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
林小棠仍跪在原地，右手沒鬆開。她感覺體內的能量被抽走了一部分，手臂發麻，但胎記不再發燙。她緩緩收回手，金紋退回到胎記內部，顏色比之前更深。
蘇明遠低頭看自己的手掌，皮膚恢複了質感，警服上的徽記也重新泛起光澤。他捏了捏肩章，確認那是真實的觸感。
“我們回來了？”他問。
沒人回答。
階梯上方的光門突然亮了一下，排斥現象徹底停止。四周安靜下來，隻有秦月設備運行的細微電流聲。裂痕不再擴大，石階穩固如初。
空中傳來聲音。
“歡迎回家。”
是個女人的聲音，溫和，沒有攻擊性。它不是從某個方向傳來，而是直接出現在每個人的意識裡。
陳默抬頭，銀鏡還舉在手中。鏡麵映出上方的光門，原本平整的表麵此刻布滿細密裂痕，像被打碎的玻璃，卻沒有掉落任何碎片。
“門壞了。”秦月說。
“不是門的問題。”陳默收起銀鏡，“是另一邊的世界在排斥我們。剛才那一道光，隻是暫時壓製了排斥機製。”
林小棠站起身，扶著膝蓋。她右手胎記仍有餘溫，但不再疼痛。她抬頭望著光門，輕聲說：“我們得快點。這扇門撐不了多久。”
蘇明遠往前走了一步，站在陳默身邊。兩人並肩看著上方的出口。光從裂縫中透出，照在他們臉上，卻沒有溫度。
秦月關掉攝像機自動模式，手動鎖定當前頻段。她知道直播已經中斷，但她還想保留最後一段記錄。她抬頭，看向那扇即將崩解的門。
“我們真的能回去嗎？”
陳默沒說話。他左手摸了摸風衣口袋，錄音機還在運轉。母親的聲音一遍遍重複，像錨點，把他固定在這個時刻。
他往前走。
一步，兩步。
階梯沒有再裂開。光門的裂痕也沒有繼續蔓延。他們走到最後幾級台階前，停下。
門後的光很弱，像是黃昏時的天色。透過裂縫，看不到街道，看不到天空，隻有一片模糊的灰。
“不對。”蘇明遠說。
他指著門縫，“外麵……沒有影子。”
陳默眯起眼。
光是從門裡照出來的，但門外的地麵上，沒有投射任何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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