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未知的,帶來無限恐懼的“怪物”,被賦予了一個具體的名字,並被指出了習性與弱點時。
它就不再是不可戰勝的了。
恐懼,源於未知。
而軍師,早已為他們驅散了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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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大象!老虎!”
老兵的聲音,感染了周圍更多的人。
“軍師說了!它們怕吵!怕響!”
“弟兄們!都把家夥事拿穩了!”
“不就是一群畜生嗎!咱們連人都殺了不知多少,還怕殺幾頭畜生?!”
“對!怕個鳥!”
“軍師神機妙算,肯定有辦法對付它們!”
一傳十,十傳百。
“大象”、“老虎”這兩個詞,像燎原的星火,迅速在劉備軍的陣線中傳開。
士兵們臉上的驚恐和蒼白並未完全褪去。
但那種被原始恐懼支配的,幾乎要崩潰的士氣,卻奇跡般地穩住了。
······
劉備軍的營寨,就紮在卑水北岸。
一座剛剛搭建起來的了望高台上,沈瀟、賈詡、張飛、太史慈等一眾西路軍高級將領,正神色各異地用望遠鏡觀察著對岸的敵情。
“他娘的!”
張飛猛地放下望遠鏡,那雙銅鈴大眼裡,交織著驚奇與一種嗜血的興奮。
“這幫蠻子,還真有點東西!居然把大象和老虎都拉來打仗了!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猛然轉身,對著沈瀟抱拳請戰,聲如洪鐘。
“軍師!讓俺老張帶三千騎兵衝過去!”
“管他什麼大象老虎,俺一矛一個,全都給他們串成糖葫蘆!”
“翼德,休得胡言!”
太史慈在一旁沉聲喝止,他的麵色前所未有的嚴肅。
“你看那些戰象,皮糙肉厚,力大無窮,我軍戰馬見了,未戰先怯!騎兵衝陣,無異於以卵擊石!”
他頓了頓,指向腳下的河水。
“況且,河水雖不深,卻足以遲滯馬速,一旦陷入泥濘,我軍騎兵便成了活靶子,正中敵人下懷。”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這麼乾看著?”張飛急得抓耳撓腮。
“軍師,此事……確實棘手。”
一直沉默不語的賈詡,也緩緩放下了望遠鏡。
他那雙總是半睡半醒的渾濁老眼裡,第一次透出了無比凝重的光。
“我軍將士,皆是中原、北方之人,從未見過如此陣仗。猛獸之威,足以奪其心誌,未戰先怯,乃兵家大忌。”
“若強行渡河攻擊,恐怕……傷亡會極為慘重。”
連賈詡都說出了這樣的話,問題的嚴重性不言而喻。
一時間,高台上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將領們議論紛紛,卻誰也拿不出一個萬全之策。
用弓箭射?大象的厚皮連鐵甲都未必比得上,尋常弓箭不過是給它撓癢。
派步兵結陣?麵對那種山巒般衝撞過來的巨力,任何血肉之軀組成的陣型,都顯得無比脆弱。
挖陷阱?可大軍隔著一條卑水,如何去對岸布置?
就在眾人焦灼萬分,一籌莫展之際。
一個極不合時宜的笑聲,突兀地打破了沉寂。
“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愕然回頭。
發出笑聲的,竟然是他們的主心骨,軍師沈瀟。
隻見沈瀟一手拿著望遠鏡,一手叉著腰,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出來了。
“軍師,你……你這是?”
張飛瞪大了眼睛,徹底懵了。
這都火燒眉毛了,您老人家怎麼還笑得出來?
“我笑……我笑那雍闓、高定,真是黔驢技窮了。”
沈瀟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眼神裡滿是看穿一切的戲謔。
“他們以為,從山裡弄幾頭畜生出來,就能嚇住我們?真是……天真得可愛。”
他看著眾人依舊困惑的目光,搖了搖頭,心裡卻早已樂開了花。
猛獸軍?這不就是來送的嗎?
曆史上,諸葛亮七擒孟獲,又是火燒藤甲兵,又是各種攻心計,何其艱難。
那是沒辦法,時代局限了手段。
可現在,站在這裡的,是我沈瀟啊!
“賈詡先生,”沈瀟轉頭看向賈詡,臉上是運籌帷幄的絕對自信,“你覺得,這些未經馴化的畜生,最怕什麼?”
賈詡眼神一動,腦中無數念頭飛速閃過。
他看著對岸那些因嗜血而焦躁不安的猛獸,靈光一閃。
“怕火?怕……雷鳴般的巨響?”
“說對了一半!”
沈瀟瀟灑地打了個響指。
“火攻隔著河,不好用。但是巨大的聲響,我們有的是!”
他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對身旁的親衛沉聲下令。
“去,把我們從長安帶來的那兩個‘寶貝疙瘩’,給我抬上來!務必小心!”
“再把所有的‘震天雷’都準備好,讓擲彈手隨時待命!”
“寶貝疙瘩?震天雷?”
眾將領麵麵相覷,滿頭霧水。
唯有賈詡,仿佛想到了什麼,那雙老眼中陡然爆發出駭人的精光。
很快,十幾個親衛,邁著極其謹慎的步伐,合力抬著一個用厚重油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長條形重物,登上了高台。
另一個大箱子被打開,裡麵整齊碼放著一顆顆拳頭大小,黑沉沉的鐵疙瘩。
沈瀟走上前,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的注視下,親手揭開了那塊油布。
一門,長約一米五,口徑足有碗口粗,造型猙獰而古樸的“鐵管子”,出現在眾人麵前。
“沈瀟輕輕拍了拍炮身,嘴角勾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
“待會兒,再讓你們見識見識它的厲害!”
沈瀟抬起頭,目光越過卑水,直直地鎖定在對岸那不可一世的猛獸軍陣上,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木鹿大王是吧?喜歡玩動物世界是吧?”
“行,今天小爺就免費給你上一課!”
“讓你,也讓這個時代明白……什麼他娘的,叫科技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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