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的身體柔軟而溫熱,隔著薄薄的襯衫,李承風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體的曲線,以及那不受控製的、越來越快的心跳。
他低頭看著懷裡滿臉通紅、不知所措的女孩,心裡覺得好笑。
這招“平地摔”,也太老套了點。
不過,效果似乎還不錯。
他沒有立刻推開她,而是就這麼抱著她,低沉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沒事吧?秦助理。”
“沒……沒事。”秦雪的聲音細若蚊蚋,她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但身體卻軟得使不上力氣。
“走路要小心一點。”李承風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關切,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這辦公室剛裝修好,地上還有些亂。要是我們秦氏集團的千金,在我這兒摔著了,我可擔待不起。”
他一語道破了她的身份。
秦雪的身體猛地一僵。
她抬起頭,撞進了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裡。那雙眼睛裡,帶著洞悉一切的笑意,仿佛在說:你的把戲,我早就看穿了。
秦雪的臉,“唰”地一下,紅到了耳根。
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所有的心思和算計,都在這個男人麵前,無所遁形。
她手忙腳亂地從他懷裡退出來,低著頭,不敢再看他。
“對……對不起,李董,我……”
“好了,”李承風打斷了她,語氣恢複了之前的溫和,“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他說完,拉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秦雪獨自站在空曠的辦公室裡,愣愣地看著那扇關上的門,手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發燙的臉頰。
腦海裡,全是剛才那個結實的懷抱,和他身上好聞的味道。
她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栽了。
……
周末,西郊,一棟嶄新的獨棟彆墅。
院子裡的草坪修剪得整整齊齊,幾株名貴的觀賞樹木錯落有致,看得出來,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李承風開著卡宴,載著蘇婉和李念,準時到達。
車剛在門口停穩,彆墅的大門就打開了。
趙衛東和蘇倩夫婦,滿臉笑容地迎了出來。
“李哥,嫂子,你們來啦!快請進,快請進!”趙衛東熱情得有些過分,親自為李承風拉開車門,姿態放得極低。
“趙叔叔好,蘇倩阿姨好!”李念從車上跳下來,活潑地打著招呼。
“哎喲,念念越來越漂亮了。”蘇倩親熱地拉住李念的手,然後又看向蘇婉,“婉婉,你可算來了,我都想死你了。”
兩個女人立刻嘰嘰喳喳地聊到了一起。
李承風跟在後麵,打量著這棟彆墅。
裝修是時下流行的輕奢風,用料考究,但處處都透著一股暴發戶急於彰顯品味的堆砌感。
他知道,這房子的每一處細節,恐怕都是蘇倩按照想象中“上流社會”的樣子,精心布置的。
可惜,底蘊這種東西,不是光靠錢就能堆出來的。
客廳裡,保姆已經準備好了水果和茶點。
趙衛東像個跟班一樣,鞍前馬後地給李承風倒茶、點煙,嘴裡全都是恭維和感激的話。
“李哥,要不是您,我老趙現在還在瞎撲騰呢。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指路明燈啊!”
李承風隻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享受趙衛東的這種卑微。一個在外麵也算是有頭有臉的老總,在自己麵前,卻像條搖尾乞憐的狗。這種感覺,比賺多少錢都讓他感到滿足。
蘇婉和李念,則對趙衛東的這種態度感到理所當然。在她們眼裡,自己的丈夫父親),本來就是無所不能的。
隻有蘇倩,在看到自己丈夫這副奴顏婢膝的模樣時,心裡沒有絲毫同情,反而湧起一股病態的快意。
她的男人,是那個坐在沙發上,雲淡風輕地接受著一切的,神一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