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越聽眼睛越亮:"可若他抗旨不歸?聽說此人武藝超群......"
小鄧子暗自唏噓:當年那般聰慧的神童,被董卓嚇得連氣度都丟儘了。
陛下不必憂慮,那些都是無稽之談。您自幼與劉玄朝夕相處,可曾見他習武練功?
縱然被調往邊關才開始習武,又能練出什麼真本事?莫非還能勝過呂布不成?若真有呂布那般武藝,以劉玄的狼子野心,怎會甘於困守一隅之地?
依下官之見,呂布定是中了劉玄的奸計,才會與董卓一同被擒。朝中能征善戰之將比比皆是,要擒拿劉玄易如反掌。
況且劉玄初入朝堂就敢對陛下不敬,滿朝文武豈能坐視不理?各地諸侯又豈會袖手旁觀?
明日隻需讓盧植這等忠義老臣佩劍上殿。那劉玄手無寸鐵,生死榮辱不過陛下一句話的事!
劉協拍案而起,頓覺揚眉吐氣。那種君臨天下的威儀似乎又回來了。想到天子之怒可令山河變色,區區叛賊劉玄又何足為懼?
"小鄧子,不愧是朕的肱骨之臣。待明日事成,朕必重重有賞!"
劉協眼中寒光閃爍。既然劉玄不過是個跳梁小醜,明日取他性命便是。朕的龍椅豈是這等被除名的宗室棄子所能覬覦的?
"速去傳令各路武將,明日皆要佩劍見駕!"
小鄧子躬身退出寢宮,先往南宮向正在清剿西涼殘部的劉玄複命,而後大搖大擺從宮門而出,前往各將府傳旨。
他未察覺宮牆陰影處,有個黑衣人正盯著他留在地上的血腳印。那死士般的身影瞳孔驟縮,隨即消失在夜色中,直奔城中某座華府而去。
當小鄧子趕到王允府邸時,東方已現魚肚白。司徒府中燈火通明,王允與盧植正在廳前來回踱步,神色焦灼。
"司徒大人!盧尚書!"
還未入門,小鄧子的聲音就已傳入廳內。
第八百九十五回君臣密議
夜色深沉,燭影搖紅。兩位老臣凝視著眼前神色如常的青衣內侍,緊繃的神經稍緩半分,卻仍按捺不住心中焦灼。
"鄧常侍,殿下如今安在?"盧子乾指節發白,掌心早被汗漬浸透。
青衣內侍拂袖輕笑:"盧公莫急。董賊與呂奉先皆已成擒,雒陽之禍已解。"
廊下銅漏滴答作響,兩位三朝老臣對視一眼,須發皆顫。王司徒突然橫眉冷對:"殿下既在城中,為何不入宮護駕?"
"司徒此言差矣。"內侍雙眸微眯,"西涼殘部尚未肅清,殿下親率虎賁清剿。至於聖駕..."袖中金令忽現,"三千羽林戍衛宮闈,豈容宵小近前?"
檀案上的茶盞突然震顫,盧植按劍而起:"佩劍入朝?自光武中興以來..."
"此乃陛下特恩。"內侍躬身退至門邊,"卯時將至,下官還需傳詔諸將。"
待那襲青衫消失在晨霧中,正堂梁柱投下的陰影裡,兩塊玉圭同時裂開細紋。
大殿之上,持劍麵君者皆是國之重臣。
唯有立下救國大功的武將,方能獲此殊榮,
一朝之中,佩劍登殿者不過寥寥數人。
然事無絕對,昔年董卓堂而皇之攜劍入朝,
以示其忠心已得天子欽許。
天子默然,亦不敢置喙,
此乃無可奈何之事。
如今天子突降聖諭,令眾武將皆佩劍上朝,
絕非封賞之意。
朝中武將多為董卓舊部,
陛下此舉必有其深意。
盧植與王允相視不解,
尤其是對這些忠心耿耿的老臣而言,
佩劍麵聖的分量,他們心知肚明。
"鄧公公,陛下為何突然下詔?"盧植叫住正要離去的小鄧子。
小鄧子恭敬答道:
"主公擒獲董卓、呂布後,奴婢便入宮稟報。"
"陛下聞訊並未喜形於色,沉思片刻後,"
"便命奴婢出宮傳令眾武將明日佩劍上朝。"
王允目光如炬,似要穿透小鄧子的心思。
小鄧子未再多言,匆匆趕往下一座府邸。
待小鄧子離去,盧植憂心忡忡道:
"王司徒,陛下此舉甚是反常。"
"佩劍入朝非同小可,"
"且專指武將......"
"這不像封賞,反倒像是......"
王允亦覺蹊蹺,將今日諸事串聯思索,
忽而麵色驟冷。
"鄧公公所言是否可信?"
"莫非劉玄入宮後挾持了陛下,"
"迫使陛下托小鄧子傳令?"
盧植聞言,心頭頓時沉了下去。
自從鄧賢彙報劉玄擒獲董卓與呂布後,王允的言語就始終在針對劉玄。
"王司徒實在過慮了。昔日平定黃巾之亂時,我曾與皇長子並肩作戰。"盧植將茶盞重重擱在案幾上,"當時他為減少我軍傷亡,甘願孤身潛入敵城。司徒若說他有二心,恕我難以信服。"
"若依王司徒之見,反王劉玄當真懷有異心,何須費力救駕?直接弑君豈不痛快?白晝裡宣稱董卓暴虐而殺之,有何不可?"盧植眉頭緊鎖,"況且鄧賢乃劉玄親信,若真有異心,怎會為陛下通風報信?"
盧植起身整了整袍袖:"司徒怕是連日操勞過度,以致神思不屬。劉玄方才擒下董卓,為大漢立下大功,百姓才得喘息。功臣未及封賞,反倒先疑其謀反,這是何道理?"
王允被這番話說得啞口無言。盧植見狀拱手道:"司徒好生歇息,下官先行回府,朝堂上再會。"語罷徑自離去,顯是不願多言。
望著盧植遠去的背影,王允心中懊惱更甚。他總覺得劉玄入京之事蹊蹺,隱約嗅到陰謀的氣息,卻始終理不清頭緒。
此時鄧賢已策馬穿行在洛陽城中。偌大的都城要挨個通傳各武將府邸,縱使他身為赤血軍體質過人,待回到皇宮時,東方已現魚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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