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鏡生之後
——題記
“第三十八章把‘鏡’生儘,生儘之餘,餘下‘零’;零即第三十九章。”
民國三十八年·霜降後九日
後九日,日曆已碎成循環,節氣已碎成循環,唯餘“九”字最後一折,像被折刀裁下的冷邊,又緩緩長回自身。)
一、零生
鏡滅之後,
並非虛無,
而是“零”——
零,不是數字之“零”,
而是“零”字被拆去“雨”,
剩“令”形冷刃,
刃上懸著一粒“零生”:
生非生,非死,非鏡,
乃“生”之零影,
影內無像,
卻含一整個第三十九章:
章體僅一行:
“零即生,生即零;
零零相生,即生第三十九章。”
二、生零
零生之後,
零反噬生,
生零——
生的不再是時間,不再是空間,
不再是“生”與“零”之間的縫隙,
而是縫隙被對折,
對出另一座“零城”:
城磚皆用“生”字壓製,
卻零得極薄,薄至透明,
透明仍零,
零成“生磚”;
生磚砌牆,
牆不圍合,卻自圍“圍”本身;
牆內無人,
僅有一條“零次列車”的脫軌,
脫軌被零成一枚“軌零”,
軌零如發夾,
彆在生零城的城門——
城門無門,
僅餘“門”字被零成“丨丨”,
兩豎之間,
恰可插入第三十九章的標題:
《零生》。
三、零痕
零生之痕,
不留在紙,
而留在“留”自身——
留,被拆去“田”,
剩“?”形冷刃,
刃上懸著一條“零痕”:
痕非線,非隙,非紋,
乃“痕”字被零去“疒”,
剩“艮”——
艮止之“艮”,
艮背之“艮”,
背對“背”本身。
蘇硯舟與沈清禾,
並肩立於艮背之上,
不再說話,
因語言已被零痕磨成“語零”,
不再對視,
因目光已被零痕零成“目零”,
僅共持一物:
一枚“零籽”——
籽內無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