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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厭眼睛一亮:“來得正好!咱們正好合兵一處,直接打去鹹陽!”
姬延卻擺手:“讓他們在關外紮營,明天再說。”他看向窗外,月亮已爬到中天,“今晚先解決潼關的隱患。”
史厭急了:“陛下!機不可失啊!”
“急什麼。”姬延拿起鐵蒺藜,往掌心倒了幾顆,“秦軍現在就像驚弓之鳥,咱們得慢慢熬,熬到他們自己亂陣腳。”他忽然笑了,把鐵蒺藜塞給史厭,“去,讓弟兄們把這些埋得深點,彆讓人看出痕跡。”
史厭雖不明白,但還是領命而去。趙二看著他的背影,撓撓頭道:“陛下,真不打?韓軍帶來的投石機可是新造的,據說能砸穿三層甲。”
“投石機留著有用。”姬延走到地圖前,指尖劃過鹹陽方向,“咱們要打的不是潼關,是這裡。”
趙二眼睛瞪得溜圓:“鹹陽?!陛下您要……”
“不是現在。”姬延打斷他,語氣沉了些,“但總得先把路鋪好。你想想,要是潼關守將降了,咱們是不是就有了直通鹹陽的糧草道?”
趙二這才恍然大悟:“哦!陛下是想拿潼關當跳板!”
“算你沒白跟著我。”姬延拍了拍他的肩,忽然壓低聲音,“去告訴韓軍主將,讓他明天一早帶十架投石機來,就說要‘演習’。”
趙二剛要走,又被姬延叫住:“對了,讓弟兄們多熬點薑湯,夜裡冷,彆凍著。”
等帳內隻剩姬延一人,他才拿起那卷秦軍布防圖,借著油燈的光細細看著。函穀關的地形像條收緊的布袋,而潼關就是布袋的繩——隻要攥緊這根繩,鹹陽就等於被扼住了咽喉。他忽然想起穿越前在特種部隊的日子,隊長總說“打仗不是拚蠻力,是拚腦子”,那時隻當是句廢話,現在才懂其中的分量。
窗外的風更緊了,火把的光暈在地上搖晃,像片跳動的火海。姬延把布防圖折好塞進懷裡,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軍牌——那是他前世的東西,正麵刻著編號,背麵刻著“永不後退”。
“永不後退啊……”他低聲自語,嘴角揚起抹輕笑。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代,後退從來不是選項,尤其是當他身後站著一群等著吃飯的弟兄,等著複興的周室。
天快亮時,史厭帶著一身寒氣回來,臉上卻泛著興奮的紅:“陛下!陷阱都埋好了!弟兄們還在峽穀兩側搭了箭樓,隻要秦軍敢進來,保證射成篩子!”
姬延點點頭,走到帳外。東方已泛起魚肚白,函穀關的輪廓在晨光中漸漸清晰,關牆的斷口處還留著昨日激戰的痕跡,卻已透著新生的銳氣。他深吸一口冰涼的空氣,忽然道:“讓韓魏聯軍的將領過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史厭愣了下,隨即應道:“是!”
等韓軍主將和魏軍主將匆匆趕來,姬延正站在關樓上,指著遠處的潼關方向:“二位請看,那裡就是秦軍的糧道咽喉。”他把布防圖鋪開,指尖在峽穀位置重重一點,“明天一早,勞煩韓軍的投石機對準這裡,不用真打,嚇嚇他們就行。”
韓將皺眉:“隻是嚇唬?”
“對。”姬延點頭,“他們一慌,就會派人往鹹陽求援,咱們正好截住信使,看看秦王的反應。”他看向魏軍主將,“魏將軍,麻煩你帶五千人繞到潼關西側,要是看到秦軍往鹹陽跑,不用攔,跟著就行。”
魏將拱手:“天子之令,不敢不從。隻是……若秦軍真跑了怎麼辦?”
“跑了才好。”姬延笑了,晨光落在他眼裡,亮得驚人,“他們一退,潼關就是咱們的了。”
韓將和魏將對視一眼,雖還有疑慮,卻都應了聲“遵令”。他們轉身離去時,正撞見趙二提著桶薑湯過來,挨個給守關的弟兄們分。
“陛下,喝碗熱的吧。”趙二把碗遞過來,蒸汽模糊了他的眉峰。
姬延接過碗,薑湯的暖意順著喉嚨滑下去,熨帖了四肢百骸。他看著關外漸漸蘇醒的平原,忽然道:“趙二,你說弟兄們跟著我,會不會覺得太冒險?”
趙二撓撓頭:“冒險才有意思啊!以前跟著周王,天天就知道守著洛陽那巴掌大的地方,哪像現在,占函穀關,逼降秦軍……這日子,帶勁!”
姬延笑出聲,把空碗遞回去:“帶勁就好。”
晨光徹底漫過關牆,將他的影子鋪在青石板上,很長,很穩。遠處的潼關方向,隱約傳來戰馬的嘶鳴,像在回應這場即將到來的博弈。他知道,這隻是開始,但握著劍柄的手,比任何時候都更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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