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被那道殘影牽引著,無雙如提線木偶般追至後宅。
既然你故意引我來此,今夜定要揭開你的真麵目!無雙暗自立誓,全然忘卻了普慈大師的告誡,殊不知災禍正在逼近。
無雙緊跟著那人的腳步,不知不覺間已穿過自家小院,來到灰仙堂前。
那扇門虛掩著,與夢中景象分毫不差。
莫非真有大耗子在裡頭偷喝香油?
他拔出,正要推門,忽然感到一雙冰涼的手搭上肩頭。
雖飲了酒,無雙神誌卻清醒得很,反手扣住對方手腕,一個錯骨手將人製住。
哎喲!身後傳來女子痛呼。
無雙定睛一看,竟是喜鳳。
不是讓你歇著麼?深更半夜來這兒作甚?他鬆開手問道。
喜鳳顧不上揉手腕,拽著他就往外走。
虧得無雙方才收了力道,否則這姑娘的手腕非折不可。
去不得!她壓低聲音。
去哪兒?
彆進灰仙堂,那東西每晚都來。
它不是人!原來喜鳳放心不下,一直暗中跟著他。
不是人?你都知道些什麼?
劉二哥說過,每夜都有散仙來吸堂裡的香火。
活人撞見要送命的!
散仙?無雙冷笑。
說得好聽叫仙,不過是成了精的妖物。
倒與方才噩夢對上了。
既有仙氣殘留,你那劉二哥怎不自己享用?
二哥也鬥不過它。”喜鳳搖頭,方圓百裡沒人敢惹。”看來那刺蝟精倒真在護著喜鳳。
堂內傳來窸窣響動,與夢中情形如出一轍。
難道真要眼睜睜看它作祟?
跟你爹說過麼?
爹性子急,我怕他衝撞大仙。”喜鳳咬著嘴唇。
無雙端詳她神色,這丫頭素來老實,不像說謊。
從家宅院裡藏著這般蹊蹺,怕是連從赤虎都不知曉的秘密。
夜風驟起,烏雲吞月。
寒意滲入骨髓,教人沒來由地心頭發顫。
回吧。”無雙終究選擇克製。
二人轉身離去時,總覺有事要發生。
他們走後不久,灰仙堂屋頂飄落一位緞袍老道,手持七彩拂塵,仙姿飄逸。
嗬嗬,這小子比他太姥爺明白事理。”老道捋須輕笑,且看你這劫數如何化解。”
陰陽玄道掀開一片碎瓦,灰仙堂內,一個渾身覆滿短毛的身影正專注地擺弄著什麼。
那東西全然未察覺背後有人窺視。
陰陽玄道早已超凡入聖,這妖物雖有些道行,與他相比卻如雲泥之彆。
收服它易如反掌,但他並未動手——這是留給無雙的考驗。
早在無雙赴承德祭拜吳功耀前,他便與普慈大師有過一場賭約。
普慈大師心懷慈悲,勸說道:二龍山妖物凶險,莫讓那孩子沾染,恐傷其純陽之火。”陰陽玄道不以為然:既是魁星轉世,區區山鬼何足掛齒?不出三日,無雙必能降伏。”
垂暮之年的普慈大師麵色灰暗,歎道:但願如此......老衲在九泉之下靜候佳音。”
二人恩怨說來話長。
相傳普慈大師年輕時曾捉住個偷供果的饑民,非但未送官,反允其每日來廟中果腹。
民間傳言佛前供品沾有靈氣,唯僧侶可食。
這小賊長年累月吃著供品,竟漸漸身輕如燕、靈台清明,更將廟中倒背如流。
小賊天資聰穎,參透大乘佛法奧義,日後竟成一代盜聖。
從皇宮大內到百姓後院,無不可盜之物。
世人稱其陰陽玄盜。
後隱退江湖,再出世時,已化作風雲的陰陽玄道。
這些皆是後話。
普慈大師圓寂之時,陰陽玄道早已超脫三界六道。
翌日雞鳴時分,兩個醉漢凍得驚醒。
劉麻子睜眼嚇得一哆嗦——少主正翹腿坐在桌前盯著他們。
爺...您咋起這般早?他慌忙推醒從赤虎。
壓根沒睡!
炕上躺著兩個姑娘,無雙隻得對月獨飲整夜。
去,放出消息。”他揉著太陽穴,我要找承德花子幫的後人。”昨夜苦思未果,隻憶起姥爺說過,民國時承德有一群身懷絕技的花子,頗似當年丐幫。
第五十七回羅花子登門
當年吳功耀曾想收編這群花子,但那老花子一身傲骨,本事不在吳功耀之下。
奉軍撤離承德時,正是這群花子死守城池數月,被百姓尊為。
他們人多勢眾,不願屈居人下,但兩幫在民族大義上肝膽相照,交情頗深。
近日接連在董府作祟的花子身懷異術,必是花子幫中人。
要抓他,先得找到承德的花子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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