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樹斷然揮手:“勝負自有定數,速去備戰。”
“諾!”
二將不敢再勸,躬身退下。
......
城東,袁軍大營。
袁熙正翹首以待。
“報——逢紀大人回來了。”
二十八
袁顯奕麵露笑意,當即揮袖示意。
不多時。
辛仲治被親兵攙扶著,踉蹌步入軍帳。
袁顯奕見狀大驚,連退數步。
"先生何故傷重至此?"
他指著被削去耳鼻、血流滿麵的謀臣,聲音都顫抖起來。
"二公子明鑒!"
"那曹賊非但拒降,竟殘害使者!"
"如此折辱於我,便是藐視袁氏門庭!"
"那狂徒還放言,明日要與公子決一死戰!"
辛仲治跪地哭訴,字字泣血。
袁顯奕聽得臉色鐵青。
"好個曹賊!"
他猛然拍案而起:"這般輕辱我袁氏,明日定取其首級為先生雪恨!"
當夜軍令傳遍大營,全軍備戰。
翌日破曉。
城池以北殺氣彌漫。
曹軍背城列陣。
曹子揚持槊立於陣前,身後大旗獵獵作響。
北麵煙塵衝天,五千袁瞬壓至。
軍陣中兩支特殊部隊格外醒目:
五百玄甲鐵騎森然肅立,
八百白袍銳卒寒芒如雪。
這支騎兵隊伍昨夜悄然抵達蕩陰,實乃曹樹麾下私兵。
"子昭公子何時組建了這般規模的私軍?竟有五百鐵騎!"
眼前這支隊伍軍容嚴整,顯是精銳之師。
張遼與於禁相視一眼,目中俱是驚疑。
嗚咽的號角聲自袁軍陣中傳來。
"高覽接令!"袁熙揚鞭喝道:"著你率四千步卒立即進攻,務必在半時辰內擊潰曹軍!"
"末將遵命!"
高覽領命疾馳向前線。
四千袁軍如潮水般洶湧推進。
"曹樹,今日定要你為輕蔑我袁熙付出代價!"袁熙眼中閃爍著必勝的光芒。
逢紀撫摸著臉上傷痕,切齒道:"曹樹,你毀我容貌,我定要親手取你性命!"
兩百步!
百步!
五十步!
袁軍瞬息逼近。
曹樹眼神淩厲,高聲喝令:"於禁聽令!"
"末將在。"於禁策馬上前。
曹樹禹長槊點出,厲聲喝道:"著你領八百白袍軍為前鋒,敢退半步者,立斬不赦!"
森寒的"斬"字讓於禁身形微顫。
他緊咬牙關,領命而去。
八百白袍將士左盾右刀,如雪色堅壁橫亙陣前。
"轟——"
兩軍轟然相撞。
高覽催動袁軍如潮水般湧來,四千大軍對八百白袍,攻勢如瘋似狂。
廝殺過半刻,袁軍折損數百,卻始終無法突破那道白色防線。
袁熙蹙眉望向戰場:"這些白袍軍有古怪。"
文醜提槍:"末將願率鐵騎破陣!"
"不可冒進。"逢紀指著曹軍陣中那支按兵不動的騎兵,"敵騎未動,我軍豈可先出王牌?"
袁熙冷笑道:"且看他們能撐多久!"
戰鼓震天聲中,曹樹眼中精光乍現:"張遼聽令!"
"末將在!"
"著你率五百玄甲騎直取袁熙中軍!"
張遼望向敵軍陣中——文醜統領的一千輕騎嚴陣以待。以五百對一千,對手還是號稱"河北雙雄"的猛將...
他握緊了手中兵刃。
張遼一聲長喝,玄甲鐵騎如黑潮般壓向敵陣。
袁熙嘴角微揚,眼見曹樹精銳儘出,當即喝令文醜出擊。
兩支勁旅在荒野上轟然相撞。
刀光劍影間,玄甲騎展現出驚人戰力,竟以少勝多打得袁軍陣腳大亂。
文醜雖奮力斬殺數名敵騎,卻難挽敗局。袁軍騎兵紛紛潰逃,戰局瞬間傾倒。
血甲披身的張遼眼見玄甲鐵騎勢如破竹,不禁心頭湧起狂喜,側目望向曹樹所在。
戰意沸騰之下,他率領玄甲騎長驅直入,踏著袁軍屍骸直逼袁熙中軍大帳。
"這如何可能?"
袁熙麵色煞白,望著潰不成軍的己方鐵騎,聲音發顫:"文醜千騎精兵,竟敵不過曹賊五百騎?"
更令他驚駭的是——那個傳聞中的曹家莽夫,何以練就如此凶悍的鐵騎?
曹軍陣前。
曹樹神色淡然,仿佛眼前戰局早在他預料之中。
白袍軍與玄甲騎皆是當世罕見的精銳之師,莫說是袁熙,縱使袁紹親臨戰場,也難逃敗局。
"擊鼓!"
曹樹手中禹王槊直指敵陣,聲震四野:"全軍衝鋒,給我生擒袁熙!"
"咚!咚!咚!"
戰鼓聲撼動天地。
三千曹軍將士猛然驚醒,血氣上湧,如潮水般撲向慌亂的袁軍步卒。
"今日定要殺個痛快!"
伴隨著一聲長笑,曹樹駕馭追電馬如金虹貫日,轉瞬便撞入敵陣。
鐵塔般的身軀所過之處,袁軍士卒宛如麥秸般紛紛倒下。
【霸道】天賦觸發!
每斬一人,武力攀升一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97!
98!
99!
"叮!宿主已達武力上限,踏入半步武聖之境!"
血色殘陽下,戰局瞬息萬變。那道身著金甲的身影雖未臻武聖之境,卻已在萬軍之中掀起腥風血雨。
寒芒過處,袁軍鐵騎如麥浪般伏倒。曹樹單騎突入敵陣,所向之處哀鴻遍野。忽然他眼眸一凝,在亂軍深處鎖定了那杆熟悉的旌旗。
"文醜!休走!"
被點名的猛將猛然回首,隻見龍紋戰甲劃過戰場,宛若金龍掠空。這位與顏良並稱河北柱石的上將非但不避,反而勒轉馬頭,鐵槍在地麵犁出深深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