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笑九雖然在家裡非常任性,但是他並不愚蠢,他知道審訊他的這位警察的身份,所以既然這位警察說出了譚笑七的名字,那就意味著不是開玩笑,而且將近兩年的沒見麵的哥哥應該有了相當的能力,能讓這位看起來來頭很大的警察和他“暗通款曲”。
這天中午,錢老非常高興地輪換翻看著【北京日報】和【北京青年報】兩份不同的版麵,登載著同一個紀實,他猜測此時報社的熱線電話已經被憤怒的讀者打爆,錢老一直非常重視輿論的力量,他知道譚笑九的殺人的名聲很快就能影響到譚笑七和智恒通,新能源,這件事幾乎不用他費力就能搞得那小子非常狼狽。
這天晚上錢老得到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就是大領導的師兄帶著兩個姑娘來京去見了大領導,那位從來不苟言笑的領導欣然在家裡設宴款待客人,那兩個女孩住進了大領導在西山的戒備森嚴的彆墅。其中一個女孩是以前儲紅兵手下一個叫崔鯤的女性朋友,現在和譚笑七走得很近,另外一個是譚笑七的乾妹妹,她姐姐在幾個月前因為誤服強堿喪命。說起這個強堿,錢老心裡有數。
於是錢老一下子沮喪起來,這叫什麼事,怎麼能讓譚笑七和大領導越走越近?
然後錢老又接到一個壞消息,據說譚笑七從去年聖誕節前後到現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身高增加了5公分。
於是錢老大驚,甚至嚇得他渾身顫抖,據說大領導就是在譚笑七現在這個歲數時,6年長了20公分。莫非譚笑七是天選之子?錢老開始後悔讓首席秘書寫了那篇報道,他知道大領導隻要一查便知,謝清輝就是謝穎穎!而昨天大領導剛警告過自己,在譚笑七功成前不許對他動手腳。這要是被發現了,想起大領導的心狠手辣,錢老不寒而栗。他叫進來財務,吩咐他給譚笑七的海南智恒通公司打款100個,名義是合作開發,他相信收到錢後的譚笑七一定心知肚明,不會再責怪自己拿譚笑九的事情大做文章。
錢老悻悻然想到,算上這個,自己給譚笑七的賠付已經高達167個,差不多是張建國母親當初收來的款項加上利息總和了,錢老慨歎現在賺錢比以前容易多了,還有就是,他依然把給譚笑七的錢當作是自己的左口袋轉進右口袋裡,誰笑到最後,誰就笑得最好。
當隻剩下虞大俠陪伴自己時,譚笑七感受到了空前的寂寞孤寂冷,鄔總似乎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帶走了,其實譚笑七知道,乾妹和李瑞華算是師父帶走的,他搞不懂為什麼李瑞華和虞和弦功成後和自己結合,會給自己的功力帶來極大的提高是個什麼科學原理,雖然師父那小老頭喜歡喝炒肝喝貪財,但是關於練功這件事,譚笑七還是非常信任師父的。
當虞大俠端來高碎時,一瞬間譚笑七甚至打算不派這小子去南美洲,這小白臉要是走了,自己就是純粹的孤家寡人,隻能回到譚家大院對堂姐飲泣。
譚爸再審訊室接受警員詢問禁不住哭了,這是他有生以來最丟臉的時刻,一個國家部委的正處級乾部,身負殺人犯父親的罪名,不得不如實交待最近一個月以來,自己那個殺人犯兒子的所有動向,直到譚爸說起譚媽大年初二去海市找大兒子的經曆時,聞訊警員才好奇地問,“你們家除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大兒子不回來?”在警員看來,家裡有人殺人了,就算和他沒有關係,就算他身處所在再遠,也應該第一時間回來和家人在一起才對。
警員指指桌子上的電話告訴譚爸說,這是長途電話,你說說大兒子在那裡,我們和他聯係,也確實應該讓他回來做份筆錄。
譚爸這次不想撒謊,他知道麵對執法人員說假話,遲早會被查出來,那樣會更丟臉,“大兒子生我們老兩口的氣,和家裡不聯係多年。”
於是警員成了吃瓜群眾,饒有興趣地告訴譚爸慢慢說,一點點地說,不著急。
譚爸從最近說起,其實所謂最近也是兩年前了,譚爸就像說彆人家事一樣告訴警察說,自己的老婆和那個殺人犯小兒子算計,在單位住房轉換產權時告訴大兒子,要是他負責兩套房子的房款3萬5,就把兩居室的產權給他,然後大兒子去父親單位繳納了3萬5後,譚媽去單位更改了產權請求,把譚笑七改成了譚笑九。
“我艸!”參與記錄的警員猛地一拍桌子,“還能這麼玩,那那套小的給大兒子了?”
“沒有,小的記在我的名下!”譚爸雖然羞愧,但還是講了出來。
警員們一致不可置信,就這麼當人家父母的,“那你大兒子沒發火?”
“發了,那天他回家責問,被我小兒子打了一頓,她媽媽拉住他的手不讓反抗。”譚爸繼續羞愧。
“我問問,您大兒子什麼體格,我看您小兒子雖然生病,怎麼也有1米73吧?”其中一位警員冷靜下來詢問。
“我大兒子身高1米58。”
難怪呢,警員紛紛義憤填膺,替譚笑七抱不平,“那我再受累問您一句,這大兒子是親的嗎?”主審警員問,這也是大家共同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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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親的,他媽也是親媽,他弟弟是親弟弟。”
“那您這兒子是不是犯過什麼大錯,學習不好?偷過東西,還是彆的被處分過?”
譚爸有點自豪了,“我大兒子從小就學習優秀,高考北京市第七,進的燕大,100米崇文區中學冠軍,北京市第三,分配到國家部委。”
警員們真的不明白了,這麼好的孩子,怎麼會這麼不受待見,“那您這兒子很優秀是吧,不對呀,北京聯合大學,分配到什麼什麼電影機械研究所,這什麼鬼?”
譚爸又羞愧了。
“那我請問您這位大叔,大兒子不就是個子矮點嗎,為什麼您家裡這麼對他?難怪他跑到海市不回來,怎麼會有象您這麼糊塗的爸媽?”
譚爸索性竹筒倒豆子,“還有呢,我大兒子上班第一個月,他媽跑到大兒子單位,拿到了每個月替大兒子領工資的權力。”
警員們沸騰了,這純粹是把人往死裡逼啊,“那您大兒子吃什麼喝什麼,他回家住嗎?”
“他從初二開始就住校,就連放假都幾乎沒回來過。”
警員們跟看外星et那樣端詳著譚爸,“是不是初二開始你們也不給他錢呐?”
“是的,他從小學一年級就在體委基地食堂打工給自己掙飯吃,我們不給他錢,是因為他能掙錢,還不願意上交給家裡!“
主審警員眼圈開始發紅,他恨不得上去揍譚爸一頓,這他媽真是聞所未聞,根據材料這對夫婦都是國家乾部,怎麼能這麼乾,這是妥妥的虐待兒童罪。
他冷靜下來,是不是這孩子不招人喜歡,也不對呀,都能自己給自己掙飯吃,不可能被彆人討厭吧。“那您能如實告訴我們,大兒子到底怎麼就不招你們待見?“主審警員決定一定要親眼見見這位大兒子,傳奇人物啊。
”我說實話啊,他身上有一種拒人千裡的感覺,我這麼說您能明白嗎,打個比方說,他小時候把手劃破了,不讓我們夫婦幫他包紮上藥,沒過兩天,哎,那傷口愈合了,甚至沒過一個星期,那傷口消失了,好像從來沒受過傷似的。“
譚爸接著說,”我二兒子出生時,我們把他一個人留在家裡,我過兩天回去給他做飯,最後孩子出生時我連著5天沒回家,回來那天,有人告訴我說,你大兒子在基地食堂偷雞被大師傅們逮到了,我就揍了他一頓,打的有點狠,他一個人在同仁醫院住了一個多月才養好傷,以後他i就不再回家吃飯,在基地食堂一直吃到高中畢業!“
警員們都無語了,5天不回家,孩子偷隻雞,差點被你打死,還一個人住院,這他媽擱在古代,早就揭竿而起了。
”您大兒子比小兒子大幾歲?“主審警員抱著一絲希望問,要是大個十幾歲呢,確實能自理了吧,不該偷雞。
“五歲多點吧,不到六歲。”譚爸一副憶往昔的樣子。
主審警員忽然大哭,他想起一句至理名言,“兄弟落難,慘絕人寰。”
這世上怎麼有這麼可憐的孩子,這麼可恨的父母?
後來譚笑七聽說了這事,與主審警員結成好友。
主審警員一心想找到這個大兒子譚笑七,他要告訴他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後來當他得知這位大兒子是大老板時感到非常安慰,他覺得這就是一個人奮發努力的源泉。
其實沒人知道,譚笑七願意出那3萬5的買房錢,就是為了徹底斷絕與這個家的一切關係,知道什麼叫買斷嗎?親情也是可以買斷的,然後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了,3萬5算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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