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武王,與之何異?”
“說得好!”
朱棣抓起朱筆,在武備誌封麵寫下“戒躁”兩字,筆鋒破紙透竹。
“傳旨工部,造匾額‘量力而行’,以黑石刻字,懸諸營場正中!”
“讓武將天天看秦武王的骨頭為何斷——記住,蠻力用錯地方,比沒力更丟人!”
他又取下兵架上的彎刀,刀鞘閃著冷光。
“刀要能砍斷馬韁才是利刃;弩要射穿氈帳才叫神兵。
若拿去劈柴撬石,便是廢物!”
“武夫的膀子,該為國揮刀,不該抱鼎顯能。”
張輔想起北征時,朱棣教士兵用羊皮裹馬蹄避滑,曾說:
“打仗靠腦,不靠蠻勁。”
此刻他終於懂,皇帝罵的不是秦武王的力氣,而是他的短見。
“陛下,臣請奏。”
張輔起身,甲片作響:
“不如命神機營畫成‘舉鼎圖’,分發諸衛,讓新兵初學時明白——該學誰,該戒誰。”
朱棣將彎刀拋回架上,撞擊聲脆亮。
“準!”
他望向遠處紫禁城角樓的工匠,正用滑輪吊梁:
“連匠人都懂省力借器,這秦武王卻不懂——蠢至極!”
殿外傳來未時的報鐘聲。
朱棣的怒意漸消,撫摸玄鐵令牌上的“禦駕親征”,陽光投下一道光痕,像為訓誡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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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輔看著皇帝的背影,心中明白,那匾額刻下的,是“務實”二字。
真正的王者之力,不在鼎下,而在火炮的轟鳴、鐵騎的衝鋒、謀略的深遠中。
……
康熙時期!
乾清宮內,康熙執筆圈下“秦武王”三字,墨透紙背,似要釘進史冊。
“匹夫之勇,亡國之因。”
他語調平緩,卻帶著鐵一樣的冷意。霽藍筆洗微晃,映出他緊繃的麵容。
窗外臘梅盛放,暗香拂入,卻壓不住殿內的肅氣。
張廷玉立於一側,衣紋筆挺,恭聲奏道:
“陛下英明。”
“秦武王繼位之時,關中已定,棟梁如甘茂、樗裡疾皆在。”
“甘茂哭諫曰:‘九鼎載九州,不載君王之逞能’,然終被其蠻力所害,絕臏而亡。”
康熙目光掠過窗紙上梅影,淡淡冷笑。
“他不是不懂勸,隻是信‘力’能壓一切。”
筆尖一點“絕臏”二字:
“這與鼇拜何異?”
“仗武功擅朝,妄圖專權,結果被幾個布庫少年擒拿——蠢!”
他翻開案上佩文韻府,掉出一片舊刀鞘,那是征噶爾丹時所獲。
“噶爾丹能射雕墜鷹,終被我以謀斷糧、困雪而亡。”
“世道如此:力可爭一時,智能定千秋。”
張廷玉拾起碎片,手指觸到狼牙紋,憶起當年擒鼇拜之計。
“猛虎雖勇,終畏陷阱。”他心中喟歎。
“陛下,七阿哥昨日在演武場舉石鎖,自稱學秦武王。”
“臣已命詹事府送秦史抄本至阿哥府,讓諸皇子日讀。”
康熙將朱筆擱下,聲音低沉:
“光讀不夠。”
“傳旨上書房,令皇子誦秦史時,先問三事——若為秦武王,能否納諫?”
“若為甘茂,何以再諫?若為秦人,願追此君王乎?”
他起身,走到皇輿全圖前,手指輕觸西北邊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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