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臉色陰沉,桃木劍上青光流轉,冷冷道:“就憑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也敢攔路打劫?真是不知死活!”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刀疤臉獰笑一聲,揮手喝道,“兄弟們,上!宰了這兩個道士,寶貝就是我們的了!”
一聲令下,十幾名黑蛇幫眾嚎叫著衝了進來,刀光閃爍,直撲兩人!
“張兄,緊跟我!”李慕白低喝一聲,桃木劍舞動,青光暴漲,如同遊龍般迎向敵人!他雖然傷勢未愈,心境不穩,但終南山嫡傳的劍法施展出來,依舊淩厲無比,劍光過處,必有一名黑蛇幫眾慘叫倒地!
張玄德也顧不上害怕,咬牙從地上爬起,緊緊跟在李慕白身後。
他不會武功,隻能儘量躲避刀鋒,同時將懷中那卷《清風步》秘籍的要訣拚命回想,腳下下意識地按照步法移動,雖然笨拙,卻也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幾次攻擊。
懷中的青銅片持續傳來冰冷的震顫,仿佛在為他指引著危險的來源,讓他總能提前感知到來自死角的偷襲。
然而,黑蛇幫人多勢眾,而且顯然有備而來。
除了近戰圍攻,還有幾名弩手躲在廟外,不時放冷箭,給李慕白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李慕白既要對敵,又要分心保護張玄德,劍勢不免受到影響,身上很快添了幾道淺淺的傷口,血跡染紅了道袍。
“這樣下去不行!”李慕白心中焦急,他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他眼神一厲,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劍法陡然一變,從之前的靈動防守轉為大開大合的猛攻,完全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他要拚命了!
“李兄!不可!”張玄德看出他的意圖,急聲喊道。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李慕白為了保護他而送命!
危急關頭,張玄德福至心靈,猛地將懷中那枚一直震顫不休的青銅片掏了出來!他也顧不得什麼章法,將全身的意念集中,對著青銅片嘶聲喊道:“幫幫我!”
奇跡發生了!
青銅片驟然爆發出刺眼的乳白色光芒!那光芒並不擴散,而是凝聚成一道凝練的光束,如同利劍般,精準地射向廟外一名正要發射弩箭的弓手!
“啊!”那弓手慘叫一聲,手中的弩箭脫手飛出,整個人如同被重錘擊中,倒飛出去,撞在牆上,昏死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黑蛇幫眾都愣住了!連李慕白也驚訝地看了張玄德一眼。
刀疤臉頭目又驚又怒:“媽的!那小子有古怪!先廢了他!”
更多的幫眾向著張玄德撲來!
張玄德一擊得手,信心大增,他緊緊握著發光的青銅片,努力集中精神,試圖再次引導那股力量。然而,這次青銅片隻是光芒閃爍,卻無法再發出那樣凝練的攻擊,似乎剛才那一下消耗巨大。
眼看刀鋒及體,李慕白奮力回援,卻被其他敵人死死纏住!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嗖!嗖!嗖!”
廟外突然傳來更加密集淩厲的破空聲!不是弩箭,而是某種更細小、更迅疾的暗器!
伴隨著幾聲悶響和慘叫,圍攻張玄德的幾名黑蛇幫眾應聲倒地,每個人的咽喉或眉心都插著一根細如牛毛、閃爍著幽藍寒光的冰針!
“玄冰針?!”刀疤臉頭目駭然失色,驚恐地望向廟外黑暗處,“是……是玄冰閣的人?!”
回應他的,是一道如同鬼魅般飄然而入的月白色身影!身影快如閃電,手中一柄薄如蟬翼的冰劍劃出數道淒冷的弧線,所過之處,黑蛇幫眾如同割草般倒下,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來人正是去而複返的慕容雪!他竟一直暗中跟隨保護!
見到慕容雪,剩下的黑蛇幫眾魂飛魄散,發一聲喊,轉身就想逃!
“既然來了,就都留下吧。”慕容雪聲音冰冷,劍光再起,如同死亡之網,將逃竄的敵人儘數籠罩!
片刻之後,廟內廟外,除了張玄德、李慕白和慕容雪,再沒有一個站著的黑蛇幫眾。血腥氣彌漫在空氣中,與廟裡的黴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嘔。
慕容雪收劍入鞘,月白長袍上滴血未沾。他走到驚魂未定的張玄德麵前,冰藍色的眸子看了一眼他手中光芒漸斂的青銅片,微微頷首:“臨危不亂,懂得運用傳承之力,不錯。”
他又看向身上帶傷、氣喘籲籲的李慕白,眉頭微蹙:“心境不穩,劍法浮躁。若再如此,下次未必有這般好運。”
李慕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咬了咬牙,沒有反駁,隻是默默收劍,處理傷口。
張玄德這才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息。剛才那一刻,他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
慕容雪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冷聲道:“黑蛇幫不過是馬前卒,看來有人不想讓你們順利到達涿野郡。此地不宜久留,收拾一下,立刻出發。”
夜色更深,荒廟中的篝火已然熄滅,隻留下滿地狼藉和濃重的血腥味。
短暫的休憩被突如其來的廝殺打斷,前路似乎變得更加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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