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吹過破敗的街角,喵千歲剛站穩腳跟,就被一道淩厲的視線釘在原地。
“你是誰?”陰影裡走出個玄衣男子,腰間玉佩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正是剛被她甩脫的追兵頭目。
喵千歲摸向袖中匕首,指尖剛觸到冰涼的金屬,身後忽然傳來破風聲——她猛地側身,堪堪躲過一支淬了毒的弩箭,箭頭擦著耳畔釘進牆裡,冒出青煙。
“嗬,反應倒快。”玄衣男子冷笑,抬手又是一箭。
喵千歲足尖點地向後掠出丈許,同時反手甩出三枚飛鏢,角度刁鑽直取對方咽喉。她清楚這人身手不弱,剛才甩掉他全憑地形熟悉,真要硬碰硬,未必占優。
“彆白費力氣了,”男子側身避開飛鏢,步步緊逼,“你以為能從‘影閣’手裡逃掉?”
喵千歲沒答話,突然矮身滑鏟,借著夜色繞到男子身側,匕首直刺他腰側空當——這是她觀察半刻找到的破綻。
男子顯然沒料到她敢近身,倉促間用手臂格擋,“嗤”的一聲,衣袖被劃開長口,滲出血跡。
“有點意思。”他眼中閃過狠厲,掌風帶起勁風向她麵門拍來。
喵千歲後仰避開,趁機從懷中摸出個小巧的信號彈,揚手就要點燃。
“想叫人?晚了!”男子看穿意圖,猛地加速撲來,掌風瞬間籠罩她周身。
千鈞一發之際,喵千歲忽然變招,放棄信號彈,轉而用儘全力將匕首刺向地麵——“哢噠”一聲,地麵竟裂開道暗縫,她拽著縫邊緣翻身墜了下去,同時反手扔出顆煙霧彈。
“該死!”男子追到縫邊,隻看到漫天白煙,氣得一腳踹在牆上。
暗道裡,喵千歲靠在石壁上喘氣,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剛才掌風擦過,還是掃到了點皮肉。她知道這隻是暫時脫身,影閣的人絕不會善罷甘休,必須儘快找到援軍。
遠處傳來隱約的腳步聲,她握緊匕首,警惕地望向黑暗深處。
腳步聲越來越近,帶著潮濕的泥土氣息,在狹窄的暗道裡敲出沉悶的回響。喵千歲屏住呼吸,將匕首橫在胸前,後背緊緊貼住冰冷的石壁——這暗道她也是第一次踏足,剛才情急之下刺開地麵純屬僥幸,此刻退路被封,前路未知,隻能賭對方不是影閣的人。
“是……喵千歲姑娘嗎?”一個略顯遲疑的男聲響起,帶著點沙啞,“我看到煙霧彈的光,從這邊繞過來的。”
喵千歲眯眼望去,昏暗中隱約顯出個穿著粗布短打的身影,手裡提著盞油燈,火苗搖搖晃晃照亮他半張臉——眉眼倒還算周正,隻是額角有道新疤,看著不像玄衣男子那種陰狠氣。
“你是誰?”她沒放鬆警惕,匕首依舊沒收回。
那人舉高油燈,露出個無奈的笑:“在下林硯,是鎮上藥鋪的郎中。剛才在街口看到影閣的人追你,想著或許能幫點忙。”他頓了頓,指了指她臉頰,“姑娘臉上有傷,我這兒有止血的藥膏,不嫌棄的話……”
喵千歲瞥了眼他手裡的小瓷瓶,又看了看他手腕——虎口處有常年握藥杵磨出的厚繭,倒像是個做活計的。她稍稍鬆了鬆匕首:“影閣的人為什麼追你?”
“他們搶藥鋪的珍稀藥材,我攔了一句,就被纏上了。”林硯歎了口氣,將油燈往前遞了遞,“這暗道通往城外的亂葬崗,影閣的人忌諱那地方,暫時不會追來。姑娘要是信得過我,先去我落腳的破廟處理下傷口?”
正說著,頭頂忽然傳來“轟隆”一聲悶響,像是有人在上麵用重物砸地麵。林硯臉色一變:“他們找到入口了!快走!”
他拽著喵千歲的手腕就往暗道深處跑,油燈的光暈在石壁上拉出扭曲的影子。喵千歲踉蹌兩步,反手甩開他的手:“我自己能走。”但腳步沒停,跟著他鑽進更暗的岔路裡。
身後,玄衣男子的怒喝聲隱約傳來:“挖!給我把這破地道刨開!”
林硯邊跑邊回頭:“彆怕,這暗道是前幾年逃難時挖的,岔路多,他們找不到咱們!”
喵千歲看著他奔跑時晃動的背影,又摸了摸臉頰的傷——剛才掌風擦過的地方確實在發燙,或許,暫時跟著這個自稱郎中的人,不算最壞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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