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壆眼中閃過難以置信的驚愕,這梁山主將,竟有如此武藝?!
他不敢怠慢,蛇矛回轉,狂風驟雨般再度攻去,矛影重重,將劉備周身籠罩。
然而接下那一擊後,劉備劍法陡然一變,如流水行雲,飄逸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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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仍處下風,卻再無方才驚險,反有種從容不迫的氣度。
“這怎麼可能?!”
杜壆越戰越驚,竟從眼中之人身上,隱約看到如金劍先生李助那般劍道宗師的氣場!
就在他心神微分的刹那,肋下惡風襲至,一聲虎吼炸響!
“休傷我哥哥!”
一道身影疾奔而至,雙戒刀舞成兩團雪亮光輪,直劈杜壆肋下!
正是武鬆!
杜壆急忙回矛格擋,隻覺刀上傳來的力道剛猛無儔,震得手臂發麻,心中駭然,這梁山怎的又是一員當世猛將?!
“大哥勿慌!林衝來也!”
“直娘賊!吃灑家一杖!”
就這一耽擱,林衝與魯智深已雙雙殺到,一左一右護在劉備身前。
三位頂尖猛將合圍,縱使杜壆有霸王之勇,也頓感壓力如山。
而此時,淮西軍已徹底潰散。
軍中另一員武將卓茂遠望杜壆被困,旌旗倒地,梁山生力軍正從四麵八方合圍過來。
“大勢已去,隨我走!”
他猛地一咬牙,勒轉馬頭,竟不顧主將,率餘下殘部四散潰逃。
杜壆身陷重圍,獨戰三大高手,左支右絀,身上瞬間添了數道傷口,戰袍儘染。
環顧四周,兵敗如山倒,不由長歎一聲:“天不助我!”
“都督快走!”
誰料這時,酆泰見主將危殆,竟不顧自身,拚死殺透重圍而來!
他已是血人,左臂軟垂,僅憑單臂揮鐧,狀若瘋虎,也要為杜壆爭取一線生機。
“哪裡走!”
武鬆冷哼一聲,雙刀逼開酆泰兵器,一記淩厲的鴛鴦腿將他踢翻在地。
周圍梁山士卒一擁而上,將其生擒活捉。
可杜壆也趁機蛇矛狂舞,在親兵死戰掩護下,帶著一身淋漓鮮血,衝出重圍,落荒而逃。
“哥哥!杜壆已敗,當趁勢掩殺,永絕後患!”
“對!不能放虎歸山!”
梁山眾將群情激昂,紛紛請戰。
然而,劉備卻抬手製止,聲音沉穩而堅定。
“鳴金收兵!救治傷員,清點戰果,鞏固陣線!”
眾將一愣,朱武卻已領會其意,微微點頭。
劉備目光掃過眾將,沉聲道:“杜壆重傷,淮西銳氣已喪,短期內難成氣候。然據時遷探報,呂師囊已在江州以東五十裡處依江立寨,其威脅遠勝敗軍之將!我等若貪功冒進,呂師囊趁機襲我後路,斷我糧道,屆時腹背受敵,大勢去矣!”
眾人聞言悚然,皆感佩服。
哥哥所慮,實在深遠!
劉備不再多言,邁步走向被武鬆押著的酆泰。
酆泰雖被擒,依舊昂著頭。
虯髯戟張,雙目赤紅,全身繃緊如一張欲裂的弓。
那是不甘,是憤懣,更是力戰被擒後未散的殺意。
“鏘!”
劉備目光如炬,直視酆泰,長劍雖已歸鞘,那股無形的帝王威嚴卻更顯壓迫。
“酆泰,死,或者,降。”
劉備的聲音沉穩而冰冷,不帶絲毫勸慰,唯有不容置疑的決斷。
他目光掃過戰場上尚未收拾的梁山兒郎屍身,語氣中透出截然不同的寒意,
“我軍此番南下,是為死難的兄弟討還血債。我沒耐心與你周旋,不降,便斬。”
此言一出,酆泰胸膛劇烈起伏,梗著脖子便要怒斥。
視死如歸,正是他這等猛將最後的尊嚴!
然而,那衝到喉頭的硬話卻莫名滯住了。
酆泰目光不由自主地掃過劉備肩甲上那道深可見痕的矛創。
那是杜壆都督舍命一擊留下的印記。
此人竟能正麵接下杜都督的搏命衝殺……
他環顧四周,目光又掠過其身後。
一眾梁山頭領雖個個帶傷,卻目光灼灼,戰意未衰。
念及杜壆敗走,淮西軍星散。
自己縱然一死,除了成全一個忠烈虛名,於大勢何補?
半晌,他喉頭滾動,那口梗在胸間的戾氣,隨著一聲長歎儘數吐出。
他避開劉備灼灼的目光,低下了從未在戰場低下的頭顱。
“敗軍之將酆泰……願降!”
至此,黃門山一戰,梁山大獲全勝,挫敗淮西兵鋒,更收得一員猛將!
劉備收兵休整,夜已深沉。
他撫摸著肩甲上被蛇矛撕裂的痕跡,目光投向東南江州方向。
“此戰雖折了些人馬,然幸得黃門山英傑來投,更兼歐鵬,馬麟二位頭領完聚歸寨,終是不幸中之萬幸。”
也在此時,石秀悄然入帳。
“稟哥哥,呂師囊寨中近日有大量江南船隻靠岸,船上所載非糧非草,而是一捆捆……黑色的猛火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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