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乾王派係的官員交換著意味深長的眼神,心中暗自得意,看來昨日的“警告”效果顯著,睿王和蕭戰這是認慫了。
睿王府內,李承弘確實沒有外出,但絕非臥床養病。書房裡,他正與匆匆從北境趕回、風塵仆仆的李振密談。
“黑子,北境那邊,關於那幾個可能與蠻族有勾連的邊境商隊,查得如何了?”李承弘沉聲問。
李振虎目含煞,低聲道:“殿下,末將暗中排查,確實發現兩支商隊形跡可疑,他們常走的路線能避開主要關卡,且與草原某些部落往來密切。更關鍵的是,末將派人扮作馬賊劫了他們一支小隊,搜出些貨物,裡麵夾帶的,除了鹽鐵茶絹,還有幾封用密語寫的書信,正在找人破譯。此外,那兩支商隊的背後東家,似乎都與京中某些勳貴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其中一家,隱約指向澤王府的一個遠房親戚。”
李承弘精神一振:“好!這條線至關重要,繼續深挖,務必拿到鐵證!但務必隱秘,寧可慢,不可打草驚蛇。”他需要更多、更致命的籌碼。
與此同時,鎮國公府的後園深處,一個原本堆放雜物的偏僻小院被徹底清理出來,外圍由絕對忠誠的王府親衛把守,內裡則由二狗親自帶領幾名心腹城管輪值。座山虎、賽諸葛等人被分彆關押在加固的地窖或廂房內,每日有人送水送飯,也有人“輪番談心”。蕭戰偶爾會溜達過來,也不打不罵,就蹲在牢房外跟他們“嘮嗑”,從當年黑虎幫克扣小弟賞錢的黑曆史,到賽諸葛出的那些餿主意害死多少人,專戳肺管子,瓦解其心防,同時反複核對細節。
而關於“胡先生”和“內務府腰牌”的調查,則由林清源通過他那張無形的情報網,以及蘇文清在文官體係中的一些人脈,極其小心地展開,進展緩慢卻穩步推進。
朝堂上的暗流洶湧,並未過多影響到鎮國公府後院那塊小小的“試驗田”。在蕭戰近乎狂熱的關注和兩名老農精心照料下,來自海外的種子和塊根,正悄然適應著中原的土地。
紅薯的藤蔓已經長出尺許,綠意盎然;花生苗破土而出,兩片豆瓣般的子葉嬌嫩可愛;胡蘿卜的纓子也舒展開來。蕭戰每天再忙,也要抽空來看一眼,摸摸葉子,嗅嗅泥土的氣息,仿佛能從這蓬勃的生命力中汲取力量。
這日晚飯後,他又蹲在田壟邊,對著那幾畦寶貝苗傻笑。蘇婉清牽著蕭定邦走來,看著丈夫專注又帶著傻氣的側臉,心中的憂慮似乎被衝淡了些。
“爹爹,苗苗!”蕭定邦指著綠油油的菜地。
“對,苗苗,寶貝苗苗!”蕭戰抱起兒子,讓他小心地摸了摸紅薯的葉子,“邦邦啊,這些苗苗長大了,結出果實,能讓好多好多像你一樣的小朋友,不用餓肚子,你說好不好?”
小定邦似懂非懂,但重重地點了點頭:“好!邦邦不餓,小朋友也不餓!”
蘇婉清柔聲道:“夫君,這些海外之物,真能如你所願嗎?”
蕭戰放下兒子,握住妻子的手,眼神堅定:“婉清,我相信能。就算一開始不順,多試幾次,總能成。這是希望,是比金銀更實在的底氣。等這些東西種成了,推廣開來,咱們家邦邦長大了,看到的會是一個更少饑荒、更富足的大夏。我做這些,不僅僅是為了幫殿下爭那個位置,也是為了這個。”
蘇婉清依偎在他肩頭,輕聲道:“妾身不懂那麼多大道理,隻知道夫君在做對百姓有益的事。無論朝堂如何,家裡永遠是你的歸處。我和邦邦,隻盼你平安。”
蕭戰心中暖流湧動,緊緊攬住妻兒。是的,無論外麵風雨多大,家永遠是鎧甲,也是軟肋,更是他必須堅持下去的理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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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府內,氣氛卻與睿王府的“隱忍”不同。寧王李承玦聽著幕僚彙報睿王府近況——睿王稱病不出,蕭戰低調異常,府中似乎一切如常,甚至開始在後院種花種草他們不知道那是海外作物),心中疑慮稍減,但並未完全放心。
“繼續盯著。尤其是六弟府上的出入人員,以及蕭戰那廝的動向。還有,內務府那邊,把尾巴徹底清理乾淨,那個‘胡先生’,讓他最近出去‘散散心’,彆留在京城。”寧王冷冷吩咐,“父皇的病情,太醫怎麼說?”
幕僚低聲道:“太醫院說,陛下此次病勢來得急,但根基未損,靜養旬日,輔以針藥,應無大礙。隻是……需要絕對靜心,不宜再受刺激。”
寧王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既有對父親病情的擔憂,也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放鬆。隻要父皇在這段時間內不能理事,他就有足夠的時間抹平痕跡,甚至……進一步鞏固自己的地位。
“告訴澤王府那邊,最近都收斂些,一切等父皇康複再說。對付老六,不急在這一時。”寧王最終說道。他深知,在父皇病中若再出大的風波,引起父皇警覺或反感,得不償失。
表麵平靜的京城之下,幾股力量在悄無聲息地角力。睿王府在隱忍中積蓄著反擊的力量,紅薯苗在泥土中默默紮根生長,北境和京城的兩條調查線索艱難延伸。而皇宮深處,老皇帝的病情牽動著所有人的心。這場因綁架案引發的風暴,並未因皇帝的病倒而平息,反而在短暫的壓抑後,醞釀著更激烈的爆發。所有人都清楚,當龍體康複、重臨朝堂之日,便是一切攤牌之時。隻是屆時,誰手中的籌碼更多,誰又能笑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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