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
"看落筆的深淺變化。"陳默指著屏幕上"Лю6oвь"這個詞,"重按起步,輕提收尾,說明筆尖有磨損。這種寫法,隻有長期用同一支筆的人才會形成肌肉記憶。"
公安隊長沉默片刻,下令改強攻為潛入,狙擊組待命,突擊隊繞後封鎖側門。
車停在離教堂三百米外的林道旁,所有人熄燈靜默。陳默跟著走到指揮車邊,抬頭看了眼那座尖頂建築。月光照在斑駁的石牆上,像撒了一層薄鹽。
"這次不是據點。"他對隊長說,"是巢穴。他們在銷毀證據。"
"你怎麼確定裡麵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陳默從包裡取出複印的殘頁和王振國獄中寄出的匿名信,並排擺在燈下。
"你看這兩處"e"的寫法。"他用鉛筆圈出來,"弧度一樣,轉折角度差不超過五度。而且墨水氧化後的色變曲線也吻合——這種藍黑墨水放三年會泛棕,五年起顆粒,他手上的這份,剛好是四年前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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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盯著看了很久,終於點頭。
戰術小組開始推進,腳步壓得很輕。陳默站在車燈照不到的暗處,耳後的灼熱感不知何時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太陽穴輕微的跳動。
他知道,這種感覺通常出現在重要節點前。
教堂門縫裡透不出光,窗框上的漆皮剝落大半。一名隊員貼牆靠近,用手勢報告未發現警戒裝置。另一人從背包取出微型攝像頭,順著門縫塞進去。
畫麵接入指揮屏,黑白影像緩緩掃過大廳。長椅歪斜,地麵堆著碎木板,儘頭祭壇位置擺著一張折疊桌,上麵有台打字機和幾個文件夾。
還沒等看清內容,屏幕突然一閃。
攝像頭斷了信號。
"動手!"隊長抬手。
可就在命令出口前,陳默突然抬臂攔住他。
"等等。"
"怎麼?"
"剛才的畫麵裡,桌子左下角有個東西。"
"什麼?"
"一本書。"陳默眯起眼,"封麵朝下,但露出一角。那種裝幀樣式......是五十年代莫斯科外文出版社的特供版《葉賽寧全集》。"
"所以?"
"王振國最喜歡這本書。"他低聲說,"他當年在柏林培訓時,枕頭底下就藏著一本。不是為了讀,是為了背誦。每一首都倒背如流。"
他頓了頓,聲音更低了些:"如果現在有人還在用他的方式做事,那隻會是一個人——他最後的心腹。這個人不隻是執行命令,是在完成某種儀式。"
隊長看著他,眼神變了。
"你說的不是抓人。"他說,"你說的是收屍。"
"不。"陳默搖頭,"是送葬。"
他把複印資料折好收回包裡,目光仍盯著教堂大門。風從林間穿過,吹動一根枯枝砸在地上,發出清脆一響。
指揮車內的對講機突然傳出沙沙聲,緊接著是隊員的低語:"發現目標,確認身份,男性,四十歲左右,正在焚燒文件......重複,正在焚燒文件......"
陳默沒再說話,隻是解開外套扣子,從內袋摸出一枚硬幣大小的金屬片。那是他從齒輪殘齒上刮下來的合金碎屑,邊緣還帶著鑄造時的毛刺。
他把它放在掌心,輕輕合攏。
遠處教堂的門,緩緩開了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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