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種不會熄滅。”
“有人等了很久。”
阿澈看得慢了些，邊走邊記，心中明白這些話至關重要。
行至中途，白幽忽然停下。
耳朵微動，並非聽見聲音，而是感知到了什麼。她的箭囊在震顫，來自內部。
她抽出一支箭——普通的複合箭。可剛握入手心，箭尖便開始發光。光芒漸強，最終化作一道細線，直指台階儘頭。
“它在引路。”她說。
季延看了看方向，與地圖標記一致。他將手放回口袋，握緊殘表。
再往下，空氣變得溫暖。並非燥熱，而是夾雜濕氣的暖意，如同初春的氣息。
牆麵顏色也在變化。暗紅褪去，轉為透明晶體狀，觸感冰涼光滑。某些區域可見細密光絲流動，宛如血管。
阿澈的木牌始終漂浮，距胸口三寸，金光穩定，未曾閃爍。
終於，台階抵達儘頭。
前方是一扇門。非金非石，由純粹的金色能量構成。它懸浮於空中，無框無邊，邊緣波動不定，宛如水麵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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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後隱約可見一座大廳。地麵鋪滿水晶，天花板高聳，四周矗立柱子，上麵流轉著發光紋路。
“那就是最終穹頂。”季延說。
白幽站到左側，手搭在箭囊上。鬥篷遮住半邊臉龐。她未看門扉，而是回望來路。
那裡唯有黑暗。
阿澈立於中央，雙手緊握“歸”箭與木牌。呼吸略顯急促，卻沒有後退一步。
季延啟動最後程序。殘表發出持續藍光，空中浮現虛擬界麵。倒計時清晰可見：715943。
“錨點已建立。”他說，“信號強度百分之六十，正緩慢下降。”
白幽收回目光，向前邁步，靠近光門。
門無反應。但當阿澈舉起木牌，靠近門扉時，金色能量開始旋轉。一圈圈波紋擴散，門中央漸漸形成漩渦。
水晶大廳愈發清晰。地麵有一圈環形刻痕，中央設有台座。台座空置，但形狀明顯是用來安放某物的。
阿澈向前一步。
季延伸手按住他肩膀。“準備好了？”
少年點頭。
白幽也上前，站到他另一側。左手輕搭他背，右手已握住一支箭。
三人並肩而立，麵對光門。
金光映照麵容，身影被拉長，投在牆上，彼此相連，宛若一人。
季延最後看了一眼倒計時。
715921。
他收回視線，望向門內。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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