落,並提醒近日宮中“不太平”,貴人當“謹慎夜行”。這並非直接警告有危險,而是提供了一種潛在危險的環境信息。同時,他讓李敢在宮中輪值時,兩次“恰好”遇見那位以“剛直”聞名的郎中令周仁虛構人物),並因李敢恪守本分、舉止沉穩,而得到了對方一個“不易察覺”的微微頷首。這未必能帶來直接庇護,但或許能在關鍵時刻,讓這位掌管郎官的長官,對這位特殊的邊將之子,多留一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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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方,驃騎大將軍行轅。

太後的懿旨和首批錢糧已然抵達。錢三千萬,粟二十萬石,金五百斤,帛千匹。對於龐大的朔方缺口而言,確實不多,但足以穩定最緊急的人心,讓春耕的種子得以部分落實,讓最困難的傷兵和孤寡得到最基本的接濟。

行轅內,氣氛卻並未輕鬆多少。李玄業召集了周勃、公孫闕、以及幾位從高闕血戰中幸存下來的核心將領,包括傷勢未愈、臉色蒼白的李玄勇他被允許坐著參與)。

“太後的恩典,我朔方軍民,感激涕零。”李玄業的聲音平穩,聽不出太多情緒,“然,諸位都清楚,這些,不夠。遠遠不夠。撫恤之資,十不足一;春耕之種,五不足三;重建邊牆、武庫、馬廄之費,更是無從談起。”

他目光掃過眾人:“朝廷的難處,本將知道。但朔方的難處,朝廷未必全知,或者說,未必願全知。長安的目光,此刻都在那溫室殿中。我們這裡,”他拍了拍案幾,“是生是死,是存是亡,除了我們自己,無人真的在意。”

公孫闕沉聲道:“王爺,那依懿旨所言,‘邊市、借貸之事,非常之時,權宜之計,著其謹守分寸,不得滋擾地方,事畢詳奏’,此言……頗有深意。‘權宜之計’,便是說下不為例。‘謹守分寸,不得滋擾’,是警告我們不可借機坐大,侵奪地方權柄。‘事畢詳奏’,則是秋後算賬,等著我們給一個能讓他們滿意的交代。”

“交代?”一位滿臉傷疤的將領忍不住甕聲道,“老子們在前線賣命,兄弟們屍骨未寒,還要給他們什麼交代?難道要把胡虜的人頭一個個送到長安,讓他們點數嗎?”

李玄業抬手製止了將領的激憤,看向周勃:“長史,與豪強的借貸契約,進行如何?與羌部、胡商的互市,章程可曾落實?”

周勃稟道:“回王爺,與六家豪強的借貸契約已用印,首批錢糧已陸續運抵。利息確為三分,抵押之物……除王爺堅持的鹽鐵之利外,下官擅自做主,加上了隴西三處皇莊明歲產出為質。此事未及稟報,請王爺責罰。”他跪下請罪。

李玄業默然片刻,上前扶起他:“勃兄何罪之有?你是在為本王,為朔方留退路。鹽鐵之利,事關國策,風險太大。皇莊產出,縱有虧空,本王爵祿亦可填補。起來吧。”

周勃起身,繼續道:“至於互市,章程已定,地點選在賀蘭山口、高闕塞內、雲中三處。胡商反應熱烈,尤以河西羌部、西域小月氏、車師後部為最。彼等牛羊馬匹、皮貨頗豐,然所求糧食、鹽、茶、布帛數量巨大。下官已按王爺吩咐,嚴格控製糧食流出比例,優先換取良馬、馱畜及上好皮張。然胡商狡詐,壓價極狠,且多有以次充好、暗中串聯之舉。我方市吏人手不足,經驗欠缺,恐難以周全。”

“無妨。”李玄業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傳令下去,凡入市胡商,皆需登記造冊,擔保聯坐。若有欺詐、以次充好,一經查實,貨物儘數罰沒,驅逐出境,永不得入市。其所屬部族,亦暫停互市。至於我方市吏……”他頓了頓,“從傷退老兵中,選拔那些機敏、通曉胡情、識字算數者充任。餉錢從優。告訴他們,這互市,亦是戰場,不過兵器換成了算籌與眼力。守好這個‘戰場’,便是為死去的兄弟,為活著的袍澤,掙一份活路!”

“諾!”周勃與公孫闕齊聲應道。

這時,一直沉默的李玄勇,在親兵攙扶下,掙紮著開口,聲音因傷勢而虛弱,卻異常清晰:“父王,諸位叔伯。長安……長安心思,已不在邊關。太後此旨,名為賑濟,實為安撫,更含警告。梁王那邊,絕不會善罷甘休。世子兄長在宮中,處境必更為艱難。我們在此借貸互市,看似自救,實已授人以柄。兒臣以為,當務之急,除卻籌措錢糧,更需……未雨綢繆。”

“未雨綢繆?”李玄業看向這個身負重傷、險些殞命的兒子,目光深邃。

“是。”李玄勇咳了兩聲,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一,速派得力心腹,攜重禮,入長安,不必走公門,直入大將軍竇嬰)、丞相衛綰)府邸,陳說邊關實情,尤其要說明,王爺所為,皆為固守國門,絕無二心。禮物不在貴重,在表明態度,在……尋求理解,至少,是不主動為敵。”

“二,高闕塞新兵訓練,需倍加抓緊。老兵帶新兵,以戰代練。匈奴新敗,其單於庭動向不明,然秋高馬肥,必來報複。我軍新遭重創,士氣可鼓不可泄。嚴明軍紀,賞罰分明,尤其要撫恤好陣亡將士家眷,此事關乎軍心根本,萬不可讓將士寒心。”

“三,”他喘了口氣,看向父親,“北地諸郡,並非鐵板一塊。朝廷猜忌,地方豪強未必與我同心。王爺可暗中派遣精細之人,結交郡中良吏、有德望的鄉紳、乃至遊俠豪傑。不必明言,隻需讓彼等知曉,靖王府在,則邊關安,邊關安,則彼等身家性命、田宅產業可保。這非是結黨,而是……營造聲勢,使朝廷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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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轅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這個平素沉默寡言、隻知衝鋒陷陣的庶子。重傷一場,竟似讓他開了竅,思慮變得如此周詳深遠。

李玄業深深看了兒子一眼,眼中閃過欣慰、痛惜,以及一絲複雜難明。“勇兒所言,甚合吾意。勃兄,闕兄,便按此辦理。結交地方之事,務須機密,由你二人親自挑選可靠之人,謹慎行之。至於長安……”他望向東南方向,目光似乎穿透了營帳,看到了那座巍峨而陰森的未央宮,“禮物要送,話也要說。但要說什麼,如何說……”他沉吟片刻,“便說,北地苦寒,將士用命,唯願社稷安定,陛下早日康複。李玄業父子,世受國恩,唯知守邊報國,其餘非所敢聞。若朝廷疑我,可召我入京,麵陳一切,絕無怨言。然,邊關重地,不可一日無主將鎮守,伏乞聖裁。”

以退為進,將皮球踢回給長安。既表明無二心,願接受審查,又點出邊關離不開主將的現實。這是一個姿態,一個在極度被動下的防守反擊姿態。

“王爺,此去長安,風險極大!”公孫闕急道。

“風險?”李玄業苦笑,“留在朔方,便無風險了嗎?太後旨意中‘事畢詳奏’四字,便是懸在頭頂的利劍。主動請纓,或可爭得一線主動。至少,能讓那些彈劾我‘擁兵自重’、‘圖謀不軌’的人,稍歇其口。再者,”他聲音轉低,“敢兒在京,孤立無援。我若一味強硬,他在宮中,恐更舉步維艱。此番上表,亦是向朝廷,更是向太子、向太後表明,我李玄業,願守臣子本分。”

決議已定,眾人各自領命而去。行轅內隻剩下李玄業父子。李玄勇看著父親鬢角愈加明顯的白發,和眼中那揮之不去的沉重,低聲道:“父親,您受苦了。”

李玄業走到兒子身邊,拍了拍他未受傷的肩膀,聲音溫和下來:“比起死去的將士,為父這點苦,算什麼。倒是你,好好養傷。朔方的未來,你們兄弟,都要擔起來。”

就在李玄業的手觸及兒子肩膀的瞬間,他懷中那枚沉寂已久的祖龍魂佩,突然傳來一絲極其微弱、幾乎難以察覺的溫熱。那溫熱一閃而逝,卻讓他因連日焦慮、疲憊而緊繃的心神,莫名地安定了一絲,腦海中關於如何選派使者、如何措辭上表、如何平衡各方關係的紛亂思緒,似乎也清晰了不少。他微微一愣,手下意識地按住了胸口玉佩的位置,冰涼的玉質下,似乎還殘留著那一絲奇異的暖意。

“父親?”李玄勇察覺父親異樣。

“無事。”李玄業收回手,望向窗外漸沉的暮色,心中那股孤軍奮戰的悲涼,似乎被那微不足道的暖意衝淡了些許。“或許……天無絕人之路。”

長安,未央宮與長樂宮的陰影下。

景帝的病情,在四月裡經曆了數次反複。時而清醒片刻,能進些湯水,甚至模糊地吐出幾個字;時而又陷入昏厥,氣息奄奄。每一次清醒,都牽動著無數人的心;每一次昏厥,都讓暗流更加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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