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山川未定,百姓未安,哪敢貪杯?”
他想起昔日啃樹皮度荒的歲月,又看看天幕中那荒唐帝影,不由歎息。
劉邦忽而收聲,神色一斂:
“樊噲——傳我命令。”
“今後宮中之酒,一律兌水。烈者為淡,淡者為稀。”
“凡侍衛當值而飲者,逐出軍籍,永不錄用!”
“至於宗室子弟,若敢仗勢酗酒、擾民為虐——”
“你拿斧子教他做人!敢壞劉家名聲者,朕親自治罪!”
樊噲拍胸咚響:
“遵旨!誰敢不聽,俺一斧頭砸了他的酒壇!”
劉邦擺手,“慢——”
沉吟片刻,又道:“傳膳房多熬醒酒湯,葛根陳皮皆要備齊。”
“哪宮喝多了,立刻灌下去。”
“咱大漢不許出個‘醉龍窟’,更不許出個荒唐帝!”
樊噲連連應聲,剛要走,劉邦又塞給他一袋碎銀。
“帶去,賞兄弟們的酒錢。咱不是禁酒,是教他們分寸。喝得有節,不誤事。”
樊噲心頭一熱,重重點頭:“陛下英明!”
他走後,劉邦又斟一碗淡酒,輕抿。
秋風送涼,槐葉飄零,他望向天幕那漸漸褪去的光影,輕歎道:
“帝王之位,不靠酒膽撐;能安天下的,是清醒的心。”
遠處傳來侍衛營操練之聲,雄渾整齊。劉邦聽著,嘴角微揚。
他知道,隻要這份清明不失,大漢的根,就不會動搖。
霍光垂首侍立,眼神平靜,卻藏著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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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去年那樁震動朝野的舊事——
膠東王劉,因嗜酒如命,醉後失手打死侍從。
消息傳至長安,陛下雷霆震怒,親下詔書削其封地,貶為庶人。
今日再觀天幕上遼興宗的荒唐行徑,他不禁暗歎——
同樣的放縱,荒唐更甚。
心底那份對“酒亂國事”的警覺,愈發深了幾分。
“陛下息怒。”
霍光緩步上前,拱手沉聲道:
“遼興宗雖蠢,但此事於我大漢而言,卻是警鐘一記,足見帝王與宗室若無自律,禍患無窮。”
他頓了頓,語氣愈發沉穩堅定:
“臣鬥膽請旨,命宗正寺即刻修訂宗室規約。”
“自今以後,凡宗室子弟有酗酒滋事、欺壓百姓者,不論尊卑,皆罰去守陵三年,讓他們在先祖神前反省己過!”
“若再屢犯不改,便削宗籍,貶為庶人,永逐出仕。”
劉徹聞言,眼底的怒意終於褪去幾分。他點了點頭,低沉道:“此言有理。”
隨即轉身,走向殿壁上那幅寬大的西域輿圖。
絹布上山河勾勒分明,邊疆線延伸至雪域冰原,清晰得連小綠洲都一一可辨。
他的手指緩緩掠過焉耆國的冰原——那裡的寒風與遼地無異。
劉徹凝聲道:
“宗室該律,軍中更當嚴!”
“當年衛青北擊匈奴,一名校尉貪杯誤時,致前鋒陷陣,衛青當場斬首!”
“此軍紀至今不可廢,朕更不容破!”
言罷,他猛地轉身,步履如雷,走回案前,一把攫起鎏金虎符。
虎符在掌心泛冷光,棱角刺得掌紋生痛,卻讓他的眸光更為清醒。
“傳朕聖旨!”
他聲音如鐘,震徹殿宇:
“羽林衛即刻抽調精銳,巡查京畿內外諸營。”
“凡藏酒漿者,無論軍職,杖責四十,罰沒俸祿;”
“若當值飲酒、誤軍務者,皆以通敵罪論,就地正法!”
“首級懸營門三日,讓天下兵士知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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