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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江夏郡。
漢津渡以北。
一支商隊正沿官道緩緩南行。
劉協喬裝成富商藏身馬車之中。
曹丕與呂玲綺等人則分彆扮作富家公子、丫鬟仆役以掩人耳目。
"啟稟陛下,前方五裡便是漢津渡,家父所率商船已在碼頭等候。"
"隻要登船進入漢水,便可經水路直抵荊南,再無後顧之憂。"
淩統策馬上前稟報。
自孫氏敗亡後,淩操父子僥幸脫身隱居山林。
後聞荊南四郡收留反曹義士,遂輾轉投奔。
"待朕平安抵達荊南,定當厚賞有功之臣!"
劉協從車窗探頭慰勉。
淩統拜謝退下。
隨行的曹植卻麵露憂色。
畢竟身為曹操之子,即將前往反曹勢力盤踞之地,難免心中忐忑。
"曹子建,雖令尊與曹樹皆為奸佞,但卿護駕有功,實乃大漢忠臣!"
"朕銘記汝之忠心,待漢室中興之日,必封爾為魏公以彰功績!"
劉協溫言安撫許下重諾。
曹植神色稍霽,拱手道:"臣定當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劉協眼中閃過得意之色,暗自欣喜於籠絡手段。
"陛下尚未脫險,封賞之事言之過早,還須謹慎行事。"
呂玲綺忍不住進諫。
劉協眉頭微蹙卻未顯露不悅。
"水鏡先生謀劃周密,縱使曹樹親至也難料我等會轉道荊南,呂將軍多慮了。"
曹植信心滿滿地笑道。
話音未落。
後方官道忽然塵土飛揚遮天蔽日。
眾人瞬間警覺。
一騎斥候疾馳而至,嘶聲喊道:“不好!那曹樹親率輕騎殺來了!”
劉協、曹植與呂玲綺同時色變。
“怎會如此!”呂玲綺眸中驚駭,“水鏡先生之計本該萬無一失,曹樹如何能看穿?”
劉協厲聲嗬斥:“爾等行事不密,竟暴露朕的行蹤!如今該如何是好!”
“曹樹殘暴,若被他追上,我等必死無疑!”曹植聲音顫抖,麵如土色。
呂玲綺握緊韁繩,喝道:“慌什麼!漢津渡近在咫尺,登船即可脫身!”
“那還耽擱什麼!”劉協嘶吼。
眾人當即縱馬揚鞭,向渡口疾馳。身後煙塵大作,曹軍鐵騎漸近。
呂玲綺轉頭喝道:“淩將軍,速令尊率兵接應!”
淩統策馬絕塵先行。
渡口已現,劉協回頭一瞥,見追兵愈發逼近,頓時麵無血色。曹樹往日曆曆在目,他冷汗涔涔,暗忖:“若落於他手,朕必無生路……”
陡然,他盯住曹植的背影,眼底閃過狠色,大呼道:“呂將軍!需有人斷後——將曹植推下馬去!”
呂玲綺驟然一怔。
"但陛下,臣曾許諾保曹植一命,如此行事豈非失信於人!"
呂玲綺緊咬牙關。
劉協怒喝道"既奉朕為天子,此乃聖旨,爾要抗旨不遵?"
女將身形劇震,一時啞然。
"還不速速!再遲疑不前,不僅朕要落入曹樹之手,汝亦難逃!"
天子聲音已近嘶吼。
呂玲綺背脊發涼,回望曹軍追兵已不足百步。
"事已至此!"
她猛夾馬腹,直取曹植。
"呂將軍,曹樹追兵將至,我們該如——"
曹植驚呼未落,整個人已被提離馬鞍。
他茫然掙紮著喊道"呂將軍,這是何為?"
"恕難從命!天子詔令,不得不遵。"
話音未落,曹植已被拋下。
他在塵土中翻滾數丈,待忍痛爬起,天子車駕早已遠去。
"為何?劉協!何以如此待我!"
"是某救駕出圍,竟恩將仇報棄我於此!"
悲憤的呐喊在曠野回蕩,卻隻換來漸行漸遠的馬蹄聲。
身後鐵騎如雷,曹植雙腿發軟跪倒在地。
五十步外。
曹樹正催馬疾馳。
"世子神機妙算!劉協果然取道漢津渡!"
夏侯惇揚聲讚歎,滿眼欽佩。
少年笑而不語,隻管揚鞭。
忽見前方人影被拋落道旁。
"是曹植!他們棄了曹植!"
獨目將軍一眼認出,失聲驚呼。
曹樹嗤笑道:“蠢貨,被人坑了還替人數錢,活該!”
轉眼間,鐵騎已衝到曹植麵前。
曹植嚇得麵無人色,慌忙抬手遮擋。
曹樹縱馬掠過,掄起戟柄狠狠砸在他臉上。
“砰!”
曹植頜骨碎裂,斷齒飛濺,整個人被掀翻在地,當場昏死。
“這叛徒交給叔父處置,我去抓劉協!”
曹樹毫不停歇,策馬繼續追擊。
渡口近在咫尺。
此時,扮作商旅的淩操接到淩統警報,驟然撕破偽裝,率眾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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