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槍意初萌,落英雛形_夢動三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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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槍意初萌,落英雛形(1 / 1)

豫州腹地的風,已褪去中原的焦燥,帶著幾分山林的濕潤,卻吹不散亂世的陰霾。流民隊伍進入這片丘陵密布的區域後,沿途的村落愈發稀疏,取而代之的是連綿的山林——蒼鬆翠柏遮天蔽日,林間藤蔓纏繞如網,枯枝敗葉在地麵堆積起厚厚一層,踩上去發出“沙沙”的聲響,如同亂世中弱者的嗚咽。而潛藏在密林之中的,是比散兵遊勇更為凶悍的山匪。他們多是黃巾餘黨、潰散士兵與破產農民的混雜,嘯聚山林,專以劫掠過往商隊與流民為生,手段狠辣,毫無顧忌,所過之處屍橫遍野,讓本就艱難的遷徙之路更添凶險。

隊伍進入黑石嶺的那天,天色陰沉得厲害,烏雲如墨,沉沉壓著山林,連風都帶著一股壓抑的腥氣,像是預示著一場劫難。黃昏時分,當流民們在山腳下的一片開闊地搭建臨時營地,生火準備煮些野菜湯時,一陣尖銳的呼嘯聲突然從山林中響起,劃破了短暫的安寧。

“不好!是山匪!”有經驗的老流民王伯臉色驟變,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顫抖——他去年曾隨另一支流民隊伍遭遇山匪,親眼見著妻兒被屠戮,自己僥幸逃生,如今再聞這呼嘯聲,隻覺亡魂皆冒。

話音未落,幾十名山匪已手持刀槍棍棒,從山林中蜂擁而出。他們個個衣衫襤褸,麵目猙獰,有的臉上帶著深可見骨的刀疤,有的赤著臂膀,身上沾滿了塵土與乾涸的血跡,眼中閃爍著貪婪與瘋狂的光芒,如同餓了許久的野狼,撲向毫無防備的流民隊伍。刀光閃爍,喊殺聲震天動地,流民們嚇得驚慌失措,老弱婦孺哭喊著四處逃竄,營地瞬間陷入一片混亂:篝火被踢翻,煮沸的野菜湯灑在地上,冒著嫋嫋熱氣;孩童與父母失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幾位老人行動遲緩,被慌亂的人群推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呻吟。

呂莫言沒有跑。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那根磨得尖銳的硬木矛——這是他沿途用碎石反複打磨而成,木矛前端鋒利如錐,足以刺穿皮肉,後半段纏了幾圈曬乾的藤蔓,不僅便於握持防滑,還能在發力時緩衝震動。他躲在一棵老槐樹下,目光銳利如鷹隼,快速掃視著衝來的山匪,大腦飛速運轉:山匪雖凶悍,但隊形散亂,多是逞凶鬥狠之輩,缺乏章法;而流民隊伍雖弱,但青壯尚有十餘人,若能組織起來,依托老槐樹和周圍的土坡形成防禦,未必不能自保。

但混亂中的流民早已失去了組織能力,隻能被動挨打。一名身材矮壯、臉上帶著刀疤的山匪,揮舞著一把鏽跡斑斑的砍刀,徑直朝著蜷縮在土坡下的阿桂衝去。少女嚇得臉色慘白,渾身發抖,雙手抱頭,連呼救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呂莫言眼神一凝,不再猶豫,猛地從樹後衝出,腳下發力,身形如箭,手中木矛如離弦之箭,直刺那名山匪的後心。

他沒有任何武藝基礎,動作卻帶著一種源於本能的沉穩與精準。這是他沿途觀察士兵操練時記下的發力技巧,是看獵戶捕獵時學到的隱蔽與突襲,更是骨子裡那份臨危不亂的特質使然。山匪猝不及防,被木矛精準刺穿肩頭,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染紅了半邊衣衫,他慘叫一聲,手中的砍刀“哐當”落地,踉蹌著轉過身,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凶狠。呂莫言順勢抽出木矛,鮮血濺在他的破爛衣衫上,帶著溫熱的腥氣,卻讓他的眼神愈發清明,沒有絲毫慌亂,反手一矛,再次刺向山匪的胸口,將其釘在地上。

“不想死的,拿起身邊的木棍石頭,跟我一起反抗!”呂莫言的聲音不算洪亮,卻沉穩有力,如同驚雷般穿透了混亂的哭喊與喊殺聲,傳入一些青壯流民耳中。

一名曾受呂莫言接濟過的年輕漢子,名叫李三,是洛陽城郊的農戶,家人死於焚城之劫,此刻見呂莫言如此勇猛,咬了咬牙,撿起一根粗壯的木棍,衝到呂莫言身邊:“我跟你乾!”有了第一個,便有第二個,幾名青壯陸續響應,有的撿起地上的石頭,有的扛起斷裂的農具,有的甚至拖過一根燒焦的木梁,組成了一道簡陋的防線,將老弱婦孺護在中間。

呂莫言將阿桂和幾個孩童護在防線後方,自己則站在最前方,手持木矛,與衝來的山匪對峙。一名身材高大、赤裸著上身的山匪頭目,腰間彆著兩把短刀,怒吼著揮刀砍來,刀鋒帶著呼嘯的風聲,直劈呂莫言頭頂,勢大力沉。呂莫言沒有硬接,身形一側,如同被風吹動的柳葉,輕巧地避開了攻擊,同時腳下步法靈動,繞到山匪側麵,手中木矛順勢向上一挑,精準地刺中了山匪的手腕。山匪吃痛,短刀脫手飛出,呂莫言緊接著一記橫劈,木矛的尖銳端狠狠砸在山匪的太陽穴上,山匪悶哼一聲,雙眼一翻,重重倒地,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這一連串動作,快而不亂,帶著一種自然的韻律。呂莫言自己也有些意外,他並未刻意設計招式,隻是順著本能與觀察到的弱點出手,卻達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他忽然意識到,亂世中的生存之道,與自然萬物的法則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水流避石而繞行,草木順風而生長,野獸捕獵擇弱而攻,這些都蘊含著最樸素的攻防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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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持續了近一個時辰。呂莫言憑借著敏銳的觀察力和沉穩的心態,帶領幾名青壯流民,依托地形與山匪周旋。他讓李三等人守住土坡兩側,自己則在正麵遊擊,木矛時而如流水般流暢,避開山匪的凶猛攻擊;時而如山石般沉穩,穩穩擋住劈來的刀棍;時而如落英般飄忽,身形輾轉騰挪,讓山匪難以捉摸。有山匪試圖從側麵迂回,被呂莫言用“掃”字訣逼退;有山匪抱團衝鋒,被他用“挑”字訣打亂陣型。山匪們雖凶悍,卻始終無法突破他們的防線,反而被打傷了七八人,地上躺了四具屍體。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烏雲中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地落在地上,衝刷著血跡與塵土,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腥甜與泥濘的混合氣味。山匪頭目見久攻不下,己方傷亡漸增,又擔心拖延下去引來附近的縣尉兵馬雖亂世官府兵力薄弱,但山匪本就心虛),隻得罵罵咧咧地招呼手下撤退:“撤!下次再讓老子遇上,定要把你們剁成肉醬!”

山匪們狼狽地逃回山林,留下幾具屍體和滿地狼藉。流民隊伍損失慘重,有兩名青壯戰死,還有三人受傷,其中一人被刀砍中大腿,血流不止。但終究保住了大部分人的性命,尤其是老弱婦孺無一傷亡。雨絲落在呂莫言身上,衝刷著衣衫上的血跡與塵土,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才感覺到肩頭被刀劃到的傷口傳來陣陣刺痛——剛才躲避攻擊時,還是被一名山匪的刀鋒擦到了,劃開一道兩寸長的口子。

阿桂連忙跑過來,從懷中掏出一塊乾淨的布條和之前曬乾的止血草藥那是她沿途采集晾曬的,專門用來應對意外傷口),小心翼翼地為呂莫言包紮傷口,眼眶通紅:“呂大哥,你受傷了……”她的手指微微顫抖,動作輕柔,語氣中滿是擔憂,卻沒有多餘的曖昧,隻是純粹的同伴間的關切與感激。

呂莫言搖了搖頭,聲音溫和:“不礙事。”他看著周圍驚魂未定的流民,看著那些充滿感激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責任感。這場戰鬥讓他明白,在亂世中,僅僅自保是不夠的,隻有自己真正強大起來,才能保護那些比自己更弱小的人,才能在這殘酷的世界中站穩腳跟。

從那以後,呂莫言開始主動、係統地練習“武藝”。他不再是單純地模仿動作,而是有意識地從自然萬物中汲取靈感,摸索屬於自己的戰鬥之道。

每天清晨,天剛蒙蒙亮,當其他流民還在昏睡時,呂莫言便會獨自來到營地附近的僻靜處,手中握著那根木矛,迎著晨霧練習。這日清晨,他正對著溪水揣摩發力技巧,試圖讓刺擊更具穿透力,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孩童的哭聲。循聲望去,隻見兩個流民小孩是之前被他救過的一對兄弟)在溪邊玩耍時,不慎踩滑了青苔,跌坐在溪水中,溪水湍急,正順著下遊衝去,兩人緊緊抓住一塊石頭,嚇得哇哇大哭。呂莫言立刻衝過去,手中木矛一伸,穩穩地遞到小孩麵前,喊道:“抓住木矛!彆鬆手!”小孩們慌忙抓住木矛,呂莫言沒有用蠻力拉扯,而是順著溪水的流向,輕輕一牽引,如同水流牽引漂浮物般,借著水勢將兩個小孩拉到岸邊。

看著溪水繞過礁石、順勢而下的靈動姿態,看著水流遇阻則繞、遇隙則穿的韌性,呂莫言心中豁然開朗。他握著木矛,回到溪邊,模仿著水流的軌跡舞動起來——木矛時而蜿蜒繞行,避開想象中的障礙;時而輕柔牽引,仿佛借力發力;時而迅捷穿梭,如水流穿石縫般精準。他領悟到,戰鬥並非隻有硬拚,靈動避敵、借力打力,往往能事半功倍。這便是“流”之意境,如流水般流暢,如溪水般靈動,避實擊虛,順勢而為。他反複練習,木矛在手中越來越靈活,原本生澀的動作變得自然流暢,刺、挑、掃之間,竟帶著溪水潺潺的韻律。

又一日,阿桂見呂莫言對著一塊堅硬的岩石反複刺擊,木矛雖鋒利,卻始終難以刺穿岩石,反而讓矛尖微微受損,忍不住走上前問道:“呂大哥,這麼硬的石頭,就算矛再尖,也刺不穿吧?為什麼還要白費力氣?”呂莫言聞言一愣,低頭看著岩石上細密的裂紋,又想起沿途看到的野草——即便壓在巨石之下,也能從石縫中頑強生長,一點點撐開岩石。他心中一動,握緊木矛,不再用蠻力刺擊,而是將力量集中在矛尖一點,順著岩石的裂紋緩緩發力。奇跡發生了,木矛竟慢慢嵌入了裂紋之中,他輕輕一撬,便將一塊拳頭大的碎石撬了下來。

“原來如此……”呂莫言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他終於領悟到“裂”之意境——不必硬碰硬,找準敵人的薄弱點如鎧甲縫隙、關節、傷口),集中力量,便能以柔克剛,撕裂防禦。他拿著木矛,對著樹乾上的紋路練習,矛尖順著紋路刺入,輕鬆便能穿透樹乾,比之前盲目刺擊高效得多。阿桂看著他的動作,眼中滿是敬佩:“呂大哥,你好厲害!這樣一來,對付穿著皮甲的山匪就容易多了。”呂莫言回頭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是你提醒了我,蠻勁不如巧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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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未停下探索的腳步,繼續從自然中汲取靈感:清晨觀察飛鳥捕食,雄鷹俯衝而下時迅猛精準,毫無多餘動作,便領悟出“疾”字訣,攻擊時追求快、準、狠,一招製敵;正午時分,陽光刺眼,他見草木在陽光下舒展,影子變幻莫測,便領悟出“影”字訣,利用光影掩護身形,讓敵人難以判斷攻擊方向;傍晚時分,看到螞蟻合力搬運比自身大幾倍的食物,便領悟出“合”之意境,與人配合時,取長補短,協同作戰,發揮出一加一大於二的威力;雨夜中,雨水打在草木上,草木雖彎卻不斷,便領悟出“韌”字訣,遇強則柔,遇弱則剛,保持自身的靈活性與韌性,不輕易被敵人擊潰。

日複一日,呂莫言的領悟越來越多——“挑”如梨花墜枝,輕巧靈動;“掃”如秋風掃葉,範圍廣闊;“劈”如驚雷破空,剛勁有力;“刺”如毒蛇出洞,迅猛精準;“纏”如藤蔓繞木,牽製敵人;“卸”如流水遇石,化解攻勢……不知不覺間,他已領悟出“合、擊、裂、隱、流、築、挑、掃、劈、刺、疾、影、韌、纏、卸”等二十餘種核心意境,每一種意境都對應著不同的招式與心法,看似各自獨立,實則相互關聯,變化無窮,暗藏殺機。

因為這套槍法的形成,始終與梨花相伴——他常在練習時拾起路邊的乾枯梨花瓣,拋向空中,隨著花瓣的飄落調整自己的動作,槍法中也帶著梨花的輕盈與靈動,便為其取名為“落英廿二式”——“廿二”既是對已領悟意境的計數,也暗含著一種對圓滿的期許。他知道,這套槍法還有許多需要完善的地方,未來或許會有更多意境融入其中,但其核心的自然之道與實戰經驗,已足夠讓他在亂世中自保。

不久後,流民隊伍行至一片荒林,突然遭遇了三隻野狼。野狼顯然是餓極了,瘦骨嶙峋,眼神凶狠,圍著隊伍低吼,涎水順著嘴角滴落,隨時準備撲上來。流民們嚇得連連後退,幾個青壯握緊了木棍,卻不敢上前,畢竟野狼的凶猛遠非普通山匪可比。呂莫言挺身而出,手持木矛,迎著野狼走去,腳步沉穩,沒有絲毫畏懼。

為首的野狼猛地撲來,張開血盆大口,直咬呂莫言咽喉。呂莫言不退反進,身形一側,使出“流”之意境,如同水流般避開狼嘴,同時腳下踏出“影”字訣,身形在光影中微微一晃,讓野狼撲了個空。不等野狼落地,他手中木矛“刺”字訣發動,矛尖精準地刺中野狼的前腿,力道灌注之下,直接刺穿了腿骨。野狼慘叫一聲,落地後一瘸一拐,卻依舊不肯退縮,另外兩隻野狼也同時撲來,一左一右,夾擊而至。

呂莫言沉著應對,木矛在他手中舞動得虎虎生風:麵對左側野狼的攻擊,他使出“挑”字訣,木矛向上一挑,精準地挑中野狼的下巴,將其挑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麵對右側野狼的撲咬,他使出“劈”字訣,木矛狠狠砸在野狼的頭頂,隻聽“哢嚓”一聲,野狼悶哼一聲倒地,抽搐了幾下便沒了氣息;最後對著受傷的野狼,他使出“裂”字訣,矛尖順著野狼的傷口刺入,順勢一擰,野狼發出淒厲的哀嚎,很快便斷了氣。整個過程不過片刻,三隻野狼便儘數被擊斃,流民們爆發出一陣微弱的歡呼,看向呂莫言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與感激。

這場與野狼的搏鬥,是“落英廿二式”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實戰展示。呂莫言從中總結出了更多經驗:麵對野獸的凶猛,需以“築”立穩根基,不被其氣勢所懾;麵對群攻,需以“掃”擴大防禦範圍,牽製敵人;麵對要害攻擊,需以“隱”“流”結合,靈活閃避,再尋機反擊。他的槍法在實戰中不斷完善,愈發嫻熟。

幾日後,隊伍行至一處官道附近,突然遇到一小股潰散的西涼兵,約莫五人,手持長矛,正攔路劫掠過往行人。流民隊伍本想繞道而行,卻被西涼兵發現,對方見流民隊伍中有不少婦女孩童,便想上前擄掠。呂莫言再次挺身而出,手持木矛迎了上去。

一名西涼兵挺矛刺來,招式雖不算精湛,卻比山匪規範得多。呂莫言使出“卸”字訣,木矛輕輕一格,便化解了對方的攻勢,同時使出“疾”字訣,身形一閃,矛尖直指對方胸口。西涼兵大驚,慌忙後退,卻被呂莫言緊隨而至的“纏”字訣纏住長矛,輕輕一拉,西涼兵重心不穩,向前撲倒,呂莫言順勢一矛,刺中其肩膀,使其失去戰鬥力。其餘幾名西涼兵見狀,紛紛圍了上來,呂莫言不慌不忙,“落英廿二式”接連施展,“掃”退兩人,“挑”傷一人,“刺”倒一人,短短一刻鐘,便將五名西涼兵儘數製服,或傷或逃,再也不敢靠近。

這一戰,讓“落英廿二式”的實戰價值得到了充分驗證,也讓呂莫言在流民隊伍中的威望更高了。大家都知道,這個沉默寡言的年輕人,不僅沉穩可靠,還有著一身不俗的武藝,是隊伍的保護者。每當遇到危險時,隻要呂莫言手持木矛站出來,流民們便會感到莫名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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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桂看著呂莫言的成長,心中滿是敬佩。她會提前為呂莫言準備好清水,在他練習結束後遞上;會在他因領悟不到新的意境而煩躁時,輕聲安慰他“彆急,慢慢想”;會在沿途采集草藥時,特意多收集一些止血、消炎的品種,為他備用;甚至會采摘一些新鮮的野花,插在呂莫言的木矛上,為這冰冷的武器增添一絲生機——這份陪伴,純粹而溫暖,是亂世中難得的慰藉,卻始終保持著同伴間的距離,沒有絲毫逾越。

流民隊伍繼續向東行進,距離江東越來越近。進入廬江郡境內後,沿途的景象漸漸好轉,村落增多,田野裡也能看到成片的莊稼,綠油油的禾苗隨風搖曳,透著生機;偶爾還能看到牧童騎在牛背上吹笛,炊煙嫋嫋升起,一派相對安寧的景象。這讓一路飽經磨難的流民們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行進速度也加快了許多。

呂莫言站在隊伍中,手持木矛,目光望向江東的方向,眼神沉穩而堅定。他手中的木矛,早已被他磨得光滑如玉,矛尖鋒利無比,上麵還殘留著山匪的血跡、野狼的齒痕與阿桂插過的野花痕跡——它不僅是一件武器,更是呂莫言在亂世中求生、成長的見證,承載著他的信念與希望。

他知道,江東不僅是流民們的避難所,更是他施展才華、繼續成長的舞台。在那裡,他或許會遇到更強的對手孫堅麾下的精銳士兵、江東的武林高手),或許會結識誌同道合的夥伴,或許會讓“落英廿二式”在更殘酷的戰鬥中綻放出更耀眼的光芒,或許還能找到那份潛藏在心底的“牽絆”的源頭——那種莫名的熟悉感,總讓他覺得自己並非孤身一人。

而他與阿桂,以及這些一路相伴的流民,也將在抵達江東後,各自開啟新的人生。阿桂已經打聽出,她的一個遠房親戚在江東吳郡定居,抵達後便會前去投奔;李三等青壯則打算投軍,在孫堅麾下謀一份生路;老流民王伯則想找一處僻靜的村落,開墾幾畝田地,安度晚年。這段在亂世中相互扶持的經曆,終將成為彼此心中一段珍貴的回憶,不影響呂莫言後續的人生軌跡,也為他與大小喬的情感線留下了足夠的空間。

夕陽西下,餘暉灑在廬江郡的田野上,鍍上一層溫暖的金光。呂莫言握緊手中的木矛,腳步愈發沉穩,他知道,江東的大門即將為他敞開,而一場更廣闊、更殘酷的亂世畫卷,也將在他麵前緩緩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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