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再續。
騰衝城的殘垣斷壁間,硝煙還未散儘,焦糊的木頭味與血腥氣交織在一起,嗆得人胸口發悶。馬司令員帶著遊擊支隊剛踏入城西街巷,密集的槍聲便從街角猛然爆發,子彈打在斷牆上,濺起簌簌塵土,留下密密麻麻的彈孔。
“是日軍王牌‘櫻花特攻隊’!”老趙猛地將馬司令員按到牆後,一枚榴彈落在不遠處炸開,碎石塊如雨點般砸下來。馬司令員抬頭望去,隻見街道儘頭,一隊身著黑色作戰服的日軍正緩步推進,他們手中的三八式步槍加裝了刺刀,槍身上掛著猩紅的旭日旗,為首者肩扛軍刀,領口繡著金色櫻花徽章,正是特攻隊隊長鬆井健一。
這支部隊號稱“不敗之師”,參與過多次侵略戰役,戰術狠辣且裝備精良,更擅長巷戰中的近距離突襲。鬆井健一嘴角勾起一抹獰笑,抬手一揮,幾名日軍立刻分散開來,借著兩側民房的掩護,一步步逼近。
“獨眼,帶兩人迂回左側民房;老嶽,守住右側商鋪;若霜,隨我正麵突破!”馬司令員話音未落,腰間的八卦金裝鐧已出鞘,青灰色的鐧光在硝煙中一閃而過。淩若霜應聲上前,紫色勁裝在斷壁間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寒冰劍出鞘的瞬間,周圍空氣仿佛都驟然降溫,劍身上凝結的白霜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她的劍法本就以“冷”“快”著稱,此刻身處巷戰之中,更顯詭譎。隻見她身形一閃,已躍至一間民房的屋頂,寒冰劍橫掃,數道寒氣凝成的劍罡直撲下方日軍,幾名士兵來不及反應,便被劍罡劃破喉嚨,鮮血噴湧而出,落在地上瞬間凝結成薄冰。
馬司令員趁機揮鐧衝鋒,八卦金裝鐧的八角棱刺撞在日軍的步槍上,金屬斷裂的脆響此起彼伏。他的“燎原鐧法”在狹窄街巷中更具威力,鐧風裹挾著熱浪,與淩若霜劍上的寒氣交織,形成奇特的氣流,將周圍的硝煙都吹散了幾分。鬆井健一見狀,拔刀出鞘,軍刀帶著呼嘯的風聲直劈馬司令員麵門,刀刃上的寒光與金裝鐧相撞,迸出刺眼的火花。
“中國軍人,不過如此!”鬆井健一嘶吼著,軍刀越劈越急,刀風之中竟帶著幾分東瀛刀法的陰狠。馬司令員沉著應對,金裝鐧橫擋豎攔,每一次碰撞都震得鬆井健一手臂發麻——他沒想到,這支看似簡陋的遊擊支隊,司令員的武功竟如此深厚。
激戰間,淩若霜的寒冰劍突然刺向鬆井健一的側腰,劍勢又快又狠。鬆井健一慌忙側身躲閃,卻仍被劍風掃中,肩頭頓時劃出一道血口,鮮血滴落在地上,瞬間被劍上的寒氣凍成冰珠。他又驚又怒,轉頭望向淩若霜,目光落在她清麗卻冰冷的臉龐上,以及那柄泛著寒氣的長劍上。
“女人?竟有如此身手!”鬆井健一的語氣中帶著不屑與震驚。
淩若霜聞言,眼神愈發冰冷,寒冰劍再次刺出,這一劍比之前更快,劍身上仿佛有雪花飛舞——這是她的獨門絕技“冰封十裡”,當年在長白山林海雪原的冰宮中,她便是憑著這一劍法,斬殺過無數侵犯領地的盜獵者與倭寇探子。
沒人知道,這位冷豔的女劍客,竟來自遙遠的長白山。那裡終年積雪,林海茫茫,深處藏著一座由寒冰築成的宮殿,淩若霜便是宮中唯一的主人,被當地山民稱為“冰仙子”。她天生麗質,肌膚勝雪,眉眼間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卻因自幼獨居冰宮,性情冷若冰霜,從不與外人往來。
幾年前,一隊日軍闖入長白山,不僅屠殺山民,還試圖炸毀冰宮掠奪其中的珍寶。淩若霜親眼目睹山民的慘狀,冰封的心湖被怒火點燃。她手持寒冰劍,在林海雪原中追殺日軍,劍下亡魂不計其數。可當她回到冰宮時,宮殿已被炮火炸毀大半,自幼陪伴她的侍女也倒在血泊中。從那天起,她便收起了“冰仙子”的身份,帶著寒冰劍下山,一路南下,在宮冷月的幫助下,最終加入了馬司令員的遊擊支隊,隻為斬殺更多倭寇,為逝去的山民與侍女報仇。
此刻,寒冰劍的劍尖已逼近鬆井健一的咽喉,劍身上的寒氣讓他渾身僵硬。鬆井健一慌忙後退,卻不料腳下被碎石絆倒,馬司令員趁機揮鐧而下,八卦金裝鐧狠狠砸在他的肩頭,隻聽“哢嚓”一聲,鬆井健一的肩胛骨應聲碎裂。
“隊長!”幾名日軍士兵見狀,發瘋般衝過來。獨眼李望山從左側民房躍出,望劍一揮,七枚銀針精準射中日軍的膝蓋,士兵們紛紛倒地哀嚎。嶽鎮山的鎮嶽巨劍橫掃,將剩餘的幾名日軍儘數劈倒,劍梢的鐵鉤勾住鬆井健一的衣領,將他拖到馬司令員麵前。
鬆井健一趴在地上,肩頭鮮血淋漓,卻仍不服氣地嘶吼:“你們贏不了的,大日本帝國的軍隊會踏平整個中國!”
馬司令員俯身,金裝鐧架在他的脖頸上:“侵略他國,殘害百姓,你們終將付出代價。”話音剛落,鐧身用力,鬆井健一的頭顱滾落在地,猩紅的鮮血染紅了腳下的青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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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戰仍在繼續,更多的日軍從四麵八方湧來。淩若霜的寒冰劍已染滿鮮血,劍身上的白霜被血水浸染,變成了詭異的淡紅色。她躍至一間商鋪的二樓,目光掃過下方廝殺的戰場,腦海中突然閃過長白山的冰宮——那裡的雪是純淨的白,那裡的風是凜冽的清,沒有硝煙,沒有殺戮。可如今,戰火已蔓延到這片土地的每一個角落,她知道,若不將倭寇徹底趕出中國,永遠不會有安寧。
“若霜,小心!”馬司令員的呼喊將她拉回現實。隻見一名日軍狙擊手正躲在遠處的鐘樓裡,槍口對準了她。淩若霜身形一閃,躲過子彈的瞬間,寒冰劍脫手而出,直直射向鐘樓的窗戶。一聲慘叫傳來,狙擊手應聲倒地,寒冰劍穿透他的胸膛,釘在牆壁上,劍身上的寒氣讓周圍的牆壁都結起了薄冰。
馬司令員趁機帶領隊員清掃殘敵,獨眼李望山的銀針、嶽鎮山的巨劍、老趙的擲彈筒,配合著戰士們的步槍,將日軍一步步逼退。百姓們也紛紛加入戰鬥,推獨輪車的漢子用車板撞倒兩名日軍,白發老者揮舞著砍柴刀,雖然動作遲緩,卻異常堅定,幾個半大的孩子則撿起地上的石塊,朝著日軍狠狠砸去。
戰鬥持續到黃昏,夕陽的餘暉灑在騰衝城的斷壁殘垣上,將一切都染成了暗紅色。街道上,日軍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櫻花特攻隊全軍覆沒。馬司令員站在街道中央,八卦金裝鐧上的血跡順著鐧身滴落,他抬頭望去,遠處的天空中,硝煙漸漸散去,露出一抹淡淡的橙紅。
淩若霜走到他身邊,彎腰撿起寒冰劍,輕輕擦拭著劍身上的血汙。劍身上的白霜重新凝結,映著她清麗的臉龐,傷疤在夕陽下若隱若現,卻更添了幾分堅韌。“鬆井健一隻是開始,日軍在騰衝城還有更多兵力。”她的聲音依舊冰冷,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堅定。
馬司令員點頭,握緊了手中的金裝鐧:“但隻要我們並肩作戰,總有一天,會將所有倭寇趕出這片土地。”
獨眼李望山和嶽鎮山走了過來,兩人身上都添了新的傷口,卻眼神堅毅。老趙坐在地上,靠著斷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手裡還攥著一枚未用完的榴彈。百姓們開始清理戰場,有人抬著傷員往後撤,有人收集著日軍遺留的武器,還有人在斷壁間架起了火堆,準備給戰士們做飯。
夕陽漸漸落下,夜幕籠罩了騰衝城。火堆旁,火焰跳躍,映照著一張張疲憊卻堅定的臉龐。淩若霜望著遠方的天空,眼神中閃過一絲懷念——她想起了長白山的星空,那裡的星星比這裡更亮、更靜。但她知道,現在還不是回去的時候,她手中的寒冰劍,還需要繼續飲倭寇的血,直到這片山河重歸安寧,直到冰宮所在的林海雪原,再也不會被戰火侵擾。
馬司令員看著她的側臉,心中了然。他知道,每個戰士的心中都有一段過往,一段支撐著他們浴血奮戰的執念。而他的執念,便是守住這片土地,守住身後的百姓,讓犧牲的同胞不再白白流血。
夜色漸深,騰衝城的街巷中,偶爾還會傳來零星的槍聲,那是殘餘的日軍在做最後的掙紮。馬司令員站起身,八卦金裝鐧在手中微微轉動,鐧身發出低沉的嗡鳴。他望向身邊的戰友,望向忙碌的百姓,目光堅定:“今夜休整,明日一早,攻克日軍指揮部!”
寒風從街巷中穿過,帶著硝煙與血腥氣,卻吹不散戰士們心中的怒火與信念。淩若霜握緊了寒冰劍,劍身上的冷光與火堆的暖光交織,照亮了她前行的路。這場巷戰還未結束,這場抗倭之戰也遠未落幕,但他們知道,隻要心中的信念不滅,手中的兵刃不停,勝利終將屬於他們。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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