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麵色煞白,雙腿發軟癱坐在地。
他怎麼也沒想到,曹樹不但絲毫不懼他的威脅,竟還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曹樹!你考慮清楚!若敢如此折磨我,我五鬥米教數十萬信眾必與你勢不兩立!”
張魯歇斯底裡地嘶吼著,狀若瘋魔。
“吵死了!”
曹樹冷叱一聲,手中霸王戟寒芒閃過。
“嗤——”
張魯的舌頭應聲而斷,鮮血噴湧間栽倒在地,發出淒厲的哀嚎。
“傳令下去——待張魯伏誅後,若有人敢替他收屍,一律同罪論處,全部吊死在城樓上!”
曹樹殺氣衝天,森然下令。
燕雲十八騎當即用繩索捆住張魯,拖在馬後疾馳。
霸王戟直指南鄭,曹樹聲震四野:“曹家兒郎聽令,隨我蕩平南鄭!”
萬千鐵騎踏著漢中守軍的屍骸,如怒濤般湧向南鄭城。
西城門敵樓上。
閻圃與楊鬆正焦急眺望曹軍大營方向。
晨光破曉時分,遠方戰況逐漸明朗。
忽然——
閻圃瞳孔驟縮,隻見黑壓壓的軍隊正如潮水般向西城門湧來。
“難道主公兵敗了?”
他心頭劇顫,額間滲出冷汗。
待看清那麵獵獵飛舞的“曹”字大旗時,閻圃臉上的憂慮瞬間化作駭然。
來者竟是漫山遍野的曹軍!
“主公居然敗了?!這絕不可能!”
閻圃麵容扭曲失聲驚呼,城頭守軍頓時亂作一團。
曹軍列陣城下,滔天殺氣直衝霄漢。
曹樹單騎出陣,將血肉模糊的張魯高高舉起:“南鄭守軍聽真!爾等主公已成階下囚,此刻開城投降者可免一死!”
城牆上頓時炸開驚恐的喧嘩。
“真是天師大人!”“主公果然被擒了!”
"糟了,主公竟被曹軍生擒,這該如何是好!"
"那曹樹,果真是不敗戰神!"
此起彼伏的驚叫聲在田間回蕩。
"曹樹眾多世家,倘若開城投降,漢中不知有多少家族要遭他毒手,決不能降!"
閻圃拿定主意,緊咬牙關喝道:"曹樹殘虐成性,爾等若降,他定會血洗南鄭,我們絕不能——"
話音未落。
一柄利劍已穿透他的後背。
閻圃痛呼轉身,看見楊鬆持劍而立,嘴角掛著陰冷的笑意。
"楊鬆,你...你..."
閻圃顫抖著指向楊鬆,麵容因震驚而扭曲。
他萬萬沒想到,楊鬆竟會從背後暗手。
"閻圃,張魯已成階下囚,大勢已去,你還想拉我們墊背,當我們是傻子嗎!"
楊鬆語帶譏諷,猛然抽回長劍。
閻圃捂著胸口踉蹌倒地,氣絕身亡。
四周守軍呆若木雞,不知如何是好。
楊鬆高舉染血長劍,厲聲喝道:"張魯已敗,想活命的就隨我開城投降,歸順大魏世子!"
片刻死寂後。
守軍們紛紛丟棄兵器,跪地請降。
城門洞開,吊橋落下。
曹樹押著張魯,昂首入城。
守軍們戰戰兢兢跪伏道旁,恭迎曹樹。
"曹"字大旗很快飄揚在南鄭城頭。
"微臣楊鬆,恭迎世子殿下!"
楊鬆滿臉諂笑,向曹樹行大禮。
"張魯,現在你該明白為何敗得如此之快了吧。"
曹樹冷笑著將張魯擲在楊鬆麵前。
張魯看清楊鬆,頓時目眥欲裂,漲紅著臉發出憤怒的嗚咽。
張魯,我早已投靠了世子殿下。
當初故意獻計讓你撤走斜穀口守軍,就是為了讓世子大軍順利進入漢中。
你和張衛密謀偷襲曹營,也是我暗中向世子告密。
楊鬆滿臉得意,將自己的背叛行徑一一說出。
張魯這才明白,自己一敗塗地的原因竟是輕信了楊鬆這個奸詐之徒。
他悲憤交加,雙目充血,卻因被曹樹割去舌頭,隻能發出嗚咽聲。
"把張魯這個神棍吊起來。"曹樹冷聲下令。
燕雲親衛立即將張魯殘缺的身軀懸掛在南鄭城門前。
"世子殿下,臣已履行承諾助您拿下南鄭,想必殿下也會言出必行——"楊鬆諂笑著暗示曹樹兌現賞賜承諾。
"放心,我曹樹從不食言。"曹樹冷笑道,"南鄭府庫裡的錢財全歸你了。"
楊鬆欣喜若狂。張魯積累十餘年的財富竟都歸他所有,瞬間就能富可敵國。
"多謝世子厚賞!臣定當鞠躬儘瘁!"楊鬆激動叩謝。
太史慈等將領卻像看跳梁小醜般盯著楊鬆。他們深知,以曹樹的性格,絕不會容忍這種賣主求榮的貪婪之徒。
"來人,把楊鬆關進南鄭府庫,讓他活活餓死!"曹樹揮手下令。
楊鬆頓時呆若木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曹軍士兵上前扭住他時,他才猛然驚醒。
原來曹樹竟要取他性命!
"世子!末將立下大功,為何反要殺我?"楊鬆拚命掙紮,嗓音嘶啞。
曹樹把玩著手中金錠:"我說過重賞,可沒說要留你性命。你不是最愛錢財麼?讓你死在金山銀海裡,豈不正合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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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鬆渾身一顫,終於看清——自己不過是曹樹利用的棋子。如今張魯既滅,他便成了無用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