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破譯了劍譜!”她氣喘籲籲,手裡攥著幾張紙,“敵對幫派不是撤退,是暫時休整!他們發現了島上的稀有劍譜,正準備大規模進攻!”
瑪麗亞抓過紙張快速瀏覽,臉色越來越沉:“比上次多一倍人手……明天淩晨?”
峀杜鵑已吹響竹哨,急促的警報聲傳遍全島。少女們立刻集合,竹劍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這次我們扛不住。”瑪麗亞直言,“就算盟軍來得及支援,也抵不過這規模。”
淩雲這時拄著竹杖走來,聲音平靜:“我知道他們的劍法和信號。可以……發假情報。”
三人同時轉頭看他。淩雲繼續說:“我能讓他們信,盟軍主力已駐紮島上,正準備反攻。敵對幫派或許會猶豫,至少能拖延時間。”
“為什麼幫我們?”峀杜鵑直接問。
淩雲沉默許久,從口袋裡掏出張被血浸透又乾涸的照片。上麵是年輕時的他和個中年女子,兩人有相似的眼睛和微笑。
“我母親。她去年病逝前說,希望我能真正活著。”他收起照片,“不是為任何門派死,是為值得活的事活。”
真子輕聲把話譯給峀杜鵑。年長的女人點點頭,突然把自己的竹哨遞給淩雲:“吹響它。你若說謊,我會知道。”
淩雲接過竹哨,猶豫半晌,放到唇邊。清亮的聲音流出來,不像警報尖銳,也不像信號短促,是段悠揚的旋律,帶著莫名的哀傷與希望。
峀杜鵑閉著眼聽,最後點頭:“是真心。”
深夜,山洞裡隻有翻動劍譜的聲音。淩雲坐在角落,真子在旁監督,瑪麗亞和峀杜鵑守在洞口警戒。
“發送完了。”淩雲終於說,手指離開劍譜,“現在隻能等。”
東方漸白,海平麵仍平靜。真子用望遠鏡觀察時,突然倒吸口氣:“幫派……開始轉向了!”
遠處,龐大的敵對幫派船隊果然緩緩轉舵,最終朝北方駛去,漸漸消失在海平線。
沙灘上爆發出歡呼。少女們互相擁抱,有人甚至跳起了傳統舞蹈。
淩雲卻仍皺著眉:“這隻是暫時的。他們發現上當,還會回來。”
瑪麗亞拍拍他肩:“那到時候再騙他們一次。”
四人站在懸崖邊,望著漸亮的海麵。第一縷陽光照在淩雲臉上時,他輕聲說:“我母親是江南人。小時候,她常帶我看櫻花。”
真子微笑:“江南的櫻花很美。我家鄉也是那裡。”
“我知道。”淩雲看她一眼,“你的口音……我一開始就聽出來了。”
峀杜鵑忽然指向遠處:“看。”
海麵上,一艘盟軍帆船正緩緩駛來,船旗在晨風中飄揚。
瑪麗亞笑起來,轉身對眾人說:“走,去迎接新的朋友,還有新的戰鬥。”
晨光裡,四個人的影子被拉長,交織在沙灘上。曾經的三道影子成了四道,仍像那隻振翅欲飛的火烈鳥,隻是翅膀更寬了,足以遮蔽更多風雨。
火烈島的暗流與星火
盟軍帆船“破浪號”緩緩駛入火烈島淺灘時,瑪麗亞正用沾著機油的手抹額汗。她剛修好一艘小船的帆,聽見沙灘傳來少女們的歡呼,抬頭便看見帆船上那個熟悉身影——馬飛飛舉著望遠鏡朝島上望,嘴角咧到了耳根。
“這老狐狸!”瑪麗亞笑罵一聲,甩下扳手就往沙灘跑。
真子已帶著少女們迎上去,峀杜鵑卻站在原地,目光掃過帆船吃水線附近的劍痕——新鮮得很,還沒生鏽。淩雲拄著竹杖站在她身旁,輕聲說:“他們來的路上打過仗。”
馬飛飛第一個跳下小艇,靴子陷進濕沙裡。他老了不少,鬢角泛白,眼睛卻仍亮得像淬火的鋼:“老天爺,你們這群姑娘真把火烈島改成要塞了!”
補給物資堆了滿沙灘:劍鞘、藥品、罐頭,還有整整三桶油。少女們興奮地清點,真子卻注意到馬飛飛帶來的“額外禮物”——六個穿盟軍製服、眼神卻飄忽的男人,正默默搬著標有“古籍”的木箱。
“情報組的。”馬飛飛壓低聲音,把瑪麗亞拉到一邊,“島上是不是發現了《劍經》?”
瑪麗亞皺眉:“你怎麼知道?”
“敵對幫派突然調整戰略,重點盯防這片海域。總部猜你們這兒有他們非要不可的東西。”馬飛飛踢了踢腳邊的沙子,“這些劍譜是造絕世好劍的關鍵,比黃金還貴重。”
傍晚,山洞裡飄起茶香——是補給裡帶的真茶,可氣氛卻不像茶那般溫熱。情報組的人已在島上最高點架設天線,巨大的金屬杆在夕陽下投下長影,像牢籠的欄杆。
“他們說要擴大監控範圍。”真子望著那些天線犯愁,“可發射功率太強,會暴露島的位置。”
淩雲默默算著天線角度:“不是在監聽……是在發信號。定向發射,朝西北方。”
深夜,瑪麗亞被噩夢驚醒。夢裡父親在江湖中倒下,流出的血不是紅的,是金屬的灰黑。她起身巡島,經過情報組帳篷時,聽見片段對話:“……劍譜樣本明天送走……土著太礙事……”
第二天清晨,峀杜鵑發現聖泉邊的竹林被砍了一片——正是《劍經》藏寶圖的露頭處。少女們圍著被砍斷的竹樁,眼神像受了傷的小獸。
“我們需要這些劍譜。”情報組長漢森麵無表情地攤開地圖,“盟軍需要。會給你們補償。”
峀杜鵑沒說話,蹲下身撫摸竹樁斷麵,那裡還滲著清甜的汁液。
衝突在午後爆發。漢森的人用炸藥爆破藏寶點,震落的山石砸壞了少女們精心打理的藥圃。峀杜鵑攔在爆破點前,身後站著數十個手握竹劍的少女。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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