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漢武帝時期!
建章宮偏殿內,青銅鼎中檀香嫋嫋——
煙霧將梁上那道“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的鎏金匾額染得更顯肅重。
劉徹的手指在案上敲得如鼓點。
那封從西域急送的奏報被他推開,竹簡邊緣在紫檀案上刻出淺痕。
窗外,秋風卷起梧桐葉拍打窗欞,如同戰場上未閉眼的亡魂。
“荒唐!”
他低聲吐出兩個字,青銅鎮紙一震,硯中墨汁濺落鹽鐵論竹簡上,暈成一片烏影。
劉徹霍然起身,玄袍上日月星辰的紋線在燭火下閃動,宛若欲破錦而出。
他走向牆上的西域輿圖,指尖猛戳焉耆國處——
那是剛送來的密報,說樓蘭王子勾連匈奴。
而天幕上映的,卻是明宮中宮女勒頸的荒誕劇。
劉徹望著朱厚熜那張醉心丹藥的臉,與案邊的奏折影影相重。
他想起劉寄私造兵器案,想起董仲舒天人三策所言“王者承天意以行事”,怒火由脊直竄,灼得太陽穴突突作痛。
“君王若荒朝政、溺方術,才讓禍亂滋生!”
他喝道,聲音震得殿中編鐘長鳴,像替那十六名宮女敲喪鐘。
侍立的霍光垂目不語,甲胄上的麒麟紋在燭光下暗閃,心底憶起主父偃被誅那夜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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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轉身,龍靴碾碎玉瓷,裂片在腳下發出低鳴。
“傳旨!”
他抓起案上的虎符,鎏金紋路勒進掌心:
“令羽林衛接管建章宮與未央宮,凡入宮者,皆先搜身解劍!”
霍光剛欲叩首領旨,卻被他揮手製止。
帝王的目光掃過殿角侍立的宮女——她們手抖得幾乎端不穩銅盆。
“再傳。”
聲音冷若寒鐵:
“自今日起,酉時之後,宮門加哨三倍。夜行者——無問由來,押入掖庭獄!”
殿外腳步聲急促,繡衣直指江充匆匆入內,捧著一卷帛書。
“陛下,查抄淮南王餘黨時得此讖書。”
劉徹接過,隻一眼便擲入火中。
帛書在火焰裡蜷曲扭動,符籙化作青煙。
“妖言惑眾,皆當焚儘!”
他冷聲道,心中閃過年輕時信方士李少君的荒唐歲月,悔意與怒火交織。
“劉安煉丹,朱厚熜采露。”
劉徹手指敲擊案幾,節奏急促:
“前事不遠。”
“傳旨——凡藏讖緯、妄談天命者,腰斬棄市!”
霍光低聲勸道:“陛下,此刑太重,恐激民怨。”
“民怨?”
劉徹冷笑,推窗。
秋風裹著桂香灌入殿內,吹得龍袍翻飛。
“當年衛青、霍去病北擊匈奴,民怨何止千裡?”
“可如今漠北無煙,那才是民心所向!”
他指向操場上整隊的羽林衛,甲胄反光如雪。
“讓天下人知——強漢之基,在兵,不在丹!”
江充趁機進言:“陛下,後宮近來有宮人私傳巫蠱之術,或可趁此清查?”
劉徹眸光如刀,刺得江充額頭滲汗。
“巫蠱之事,朕最厭。若真有,誅無赦!但不許借機濫殺。”
江充唯唯退下。
霍光又上前,遞上一份名冊:
“陛下,新選羽林衛統領皆隴西良家子,忠勇可任。”
劉徹接過,指尖劃過那些年輕名字,忽憶霍去病初封冠軍侯時的意氣風發。
“著他們每值守一更,帶三十石弩!”
他語氣堅定:“宮牆十步一崗,夜舉火為信。若有可疑影,先射後問!”
暮色漸深,宮燈次第亮起。昏黃光影中,劉徹重新坐下,鋪竹簡、提狼毫。
檀香餘煙嫋嫋,他眼中倒映著火光與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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