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名單抓人,廣漢十七家,一家都不能漏。但有反抗,格殺勿論!”
“喏!”
在廣漢,程昱用最直接的火焰與鋼鐵,燒儘了反叛的根苗。
而在巴郡,李儒的手段,則陰毒到了骨子裡。
巴郡首領程祁,生性多疑。
他雖應了王商的起事之約,心底總是不安。他沒有大張旗鼓,而是將一萬五千各族的私兵,悄悄集結於城外一處極為隱秘的山穀,隻等蜀郡和廣漢的信號傳來,再做定奪。
他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映入李儒的眼簾。
“先生,程祁這老狐狸,果然夠謹慎。”李儒身側,一名校尉低聲道。
李儒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森白的牙齒在火光下若隱若現。
“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最狠的獵手。他以為自己選了個好地方,卻不知,那正是我們為他挑好的墳墓。”
他指著地圖上的山穀。
“看見了麼,此穀隻有一處出口。我已派五千人,用巨石滾木,將穀口徹底封死。剩下的人,全在兩側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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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隻覺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先生的意思是……”
“傳令。”
李儒的聲音不帶一絲人類的情感。
“等穀裡的人發現不對,開始混亂時,先用箭雨招呼。”
“然後,把我們為他們備下的‘大禮’,送下去。”
他口中的“大禮”,是數百個裝滿了猛火油的巨大陶罐。
半個時辰後,山穀內的程祁終於察覺到死寂中的異常。
派去穀口探路的人,如石沉大海。
巨大的恐慌,如瘟疫般在叛軍中蔓延開來。
就在他們亂作一團之際。
山穀兩側的高地上,驟然亮起了無數火把,將整片山穀照得亮如白晝。
“不好!有埋伏!”
程祁發出驚恐的尖叫。
晚了。
遮天蔽日的箭雨,帶著死神的呼嘯,從天而降,山穀瞬間化為血肉磨坊。
緊接著,一個個燃燒的陶罐被拋下。
陶罐砸在人群和岩石上,轟然碎裂,粘稠的猛火油四處流淌,遇火即成燎原之勢!
整個山穀,變成了一座巨大的煉爐。
一萬五千叛軍,連敵人的臉都沒看清,就在箭雨和火海中被射殺、被燒焦、被活活踩死。
程祁在幾名親兵的拚死護衛下,僥幸衝出火場,迎麵便撞上了早已等候多時的李儒。
看著眼前這個微笑的男人,程祁的所有心氣都被抽乾,徹底絕望,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李儒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不過,現在投降,也不算晚。”
“至少,能給你留個全屍,等你死後城中的十八家士族一家也跑不掉。”
犍為郡。
負責此地的徐晃,雖無程昱的酷烈、李儒的陰毒,行事卻如山崩,堂堂正正,雷厲風行。
他率一萬五千大軍,在叛軍首領楊戲集結人馬的必經之路上,布下口袋。
當楊戲帶著拚湊起來的兩萬“大軍”,正得意洋洋地準備開赴郡城時,徐晃的大軍從四麵八方殺出。
僅僅一個衝鋒,這群由農夫、家丁組成的烏合之眾便被徹底鑿穿,陣型土崩瓦解。
楊戲本人,更是在亂軍之中,被徐晃一斧劈落馬下,當場生擒。
主帥被擒,剩下的叛軍再無戰心,丟盔棄甲,跪滿了一地。
留下收降的人馬後,徐晃帶著人馬去抓城中反叛的十三家之人。
一夜之間。
蜀郡、廣漢、巴郡、犍為。
四郡之地,號稱十萬的叛軍,灰飛煙滅。
被俘者兵馬都六萬餘眾,各家之府上之人也有兩萬多人。
因此次叛亂而被牽連的士族豪強,蜀郡二十一家,廣漢十七家,巴郡十八家,犍為十三家,共計七十家,無一漏網,儘數查抄。
天光大亮。
各郡百姓推開家門,看到的是滿街巡邏的劉備軍甲士,和一隊隊被繩索捆著,如喪家之犬般的俘虜。
他們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昨夜,一場足以顛覆益州的大叛亂,在他們的睡夢中,已經開始。
並且,已經結束了。
賈詡、程昱、李儒、徐晃四人,在各自的郡府之內,幾乎同時開始清點戰果。
繳獲的錢糧、兵器、田契,堆積如山。
一份份詳細的捷報,被快馬寫就。
“啟稟軍師,益州四郡叛亂已平,十萬叛軍,一夜蕩儘。首惡王商、何宗、程祁、楊戲等人悉數被殺被擒,七十家叛逆士族,連根拔起……”
數十騎快馬信使,卷起漫天煙塵,朝著沈瀟大軍南下的方向,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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