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了。”峀杜鵑磨著藥刀,眼神利得像鋒刃。
“旅長馬飛飛好像被盟軍漢森架空了,要麼就是他自己也有盤算。”特務連長真子憂心地說。
土著村長淩雲攤開張憑記憶和觀察畫的簡易地圖:“‘鯛魚’明晚子時左右會到,大概會在島西側暗礁區交接——那兒水情複雜,他們以為我們不知道那條水道。”
瑪麗亞站起身,目光掃過姐妹們:“那就讓他們瞧瞧,誰才是這片海島真正的主人。”
計劃很快定了:瑪麗亞和真子帶一隊人,乘她們熟門熟路的小船,提前埋伏在西側暗礁區;峀杜鵑帶另一隊,故意製造些故障,乾擾甚至弄壞情報組的通訊設備;淩雲則負責穩住馬飛飛,再憑他對盟軍內部規則的了解,想法套更多信息。
六、夜襲“鯛魚號”
子夜,月暗星稀,海風裹著濃重的濕氣。島西暗礁區,海浪在黑礁石間撞出沉悶的嗚咽,一艘沒亮燈的小型運輸船像幽靈般慢慢靠近——正是“鯛魚號”。
它剛要找接應信號,幾艘更小、更靈便的快艇就像海豚似的,從礁石陰影裡悄沒聲滑出來,轉眼把它圍了。瑪麗亞立在船頭,海風吹亂她的頭發,她舉起火把,火光映著她堅毅的臉,身後少女們手裡握的不再是竹劍,是磨得發亮的真刀真劍。
“火烈島不歡迎偷渡的。”她的聲音壓過海浪,“報上你們的來意,不然彆怪我們‘待客’不熱情。”
“鯛魚號”上霎時亂了陣腳。他們顯然沒料到行蹤會暴露,更沒料到會被這麼攔下來。
這會兒島上,峀杜鵑帶著人成功掐斷情報組的天線主電源,還“不小心”把一桶珍貴的燃油潑在了備用發電機上。漢森氣得跳腳,卻抓不到發作的實錘。
七、真相大白
馬飛飛找到淩雲,苦笑著說:“我就知道瞞不過你們。漢森是總部另一派係的人,想獨吞功勞。那船上有兩個‘專家’,是來估劍譜價值、打算直接封存帶走的,壓根沒想著共享。”
淩雲看他:“那你呢,馬旅長?你屬哪一派?”
馬飛飛歎口氣:“我?我就盼這該死的戰爭早點結束,大家都能活下去。有時候……路難免繞些。”
天亮時,“鯛魚號”悻悻走了。瑪麗亞她們沒動武,單是強硬的態度和對地利的絕對掌控,就逼得對方沒法在不鬨公開衝突的情況下完成任務——而公開衝突,顯然是漢森背後的人眼下不願見的。
八、新的協議
漢森被迫坐到了真的談判桌前。這次,盟軍代表換成了馬飛飛極力請來的另一位性子溫和的盟軍軍官。新協議初步定了:盟軍給更多實在的保護和補給,換有限度的、雙方一起參與的劍譜研究,研究成果共享。火烈島的主權和自主性,總算得到了尊重。
又一場風暴,似乎暫時歇了。
九、新的開始
清晨,淩雲在沙灘上練走路,腿傷好得差不多了。真子在一旁看著。
“你的口音,”淩雲忽然說,“不隻是江南味。你小時候該在東瀛海北方住過很久。”
真子愣了下,笑了:“我父親是東瀛海走南闖北的商人。我八歲前,跟著他在東瀛海北方住過四年。”她看向淩雲,“你呢?教你古文的先生,是不是一位姓顧的東瀛海老先生?”
這回輪到淩雲驚訝:“你怎麼……”
“他教學生,總愛在‘雲’字收尾帶個微小的回鉤。你的發音裡有這習慣。”
兩人相視一笑,一種莫名的默契在沉默裡淌開。
瑪麗亞和峀杜鵑走過來,望著正在修的“破浪號”,還有更遠處開闊的海平麵。
“暫時的和平。”瑪麗亞說。
“夠我們種下一季草藥,練熟一套新劍法了。”土著民兵隊長峀杜鵑答。
火烈島仍飄著硝煙和海鹽的味,可這一次,餘燼裡冒的新芽,瞧著比以往更堅韌。暗流還在湧,但島上的星火,已學會了在風裡護著自己,也盼著能遇上更多同路的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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