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在經過一番商議過後,簡宇最後同意援助孫堅,討伐劉表。隨後,簡宇遣回朱治等人,隨後籌劃出兵荊州,一直忙到了深夜。這時,蘭平來報,有一男一女來此,說是要見簡宇。簡宇大為好奇,便帶上了蘭平、典韋二人,一起去見此二人。
州牧府的大廳內,燈火通明,卻遠比書房更為溫暖。
簡宇大步步入廳中時,目光第一時間便落在那名站在廳中的白衣青年身上。
竟然會是他!
儘管褪去了少年時的青澀,但那熟悉的眉眼、挺拔的身姿、以及那雙清澈而堅定的眼睛,更添沉穩,而那份獨特的正氣與內斂的光芒,絲毫未變。這些無一不在告訴簡宇——
這正是他多年未見的同門師弟,趙雲!常山趙子龍!
趙雲身形修長,一襲白衣雖略顯風塵,卻更襯得他氣質出塵。他站在廳中,目光平靜,但當他的視線落在簡宇身上時,那雙眸子瞬間亮了起來,原本沉穩的神色瞬間被驚喜所取代。
“師兄!”就在簡宇認出他的瞬間,趙雲也已看清站在廳中的簡宇。他臉上那份旅途的疲憊和慣常的沉穩瞬間化開,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抑製的激動和喜悅,他快步上前,抱拳躬身,聲音因情緒波動而比平日清越更甚,“常山趙雲,拜見師兄!”
簡宇心頭一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大步上前,一把托住趙雲的手臂,不讓他行禮,目光灼灼地打量著他,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驚喜:“子龍!真的是你!”
他用力握了握趙雲的手臂,感受到那熟悉的沉穩力量,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
他笑著,眼中甚至帶著一絲濕潤,隨即又看向趙雲身後。
那藍衣女子,不是夏侯輕衣,又是誰?
她微微抬首,燈光映照在她清麗絕俗的臉上,眉宇間依舊帶著當年的英氣,但多了幾分成熟與溫柔。數年不見,她出落得更加標致,那份江湖兒女的灑脫中,似乎還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溫柔,目光掠過趙雲背影時,那瞬間的流光溢彩,以及看到簡宇時,那雙眸子裡的驚喜與思念,簡宇一眼便能看懂。
“輕衣師妹!”簡宇又驚又喜,快步上前。
夏侯輕衣也隨之上前,斂衽一禮,聲音清脆中帶著哽咽:“夏侯輕衣,見過簡師兄!”她抬起頭,眼中已泛起些許水光,顯然是見到親人般的激動。
“子龍!輕衣!果然是你們!”簡宇再也按捺不住,大步上前,一把托住趙雲的手臂,不讓他行禮,目光灼灼地在兩人臉上來回掃視,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驚喜,“一彆數年,音訊全無,我幾乎以為……沒想到,沒想到今夜竟是你們來了!快,快起來!”
他用力握著趙雲的手臂,感受著那份紮實的力量,又看向夏侯輕衣,語氣充滿了感慨和歡欣:“輕衣師妹也來了,好,太好了!你們……你們是一起來的?”他敏銳地注意到兩人之間那種自然而然的親近感和默契。
趙雲直起身,望著簡宇,眼中亦是感慨萬千:“師兄!多年不見,您……您已是威震天下的驃騎將軍了。”他語氣誠摯,帶著為師兄成就感到的高興,也有一絲恍如隔世之感。
夏侯輕衣抹了下眼角,綻開笑容:“簡師兄,我們一路走來,聽到的都是百姓稱頌您的仁政。外麵兵荒馬亂,也隻有師兄這裡,讓我們覺得是能安心落腳的地方。”
“哈哈,說什麼投奔,這裡就是你們的家!”簡宇開懷大笑,連日籌劃軍務的沉重心情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一掃而空,“我這兒正是用人之際,你們能來,我不知有多高興!”
他轉頭對侍立門邊、低眉順目的蘭平吩咐:“蘭平,快去備些熱酒好菜,再去請史阿來,同門四人,多年未見,今夜定要暢飲一番!”
簡宇又對典韋笑道:“惡來,出來吧,是自己人。”
典韋那魁梧的身影這才從陰影中走出,他撓了撓頭,憨厚地笑道:“主公,您早說啊!”
他對著趙雲和夏侯輕衣抱拳一禮,雖未多言,但那雙虎目中的欣賞與警惕,卻一覽無餘。
燭光搖曳,廳內暖意融融。
簡宇拉著趙雲的手,讓他與夏侯輕衣、史阿一同入座,自己則坐在對麵,目光灼灼地看著二人,笑道:“子龍,輕衣,你們這些年,都去了哪裡?”
花廳內,燭火搖曳,酒過三巡,趙雲與夏侯輕衣終於緩緩道出了這些年的經曆。
趙雲端起酒杯,輕抿一口,目光微沉,緩緩開口:“師兄,自你下山之後,師父與王師叔……依舊每隔數年便會比試一場。”
“他們稱之為‘槍劍之約’。”夏侯輕衣補充道。
簡宇微微頷首,他自然知曉此事。當年在山上,童淵與王越的比試可謂是驚天動地,槍出如龍,劍走偏鋒,每一次交鋒都引得山中弟子們熱血沸騰。
“他們比了多少次?”
“六次。”
趙雲放下酒杯,神色平靜:“前五次,各有勝負,但這一次……師兄,是師父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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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番對決,最終打平。”夏侯輕衣笑道。
簡宇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笑道:“好!真是精彩!”
趙雲再次接過話頭,笑道:“師父贏了之後,便與王師叔約定,再讓輕衣與我修行三年,三年後再戰一場,決出最終勝負。”
“這三年,我們日夜苦練,不敢懈怠。”夏侯輕衣說道,“現在想來,也是……難忘啊……”
趙雲點頭,神色認真:“是啊。待三年之期已到,王師叔提議,讓我們切磋一番,看看這三年修行成果。起初,輕衣師妹占據上風,她的劍法精妙,身法靈動,我險些不敵。”
夏侯輕衣微微一笑,略帶得意:“但最後,還是子龍師兄技高一籌。他以槍破劍,絕地反擊,最終反敗為勝。”
簡宇大笑,拍案叫絕:“好!不愧是我師弟和師妹!”
趙雲謙虛一笑,隨即正色道:“比試之後,師父與王師叔商議,認為我們武藝雖精,但若隻憑武力,難成大事,便讓我們下山曆練。王師叔告誡我們,如今正是亂世,人心險惡,不可輕易相信他人。而師父則說,闖蕩亂世,不能隻靠武藝,還需懂得謀略,懂得人心。”
夏侯輕衣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們謹記兩位師長的教誨,便決定下山,尋找師兄。”
簡宇點頭,笑道:“不錯,亂世之中,武力固然重要,但謀略與人心,才是真正的關鍵。”
夏侯輕衣接著道:“我們一路南下,聽聞師兄在豫州廣施仁政,百姓安居樂業,便決定來投。途中,我們遇到了一夥假冒黃巾的劫匪,意圖搶劫商隊。我們出手教訓了他們,輕鬆擊退。”
趙雲補充道:“之後,我們又遇到了一支黑山軍。起初,我們以為他們也是劫匪,便與之交手。但後來發現,是一場誤會。”
夏侯輕衣笑道:“他們的首領,乃是黑山軍大將張燕。”他得知我們是尋找師兄的,便與我們暢談一番,最終放我們離去。我們還與他約定,若有機會,再聚。”
簡宇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張燕……倒是個人物。你們能化解誤會,說明輕衣的判斷力不錯,子龍的武藝也能震懾對方。”
趙雲與夏侯輕衣相視一笑,隨即齊聲道:“師兄,我們一路艱辛,但終於見到你,值了!”
簡宇長歎一聲,感慨道:“你們能一路平安至此,實屬不易。”
趙雲與夏侯輕衣對視一眼,隨即單膝跪地,齊聲道:“師兄,我二人願追隨您,共謀天下!”
簡宇大笑,扶起二人,道:“好!我正缺猛將,你們來得正是時候!”
他沉吟片刻,隨即正色道:“然軍中自有法度,需從基礎做起,方能服眾。子龍,現任命你為騎都尉,領親衛營副統領,隨我參讚軍務,護衛左右!輕衣,現任命你為參軍校尉,領內衛統領,負責府中機密與夫人女眷安全!”
趙雲與夏侯輕衣對視一眼,隨即鄭重抱拳:“末將領命!”
簡宇擺手笑道:“好了,不必多禮,你們既是我師弟師妹,便是自家人,不必太過見外。”
四人又敘了敘舊,談及山上的往事,眾人皆是感慨萬千。
夜深了,簡宇安排趙雲與夏侯輕衣各自去休息,明日再議軍務。
次日清晨,簡宇早早起身,召集眾將,正式商議出兵荊州之事。
他站在沙盤前,指著荊州地圖,沉聲道:“孫堅已率軍南下,劉表必然嚴陣以待。”我已決定,出兵相助!各位,敢戰否!”
眾將轟然應諾:“有何不敢!”
簡宇隨即下令:“蘭平,即刻派人護送糧草前往孫堅軍中!”
“張遼,點齊五千精兵,隨我一同出征!”
“趙雲,你率親衛營隨行,負責護衛與先鋒突擊!”
“夏侯輕衣,你率領內衛,負責情報與後方安全!”
眾人齊聲領命。
簡宇目光如炬,掃視眾人,沉聲道:“此戰,關乎我軍未來,務必全力以赴!”
“出發!”
卻說荊州刺史劉表,字景升,山陽高平人也,乃漢室宗親。幼好結納,與名士七人為友,時號“江夏八俊”。哪七人?汝南陳翔,字仲麟;同郡範滂,字孟博;魯國孔昱,字世元;渤海範康,字仲真;山陽檀敷,字文友;同郡張儉,字元節;南陽岑晊,字公孝。劉表與此七人為友,有延平人蒯良、蒯越,襄陽人蔡瑁為輔。
長江的波濤在暮色中翻湧,帶著濕冷水氣的秋風吹拂著荊州北部連綿的營壘。襄陽城頭,“劉”字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守城士卒持戈而立,目光警惕地掃視著遠方江麵。
刺史府內,燭火通明。劉表正與幾位心腹文士品茗對弈,他年近五旬,麵容清臒,三縷長須修剪得整整齊齊,頭戴進賢冠,身著深紫色諸侯常服,眉宇間帶著儒雅之氣,此刻正拈著一枚黑子沉吟。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庭院的寧靜。
“報——!”
一名斥候滿身塵土,汗流浹背地衝進廳堂,撲倒在地,聲音嘶啞而驚恐:“主公!緊急軍情!江東孫堅儘起大軍,戰船數百艘,正溯江西進,前鋒已過夏口,直逼我荊州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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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劉表手中的黑子掉落在棋盤上,將一片白子打亂。他猛地站起身,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手指微微顫抖:“孫文台……他竟真敢來犯?!”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怒。他快步走到斥候麵前,急聲追問:“消息可確實?孫堅兵力幾何?主將是誰?”
“千真萬確!”斥候抬頭,臉上是被江風吹出的皴裂,“小人親眼所見,帆檣如林,旌旗蔽日,至少三四萬之眾!先鋒大將是韓當、黃蓋,孫堅親自坐鎮中軍!”
廳內頓時一片死寂。原本悠閒的文士們麵麵相覷,臉上皆露驚惶。劉表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但寬大袖袍下的手仍緊握成拳。他轉身對侍從厲聲道:“快!擊鼓聚將!召文武將士即刻來府議事!”
“咚!咚!咚!”
急促的聚將鼓聲如同驚雷,瞬間傳遍整個襄陽城,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州牧府議事廳內已是濟濟一堂。文武分列左右,氣氛凝重。劉表高坐主位,已換上正式的諸侯官服,但臉色依舊難看。謀士蒯良、蒯越,武將蔡瑁、張允、文聘等核心人物皆已到齊。
劉表環視眾人,聲音沉痛:“諸位,孫堅悍然興兵,犯我疆界。江東之虎,來勢洶洶,如之奈何?”他目光首先投向首席謀士蒯良。
蒯良年約四旬,麵容清瘦,目光睿智,他出列拱手,語氣卻異常沉穩:“主公,不必過於憂慮。”
蔡瑁聞言,忍不住冷哼道:“子柔先生說得輕巧!孫堅驍勇,其部下皆百戰之兵,豈是易與之輩?”蔡瑁全身甲胄,一臉驕橫,他是劉表妻弟,執掌荊州水軍,素來主戰江東。
蒯良不慌不忙,撚須分析道:“蔡將軍稍安勿躁。孫堅雖勇,然其犯我,有三大不利:其一,勞師遠征,糧草轉運艱難,利在速戰;其二,跨江涉湖而來,水戰非其江東子弟所長,我荊州水軍強盛,正可憑此天險挫其銳氣;其三,孫堅與袁術貌合神離,後方未必安穩。”
他走到廳中懸掛的巨幅荊州地圖前,手指點向江夏位置:“我軍可采取守勢。令江夏太守黃祖將軍率本部水陸軍為前驅,憑借漢水、長江之險,層層設防,阻滯孫堅進軍。主公則親率襄陽、南郡精銳為後援,穩坐中樞,調度全局。孫堅遠來,求戰不得,師老兵疲,待其銳氣耗儘,我軍再以逸待勞,一舉可破!”
蒯越也起身附和:“兄長所言極是。還可遣使聯絡南陽袁術,陳說利害,即便袁術不肯出兵,亦可使其牽製孫堅後方。同時,加固各處城防,堅壁清野,令孫堅無所擄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