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拍下來了,角度清晰。”小王調出幾個關鍵幀的截圖放大,“肩帶內側、背包背麵貼合身體的位置,還有拉鏈頭的金屬部分,都有明顯的顯色反應。”
“把這段視頻和所有截圖導出,用最高等級加密存檔到離線硬盤。”陳默看著屏幕上定格的畫麵,語氣冷靜,“原始監控記錄覆蓋掉,做成係統例行清理的樣子。”
“陳老師,我們……要不要報警?”沈如月轉過身,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的神色。
“先不急。”陳默的目光依舊落在重放的畫麵上,“查清楚這個學生的基本信息。哪個係,哪個班,叫什麼名字。”
“我已經查過了。”沈如月飛快地翻開自己帶來的課表副本,“物理係,二年級三班,叫李誌遠。平時在班裡不太活躍,成績中等偏上,沒什麼特彆突出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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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才背的那個書包呢?”
“還背在身上,出教學樓了。”
“那就再等等。”陳默關掉了監控屏幕,合上筆記本電腦,“讓他再背兩天。”
中午,三人回到實驗室。陳默將機器人從充電座上斷開,收回儲物間,順手關閉了總電源。沈如月跟了進來,靠在儲物間的門框上,欲言又止。
“陳老師……”她小聲開口,“你說……那個李誌遠,他知道自己書包有問題嗎?”
“大概率不知道。”陳默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如果他知情,今天就不會毫無防備地去接觸教室裡所有被我們撒了粉的地方。他的動作很自然,沒有刻意回避任何點位。”
“可他就是個普通學生啊。”沈如月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絲不忍,“萬一……萬一那些粉末真的有害,他天天背著,會不會……”
“根據昨天的質譜分析和劑量估算,即便有放射性殘留,濃度也極低,接觸時間短,對人體造成顯著傷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小王翻著手中的數據記錄本,給出相對專業的判斷,“最大的影響可能隻是皮膚接觸點短時間內有輕微灼熱感或紅疹,幾天內會自行消退。”
“可他還是被利用了,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沈如月握緊了手裡的筆記本,指節有些發白,“我們是不是……應該想辦法提醒他一下?至少讓他彆再用那個書包了?”
“如果現在提醒他,就等於打草驚蛇,他立刻會成為對方關注的焦點,甚至可能被脅迫或利用得更深。”陳默放下水瓶,看向她,語氣緩和了些,“而我們暫時失去了一個觀察對方後續動作的窗口。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救一個人,而是揪出背後那一串人,讓他們自己把尾巴露出來。”
沈如月抿緊了嘴唇,低下頭,沒再說話,但眼神裡的糾結清晰可見。
下午四點左右,陳默正在整理上午的觀察記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收到一條來自校務處的群發通知短信:“接上級指示,三號多媒體教室將於下周一起暫停使用,進行全麵深度清潔與設備維護,請相關師生提前安排好教學活動。”
他看完,沒回複,隻是將手機屏幕朝下扣在桌麵上。
“要徹底清潔教室?”沈如月湊過來看到短信內容,有些驚訝,“他們……這是怕了?怕我們留下的粉末還有彆的花樣?”
“更像是怕證據殘留,或者想看看我們到底留下了什麼。”陳默站起身,拿起外套,“走,再去一趟監控室。清潔工作通常會在下班前後進行。”
下午五點,天色開始轉暗。兩名穿著淺藍色工作服、戴著口罩和手套的保潔人員推著清潔車進入了三號多媒體教室。他們動作麻利,先用掃帚和拖把清理地麵,然後重點擦拭講台、課桌麵。其中一名看起來四十多歲、身材敦實的中年男保潔,蹲在講台旁,用一塊濕抹布,非常仔細地、反複擦拭著講台側麵那個電源插座的麵板邊緣,那個位置,正是昨天機器人噴灑顯影粉的重點區域之一。
擦拭了足足兩三分鐘,他才直起身,似乎不經意地朝同在教室裡的同伴微微點了點頭。
就在他起身,袖口蹭過旁邊米色牆麵的瞬間,監控畫麵清晰地捕捉到,他淺藍色工作服袖口的內側邊緣,沾染上了一抹不協調的、淡淡的藍色痕跡。
“拍下來,特寫。”陳默立刻說。
小王迅速操作,將那個畫麵局部放大。那片藍色比李誌遠書包肩帶上的顏色要淺一些,分布也更不均勻,但確實是顯影粉遇到特定殘留物後的變色反應。
“這個人……”沈如月盯著屏幕上那張被口罩遮住大半、隻露出眼睛和額頭的臉,努力回憶著,“我好像沒見過。學校後勤的保潔阿姨我認識幾個,但這個大叔……沒什麼印象。”
“查他的身份。”陳默在便簽紙上寫下幾個字,“姓名,所屬公司或部門,工牌編號,最近一周的校園出入記錄。”
“陳老師,要不要現在就去攔住他?”小王問道。
“還不到時候。”陳默搖頭,目光依舊盯著屏幕上那個開始收拾清潔工具的男人,“讓他帶走一點‘顏色’。看看他離開學校後,會去見誰,或者,誰會來找他。”
晚上七點,實驗室的燈還亮著。陳默坐在桌前,麵前攤開放著幾張剛剛打印出來的高清照片。一張是那個保潔員在教室裡蹲著擦拭的背影,另一張則是稍晚些時候,同一個男人推著一輛舊自行車離開學校西側小門的監控截圖。
沈如月趴在一旁的桌子上,下巴抵著手背,眼睛看著照片,小聲問:“陳老師,你說……他們這次沒得手,會不會再想彆的辦法?用彆的……渠道?”
陳默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正死死鎖在第二張照片的一個細節上——那個男人在門口停車,似乎要整理什麼東西,左手扶住了自行車前的鐵線車筐。就在他抬手的那一瞬間,袖口因動作向上縮了一截,露出了左手手腕內側一道略顯猙獰的、細長而扭曲的舊疤痕,即使在不太清晰的照片上也隱約可見。
這道疤痕的形狀和位置……
陳默忽然覺得心臟猛地一跳。他立刻伸手,從旁邊一堆文件中快速翻找,抽出了一張有些年頭的檔案照片複印件。那是王振國大約三年前,參加一次國際留學生交流活動時的集體合影,照片已經有些模糊。但其中一張抓拍的特寫裡,王振國正抬手與旁人碰杯,同樣露出了左手手腕,那裡赫然也有一道形狀極為相似的細長疤痕!
他將兩張照片並排放在一起,拿起紅筆,在複印件上那道疤痕的位置,和今天保潔員手腕疤痕的位置,分彆重重地畫了一個圈。
“不是派人。”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冰冷的確定,“是他自己,親自來了。”
沈如月抬起頭,困惑地看著他:“誰?誰自己來了?”
陳默將兩張並排的照片推向她,指尖點在那兩道被紅圈標記的疤痕上。
“那個把摻了東西的鉛筆,送到你手上的人。”他一字一句地說,“和今天來教室裡‘打掃衛生’的,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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