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怡和小齊默默記錄下蔣鵬程說的話,心裡都在思考著這兩條線索的重要性。
金海童心玩具公司的周蘭成,因為挖牆腳和搶訂單的事,對章博懷恨在心,還公開威脅過章博;姚淑梅的前夫程順江,因為欠款和私人恩怨,也對章博有意見,甚至散布謠言。
雖然程順江成了植物人,沒有作案的可能,但周蘭成的嫌疑卻很大。孫怡和小齊決定,等走訪完公司,就立刻把情況彙報給師父許長生。
孫怡看著蔣鵬程,繼續問:“蔣副總,除了周蘭成和程順江,你再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其他人可能對章總有仇怨?不管是生意上的夥伴,還是其他行業的人。”
蔣鵬程皺著眉,仔細回憶了半天,最後還是搖了搖頭:“真沒有了。我跟了章總五六年,他的為人我還是了解的,平時很少得罪人,就算有生意上的摩擦,大多也都是小事,不至於到結仇的地步,剛才我說的兩件事算是最有可能招致報複的了。”
孫怡眼神微變,話鋒一轉:“剛才我們聊的都是公事,那私下裡呢?章總在私人生活中,有沒有跟誰產生過矛盾?比如朋友、親戚,或者其他認識的人.......特彆是個人感情方麵。”
孫怡的意思很明顯,一般男人在發達之後,大多會在女人的事上肆無忌憚起來,也因此惹來禍端,比如招致女人的丈夫或男友的報複。
蔣鵬程立刻擺手:“那更不會了!章總把心思都放在公司經營和家庭上,每天下班就準時回家,對姚女士和琪琪好得沒話說。”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補充道:“不像有些老板,外麵花天酒地,在那些事上犯男人經常會犯的錯,章總從來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孫怡和小齊對視一眼,心裡都清楚蔣鵬程說的“那些事”指什麼。但他們也明白,蔣鵬程是章博的下屬,現在章博剛去世,“死者為大”的觀念擺在那,他大概率不會說章博的壞話,哪怕知道些什麼,也可能有所隱瞞。
孫怡看了看小齊,見他微微搖頭,便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新收獲。她站起身:“蔣副總,謝謝你今天配合我們的調查。如果後續想起什麼,記得及時聯係我們。”
蔣鵬程連忙點頭:“一定,一定。”
孫怡和小齊拿起東西,轉身拉開會議室的門。剛走出去,小齊的目光突然被門口不遠處的一個人影吸引——那人影似乎察覺到他們出來,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下,隨即又轉身匆匆離去。
小齊盯著那個背影出神,腳步也停了下來。孫怡注意到他的異樣,疑惑地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小齊回過神,搖了搖頭:“沒什麼,可能是我看錯了。”
但走出公司大門後,小齊卻拉了拉孫怡的胳膊,壓低聲音說:“剛才那個匆匆離去的女人,我總覺得不對勁。她好像一直在會議室外,偷聽我們跟蔣副總的談話。”
孫怡愣了一下:“偷聽?你確定嗎?”
“八九不離十。”小齊篤定地說,“我剛才開門的時候,隱約看到她在門口徘徊,我們出來後,她就立刻急急離去。要不我們等等她?說不定她有什麼話想告訴我們,隻是不方便在公司裡說。”
孫怡皺起眉,有些猶豫:“如果她真有線索,為什麼不主動找我們?反而要偷偷摸摸地偷聽?”
“可能是在公司裡有顧慮吧。”小齊分析道,“畢竟蔣副總還在公司,她要是公開跟我們說什麼,怕被報複。而且章博剛去世,公司裡人心惶惶,她肯定不敢輕易出頭。”
孫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覺得小齊說得有道理:“行,那我們就等一等。現在幾點了?離下班時間還有多久?”
小齊掏出手機看了看:“現在4點20分,離下午5點下班還有40分鐘。我們就在樓下馬路邊等吧,正好能看到公司門口的情況。”
兩人走出公司,來到到馬路邊的樹蔭下,一邊等著,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孫怡想起最近辦的幾個案子,感慨道:“最近的案子一個比一個棘手,就拿上次那個盜竊案來說,明明線索都快摸到了,結果又斷了。”
小齊笑了笑:“彆著急,破案本來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你看現在這個案子,雖然一開始沒頭緒,但我們不也查到周蘭成和蔣鵬程這兩條線索了嗎?慢慢來,總能找到突破口。”
正說著,小齊突然眼睛一亮,指著公司大門的方向:“看,她出來了!”
孫怡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穿著職業裝、紮著馬尾辮的女人從公司裡走出來,正低頭看著手機,慢慢朝著馬路這邊走來。
她有些不確定地問:“你沒認錯吧?剛才走廊裡的人就是她?”
“絕對沒認錯!”小齊拍著胸脯說,“我認人最準了,特彆是這種有特點的,看一眼就能記住。”
孫怡忍不住打趣道:“哦?特彆是美女吧?”
小齊撓了撓頭,嘿嘿傻笑道:“那肯定啊!像你這樣的美女,我看一眼,這輩子都不會忘了!”
這話一出,孫怡的臉頰瞬間紅了,她瞪了小齊一眼:“彆胡說八道,辦正事呢!”
小齊連忙收住笑容,正經起來:“好,好,辦正事!我們趕緊跟上,彆讓她走丟了。”
兩人悄悄跟在女人身後,保持著一段距離。眼看女人就要走到公交站台,孫怡加快腳步,快步走到她前麵,擋住了她的去路。
女人嚇了一跳,抬起頭看到是孫怡和小齊,眼神裡滿是驚訝:“你們……你們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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