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我選擇,留下_重生葫蘆戲寇我在北平扒褲衩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250章 我選擇,留下(1 / 1)

地底洞穴的陰冷與死寂,被身後裂縫外湧入的、裹挾著塵沙與乾燥草木氣息的風徹底吹散。龍淵側身擠出那道狹窄的石縫,重新站在了戈壁孤峰腳下。正午的陽光毫無遮攔地傾瀉而下,熾烈、坦蕩,帶著蠻荒之地的原始力量,刺得他久居幽暗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站在原地,深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乾燥灼熱,帶著沙土和遠處梭梭草特有的微澀氣味。這感覺如此粗糙,如此真實,與“歸墟之眼”中那純粹信息流的浩瀚冰冷截然不同。他攤開手掌,陽光落在掌心,也落在那枚已恢複溫潤古樸的玉佩上。玉佩安靜地躺著,不再發光,不再發熱,仿佛隻是一塊經曆了漫長歲月的普通玉飾。隻有龍淵知道,它內部那連接超維的“鎖”已經合上,“淵守”的意誌已歸於靜默的守望。

他不再是一個被任務驅動的“抗體”,也不再是一個尋找歸途的迷途者。

他選擇了留下。

這個選擇,在此刻陽光的曝曬下,在戈壁風沙的吹拂中,變得無比清晰而具體。它不是一句口號,而是一個需要他用未來每一步去踐行的承諾,一個需要他用餘下所有時光去探索的“位置”。

他最後望了一眼那道隱秘的裂縫,仿佛在與過去的自己,也與那位恢弘的守望者做最後的無聲告彆。然後,他轉身,辨明方向,邁開了返回的腳步。步伐不快,卻異常沉穩,每一步都踏在堅實的土地上,留下淺淺的足跡,隨即又被風沙悄然抹去。

歸途,比來時更加漫長,心境卻截然不同。不再有追尋目標的焦灼,也不再有對真相的恐懼。他像一個離家已久的遊子,終於看清了家的方向,雖然家中仍有傷痛與困難,但那確是他的歸處。他開始用一種新的目光審視沿途的風景——那不再是需要分析的“觀測樣本”或“文明創傷”,而是他選擇棲身的、活生生的世界的一部分。

他不再刻意避開人類活動的痕跡。當再次路過那個他曾見證過蒸餾悲劇的山坳時,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下去。定居點似乎比上次來時更加沉寂。那台引發事故的裝置殘骸還在原地,但已被沙塵半掩。窩棚裡人影稀疏,氣氛壓抑。他看到那個曾偷偷剔除壞塊莖的老人,獨自坐在自家窩棚門口,對著幾株病懨懨的幼苗發呆。

龍淵沒有走近,隻是在不遠處停下,從行囊裡取出為數不多的、自己都舍不得多吃的幾塊耐儲存高能食物來自陳教授之前的饋贈),用一塊乾淨的布包好,輕輕放在一塊顯眼的石頭上。然後,他轉身離開。他沒有留下任何話,也沒有試圖去教導什麼。他放下了食物,也放下了那種“必須做點什麼”的、屬於“乾預者”的焦慮。他隻是留下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善意,然後離開,將選擇和未來,完全交還給生活在這裡的人們自己。這或許就是“留下”後,他需要學習的第一課:尊重與克製,比自以為是的“幫助”更需要智慧與勇氣。

一個月後,當龍淵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沿海基地外圍那片熟悉的、正在開墾的坡地附近時,夕陽正將他瘦削而風塵仆仆的影子拉得很長。

最先發現他的是外圍巡邏的哨兵。哨兵警惕地舉槍,高聲喝問。龍淵停下腳步,舉起雙手,用已經恢複了些許生氣的聲音平靜地回答:“是我,老淵。我回來了。”

哨兵愣了一下,顯然對這個消失數月、傳說中行為古怪的“特彆觀察員”還有印象。在仔細核實儘管龍淵的“證件”早已過期,但他本人的特征和之前趙鐵山將軍曾有過的特彆交代被層層上報確認)後,哨兵帶著驚訝和一絲好奇,引領他進入基地。

消息像水波般迅速蕩開。當龍淵被帶到趙鐵山將軍那間依然簡樸卻多了許多民生規劃圖的指揮部時,蘇木晴和陳教授也幾乎同時聞訊趕來。

指揮部裡的燈光比地底洞穴明亮溫暖得多。趙鐵山站在地圖前,轉過身,目光如炬地打量著眼前這個比離開時更加清瘦、皮膚黝黑粗糙、但眼神卻如同被泉水洗過的石子般清澈沉靜的男人。蘇木晴站在門邊,手不自覺地握緊了,眼中閃過驚訝、疑惑,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鬆了口氣般的波動。陳教授則直接衝了上來,眼鏡後的眼睛瞪得溜圓:“龍淵先生!您回來了!西北之行如何?那個‘門’……您找到了嗎?有什麼發現?玉佩呢?”

龍淵看著眼前這三張熟悉的麵孔,心中湧起一股真實的暖流。他微微笑了笑,那笑容褪去了往日的沉重與疏離,多了幾分屬於“人”的溫和與疲憊。

“趙將軍,蘇指揮,陳教授,”他依次點頭致意,“我回來了。”

他沒有立刻回答陳教授連珠炮似的問題,而是先接過蘇木晴默默遞過來的一杯溫水,道了聲謝,慢慢飲下。乾渴的喉嚨得到滋潤,他舒了口氣,才在趙鐵山示意的椅子上坐下。

“西北之行,我找到了我要找的‘東西’。”他緩緩開口,聲音平靜,“那是一處古老遺跡,與這枚玉佩的淵源有關。”他取出玉佩,放在桌上。玉佩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卻再無神異。“在那裡,我得知了一些……關於我自身,以及關於這場災難背後更深層聯係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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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斟酌著詞句,沒有透露“歸墟之眼”、“淵守”或“文明免疫係統”這樣的超維概念,那太過驚世駭俗,也並非他們當下急需。他隻是用這個時代能理解的語言,概括了核心:“簡單說,‘新紀元’並非天外入侵,而是另一條時間線上,人類文明走向極端理性自我毀滅後的‘回響’。他們的到來,是為了‘修正’或‘淨化’我們這條他們認為‘充滿錯誤’的時間線。而我……我的一些特殊之處,恰好在無意中,成為了對抗他們那種冰冷邏輯的……一種‘意外因素’。”

這個解釋,已經足夠震撼,也足夠解答他們心中許多關於“新紀元”怪異之處的疑惑。趙鐵山眉頭緊鎖,陷入深思。陳教授則激動得手指發抖,想要追問細節,卻又不知從何問起。蘇木晴靜靜聽著,目光落在龍淵臉上,仿佛在判斷這番話背後,還隱藏著多少未曾言說的沉重。

“那麼,那扇‘門’呢?”陳教授還是忍不住問,“您是否……”

“我見到了類似‘門’的遺跡,”龍淵坦然道,“但我沒有進去。”他迎上三人探詢的目光,語氣平緩卻堅定,“因為在那裡,我想清楚了一件事。”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指揮部窗外的基地夜景——那裡有星星點點的燈火,有隱約的人聲,有重建中的希望,也有尚未撫平的傷痕。

“我來自一個糟糕的‘可能性’,見證了此地的苦難與抗爭,也……與這裡的人們,這片土地,產生了無法割舍的聯係。”

“所以,”他收回目光,看向趙鐵山,看向蘇木晴,看向陳教授,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我選擇,留下。”

“不是作為什麼‘特殊觀察員’,也不是作為掌握非常識知識的‘異客’。隻是作為……‘龍淵’,一個願意留在這裡,與你們一同麵對未來,一同重建家園的……普通人。”

話音落下,指揮部內一片寂靜。隻有燈火搖曳,映照著各人複雜的表情。

趙鐵山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走上前,沒有多問“門”後究竟有什麼,也沒有追問“真相”的全部細節。他隻是伸出寬厚的手掌,用力拍了拍龍淵的肩膀,沉聲道:“好!回來就好!這裡,始終有你的位置。‘普通人’?我們這裡,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每一個願意踏踏實實做事、心懷希望的‘普通人’!”

蘇木晴看著龍淵,眼中的那絲疑惑漸漸化開,變成了一種清澈的理解和淡淡的欣慰。她輕輕點了點頭:“歡迎回來,老淵。”

陳教授雖然對未能獲知“門”後奧秘和全部“真相”感到些許遺憾,但他更多的是為龍淵的回歸和選擇感到高興。“留下好,留下好啊!龍淵先生,您本身就是一座活著的知識寶庫,您選擇留下,對我們重建工作,無論是技術還是思想層麵,都是巨大的財富!當然,我們尊重您的意願,以‘普通人’的身份。”他搓著手,已經開始盤算如何在不越界的情況下,向龍淵請教一些疑難問題了。

接下來的日子,龍淵以一種全新的姿態,融入了基地的生活。他沒有要求任何特殊待遇,而是主動參與了基礎的勞動,開墾、搬運、協助修建。他依舊沉默寡言,但那份疏離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穩的、專注的融入。人們漸漸習慣了這位乾活賣力、懂得不少奇怪知識尤其是野外生存和簡易機械原理)、眼神清亮卻很少提及過去的“老淵”。

他偶爾會去陳教授的技術解析中心,不是以指導者身份,而是以“誌願者”或“討論者”的姿態,參與一些具體問題的探討。他提出的思路往往角度奇特,但有時能切中要害,啟發新的方向。他對從“新紀元”殘骸中解析出的技術,總帶著一種異乎尋常的冷靜與警惕,多次提醒要注意潛在的精神影響和倫理邊界,這讓陳教授在狂熱的研究中,始終繃著一根弦。

他也會去戰俘管理營的外圍,遠遠地觀察。有一次,凱因少校在監督下進行一項複雜的結構力學計算用於加固新建糧倉),完成後,他破天荒地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望著計算結果,用他那平板的語調問負責監督的光複軍技術員:“這種支撐結構,在極端載荷下失效時,是否會考慮內部可能人員的逃生時間與心理恐慌因素對疏散效率的影響?數據模型中是否引入了‘非理性行為乾擾係數’?”

技術員被問得一愣。這完全超出了單純工程計算的範疇。龍淵恰好在附近,聽到了這個問題。他停下腳步,看向凱因。凱因也似乎感應到了什麼,轉過頭,冰藍色的眼眸與龍淵平靜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了一瞬。凱因的眼神依舊缺乏明顯情感,但龍淵似乎捕捉到了一絲極其細微的……困惑的閃光,以及對“答案”的某種期待。龍淵沒有回答,隻是微微頷首,然後轉身離開。有些問題,不需要外人給出答案,讓提問者自己在這個世界中去尋找、去碰撞、去感受,或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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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晴有時會在傍晚,帶著一些需要協調的棘手問題往往是關於不同聚居點資源分配或曆史遺留矛盾的),來到龍淵臨時居住的簡陋小屋外,不進去,隻是隔著窗簡單地交談幾句。龍淵很少給出具體的解決方案,但他總能從一個更抽離、更關注人性基本麵與長遠後果的角度,提出一兩個關鍵的問題或提醒,往往能讓蘇木晴紛亂的思緒為之一清。他們之間的話依然不多,但有一種無需言明的信任與默契在悄然生長。有一次,蘇木晴離開時,輕聲說:“林浩如果知道你現在這樣……他一定會很高興。”龍淵沉默了片刻,望向英靈牆的方向,隻說了一句:“他從未離開。”

深秋的最後一個傍晚,龍淵獨自一人,再次來到英靈牆前。夕陽的餘暉將暗青色的石牆染成一片溫暖的橘紅,牆上密密麻麻的名字仿佛在光芒中低語。風拂過牆下人們自發擺放的野花和紀念物,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他站在牆前,不再有初時的劇痛與迷茫,隻有一種深沉的寧靜與責任。他從懷中取出那枚玉佩,指尖輕輕撫過上麵溫潤的龍形刻痕。

“我選擇了留下。”他對著牆上無數的名字,也對著這片沉默的土地,低聲自語,“不是作為nz73409b,不是作為‘抗體’或‘種子’,也不是作為來自未來的幽靈。”

“就是作為龍淵。一個有幸與你們並肩作戰過,有幸見證這片土地最深沉傷痛與最頑強生機,並決定將自己餘下的生命,融入這份傷痛與生機之中的……普通人。”

“我的過去,由真相賦予重量。我的未來,將由腳下的道路定義。”

“這條路,我會一步一步,走下去。與活著的人們一起,帶著你們的記憶與期望。”

他將玉佩重新貼身收好,最後深深看了一眼牆上林浩的名字,轉身離去。背影融入蒼茫的暮色,走向基地那片漸次亮起的、屬於生活的燈火。

歸來之思,終有落處。

我選擇,留下。

於此間煙火,於此地山河,於此身魂靈安放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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