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道榮的坐騎前蹄一空,猝不及防間被繩索絆得四蹄騰空。
馬背上的邢道榮整個人被甩飛而出,
四肢大張著......重重摔落在沙摩柯腳前,整張臉都陷進了泥地裡。
頭盔整個扣下來遮住雙眼,他啃了滿嘴泥巴,正往外吐著。
咳咳!他邊咳嗽邊撐起身子,伸手想扶正遮住視線的頭盔,
指尖還沒碰到盔沿,後腦勺突然被人重重踩住。
那隻腳稍一發力,又把他的臉摁回了爛泥中。
嗚嗚嗚!邢道榮徒勞地揮舞雙臂,拚命想把腦袋從泥漿裡。
沙摩柯踩著對方頭盔,欣賞著腳下獵物像待宰牲畜般掙紮的模樣,心頭湧起快意。
他慢悠悠將刀刃抵上俘虜的脖頸,嘴角噙著譏誚的冷笑。
受死吧。沙摩柯拉長聲調道。
這聲死亡宣告卻激得邢道榮猛然爆發,竟頂著壓力從泥中昂起頭來。
雖然沙摩柯的赤腳仍踏在他頭盔上。
滿臉汙泥的俘虜連吐幾口泥漿,突然察覺頸間刀鋒的森冷,頓時渾身發抖:刀下留人!我是詐降張羨的......自己人啊!
沙摩柯動作一滯:自己人?
千真萬確!我乃許君親授的彆部司馬邢道榮,奉命誘敵來此助戰!將軍且帶我去見府君對質!
沙摩柯從鼻腔裡擠出冷笑:鬼才信你!
說罷揚刀作勢欲斬。
邢道榮見狀魂飛魄散,撕心裂肺哭喊:大王饒命啊!
懸在半空的刀鋒突然凝住。
大王?
嗯?這稱呼聽著受用,莫非我天生有蠻王之相?
此人若就這麼宰了,倒有些可惜。
沙摩柯收刀入鞘,對身後蠻兵下令:捆起來!
邢道榮見刀光消隱,立即叩首如搗蒜:謝大王開恩!謝大王饒命!
沙摩柯滿臉得意,哪知邢道榮口中稱頌的另有其人——原來這廝暗指山中草寇。
此時戰場另一端,許衡正親率全軍出擊。這位年輕將領深知,亂世之中沒有永遠的安全區,唯有親曆戰火方能立足。今日戰局有利,正是磨練武藝的良機。
白甲銀盔的許衡策的盧馬,執丈八長槊,在親衛簇擁下殺入敵陣。自從得黃忠、典韋等名將指點,又經刻苦操練,他早已脫胎換骨,如今隻缺實戰打磨。弓馬嫻熟後,更要在招兵買馬之餘精進武技——不求出類拔萃,但求臨陣自保。
許衡深諳藝多不壓身之理。
這已是倒在他槊下的第二十三個亡魂。縱然血腥令人作嘔,但穿越者要在這鐵血時代生存,就必須習慣殺戮與鮮血。而克服恐懼的最佳方式,莫過於親身浴血。
寒光閃過,又一名南軍士卒應聲栽倒。許衡喘息未定,忽見不遠處有敵將橫刀立馬正打量著他。那將領身形瘦削,看似並非勁敵。許衡緊握長槊,輕撫戰馬鬃毛,示意親衛嚴陣以待。
隻見許衡身旁一眾驍勇親衛嚴陣以待,手引弦待發,長戟兵鋒芒畢露,更有八騎鐵衛如影隨形護住後方。
許衡握緊長槊,目光如炬鎖定敵陣主將。此刻他胸膛燃起戰意,誓要親斬敵酋以壯軍威。
全軍聽令!鎏金長槊劃破長空直指敵將。話音未落,卻見那敵將突然滾鞍下馬,哐當一聲拋卻兵刃。更令人驚詫的是,其身後士卒紛紛效仿,棄械之聲響成一片。
立盾!親衛隊長厲喝聲中,鱗甲盾牆瞬間成型。那敵將卻在十步外倏然跪地,聲若洪鐘:桂陽彆駕趙範,乞降許府君!
許衡眉峰驟挑。細看這降將衣甲華貴,確是郡中要員模樣,不由沉聲詰問:汝身居彆駕,乃張羨心腹,何故倒戈?
張羨罔顧君恩割據自立,許荊州持節鎮南乃天子欽命!趙範以額觸地鏗鏘作答,今見府君天兵神威,豈敢再執迷不悟?懇請納降!
許衡輕轉馬鞭睨視降卒,忽道:既要表忠,便去陣前招撫殘部。趙範聞言如蒙大赦,當即躍起奔赴戰場,很快就聽得他洪亮的聲音在硝煙中回蕩:放下兵器!許府君有令降者不殺!
此刻被困的桂陽殘部本就群龍無首,見趙範這等親自勸降,頓時拋戈解甲之聲此起彼伏。
刮耳澤一役就此落幕。
降卒紛紛繳械,許衡派兵收押俘虜,趙範率眾將校前來請降。
許衡溫言安撫,允諾既往不咎,待平定張羨後官複原職。眾人皆感恩稱謝。
許衡對趙範道:趙彆駕勸降有功,他日必向父親舉薦,委以重任。
趙範當即拜道:範不求官職,唯願追隨府君。久聞許荊州父子賢名,願入護君盟效犬馬之勞,共襄勤王大業,望府君成全。
見許衡沉吟,趙範伏地懇請:乞府君收留!
許衡頷首:此事容後再議,待剿滅張羨再作計較。
遂傳令三軍:整兵攻取張羨大營!
此時張羨主力分兵:趙範、邢道榮部追擊張允中伏,餘眾隨其突襲長沙,營寨僅留其子張懌率兩千守軍。
許衡大軍壓境,營寨頃刻陷落。張懌潰逃桂陽,餘眾非死即降。
張羨本部亦處境堪憂——他派邢道榮牽製長沙守軍,自率偏師偷襲,密令郡丞鄒珂為內應。殊不知許磐與典韋早已張網以待!
......
長沙城下。
鄒珂佯開城門,張羨部隊剛入甕城,便遭伏兵痛擊,霎時潰不成軍。
張允與魏延的部隊從後方殺到,與許磐形成合圍之勢,將張羨軍困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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