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輕輕覆在卡羅爾放在檔杆的手背上,那手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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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蘿爾,聽著,”
她的聲音無比認真,“我們是一個團隊。黑暗不應該由一個人來背負。”
“那些‘必要’的決定,是我們共同的責任。”
“你不需要把自己變成孤島。”
“你的價值,不僅僅在於你能承擔多少‘臟活’,更在於你是卡蘿爾,是索菲亞的母親,是我們不可或缺的家人。”
“你的堅強,應該用來守護希望,而不是僅僅用來麵對絕望。”
卡羅爾的嘴唇緊緊抿住,眼眶似乎有些泛紅,但她倔強地沒有讓情緒失控。
她反手輕輕握了一下秦酒的手,然後迅速鬆開,重新專注於駕駛。
“……謝謝你,秦。”
這句感謝,比剛才那句更加深沉,帶著一種被理解的震顫。
她沒有再多說什麼,但緊繃的肩膀似乎微微鬆弛了一些。
內心os:她聽進去了。她沒有反駁,那緊握的一下就是回應。這就好,隻要她知道她不是一個人,這條路就沒那麼難走。
這時,車子緩緩停在了一家臨街的小婚紗店前。
櫥窗破碎,蒙著厚厚的灰塵,但裡麵隱約還能看到一些白色紗料的輪廓,像廢墟中殘存的一個關於美好的幻夢。
兩人默契地結束沉重的話題,迅速進入警戒狀態。
下車,觀察四周,確認安全後,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那扇發出吱呀聲響的店門。
店內一片狼藉,雜物堆積,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黴味。
幾件婚紗散落在地上,或被鉤破,或沾滿了汙漬,如同被遺棄的夢想。
然而,在一個相對完好的玻璃櫃裡,竟然真的掛著一件保存尚算良好的抹胸式婚紗,款式簡潔。
沒有過多繁複的裝飾,隻是裙擺處綴著細小的、已經有些發暗的亮片,在從破窗透進的微光下,依然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找到了。”
卡羅爾眼睛微亮,上前小心地打開櫃子,如同對待易碎品般將婚紗取了出來,輕輕抖落上麵的灰塵。
“瑪姬穿應該很合適。”
她的語氣裡,重新染上了一絲屬於女性的、純粹的欣悅。
秦酒也在一旁的飾品架上找到了一些尚未完全氧化的小首飾和一條沾了灰塵但依舊能看出原本顏色的淺藍色緞帶。etue’有了!雖然曆經風霜,但代表著愛與忠誠的寓意沒變。完美!
她們還找到了一些可能是用來裝飾店麵的假花,雖然褪色嚴重,但仔細整理一下,或許還能為婚禮增添幾分劫後餘生的生機與色彩。
將找到的東西仔細包好放回車上,兩人都鬆了口氣,任務完成了一半。
回程的路上,氣氛明顯輕鬆了許多。
她們甚至帶著幾分難得的閒情逸致討論起了婚禮的細節——在監獄的哪個角落舉行更合適。
需不需要準備簡單的誓詞,能不能說服赫謝爾把他那頭寶貝豬也洗刷乾淨了來增添點“田園風情”……
然而,就在車子駛離小鎮,經過一片廢棄農場邊緣時,秦酒的眼角餘光瞥見了遠處田埂上,有兩個相互攙扶、步履蹣跚的瘦弱身影。
距離太遠,看不清樣貌,但那份在末世中常見的、近乎油儘燈枯的絕望感,隔著距離也能隱約感受到。
內心os:是山姆和安娜嗎?原劇裡卡羅爾遇到的那對年輕人?時間線好像有點對不上?還是隻是其他落單的幸存者?
秦酒的心提了一下。
她下意識地看向卡羅爾。
卡羅爾也注意到了那兩個人影,她的車速幾乎是本能地慢了下來,眉頭蹙起,眼神銳利如鷹。
充滿了評估、警惕,以及一絲極其複雜的、幾乎被她立刻壓下去的憐憫。
她的手握緊了方向盤,指節泛白,顯然內心在進行著激烈的鬥爭。
“要停下來看看嗎?”秦酒試探著問,聲音很輕。
卡羅爾沉默著,目光緊緊追隨著那兩個搖搖欲墜的身影,直到他們踉蹌著消失在廢棄農場的建築物後麵,如同被荒野吞噬。
她深深地、幾乎是痛苦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搖了搖頭,聲音恢複了平時的冷靜,甚至帶著一絲刻意營造的硬度:“隻有我們兩個人,情況不明。”
“先回去。把情況告訴瑞克,可以派一支更專業、更安全的小隊再來探查。”
內心os:理智的、正確的選擇。但做出這個選擇,對她來說並不輕鬆。她正在學會平衡內心的柔軟與生存的冷酷。
“好,聽你的。”秦酒點頭,沒有再多說。
車子重新加速,將那片廢棄農場和可能存在的、需要幫助的生命決絕地拋在身後。
秦酒看著卡羅爾專注開車的側影,那線條比以往更加堅硬,卻也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她知道,這次談話隻是開始。
卡羅爾內心的堅冰需要慢慢融化,她為自己套上的鎧甲也需要時間和信任來一點點卸下。
拯救一個人的靈魂,遠比拯救她的生命更加漫長和複雜。
但至少,她們之間,已經重新架起了一座溝通的橋梁。
而前方,格倫和瑪姬的婚禮,將是這片絕望廢土中,一道微小卻至關重要的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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