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聽著二蒯的分析,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臉上恢複了幾分血色。他看向大將文聘:“仲業,你以為如何?”
文聘抱拳,聲如洪鐘:“末將以為,二位先生之策甚妥。江夏防務緊要,黃祖將軍久鎮此地,熟悉水情地理,可為前驅。末將願率部駐守襄陽門戶,保主公無虞!”
劉表又看向其他將領,見大多讚同蒯良之策,心中終於定下。他深吸一口氣,拍案決斷:“好!便依子柔之策!”
計議已定,劉表即刻下令:“速傳令江夏黃祖,加封其為揚武中郎將,總領江夏諸軍事,務必依托水寨險隘,阻孫堅於荊州之外!若有失利,提頭來見!”
侍從領命而去。劉表又連續下達一係列命令:令蔡瑁整頓水軍,隨時準備支援;令文聘加強襄陽防務;令蒯越負責糧草籌措與外交聯絡。
鏡頭轉向江夏。
黃祖接到命令時,正在水寨中巡視。他年約五旬,身材魁梧,麵色黝黑,是荊州本土豪強出身,性格暴躁但水戰經驗豐富。看完命令,他冷哼一聲,對副將道:“孫堅匹夫,欺我荊州無人耶?傳令下去,所有戰船進入戰備,沿江烽燧嚴加戒備,多設弓弩、拍竿!我要讓孫堅這頭江東猛虎,在長江裡變成落水狗!”
江夏水寨頓時忙碌起來,士卒奔跑,戰船調動,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戰意。
數日後,襄陽城外,旌旗招展,刀槍如林。劉表身著戎裝,親自為出征將士送行。他登上高台,看著台下精銳的荊州軍陣,心中豪氣與憂慮交織。
他舉起酒碗,對全軍將士高聲道:“孫堅無道,侵我疆土!荊襄兒郎,保家衛國,就在今日!望諸位奮勇殺敵,吾在此靜候佳音!乾!”
“乾!”
全軍將士轟然響應,聲震四野。
隨後,劉表大軍浩浩蕩蕩開出襄陽,沿漢水南下,旌旗蔽日,塵土飛揚。劉表站在城頭,望著遠去的軍隊,目光深邃。謀士蒯良站在他身邊,低聲道:“主公,隻要依計而行,荊州無憂。”
劉表默然良久,才緩緩道:“但願如此……隻是,那孫文台,非是易與之輩啊。”秋風吹動他的須發,帶來一絲寒意。江麵上,孫堅的戰船帆影,已如烏雲般壓境。一場決定荊州命運的大戰,即將拉開序幕。
長江入海處的錢塘江口,波濤洶湧,濁浪排空。初平二年秋的風已帶著凜冽的寒意,吹拂著江邊連綿的營寨。數百艘大小戰船整齊排列,帆檣如林,旌旗蔽日,其中最為醒目的是中軍那麵巨大的“孫”字帥旗和“破虜將軍”號旗,在風中獵獵作響,預示著一場大戰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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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軍容鼎盛。身披甲胄的江東子弟兵肅立無聲,眼神中燃燒著戰意與對主帥的無限忠誠。空氣中彌漫著鹹濕的水汽、皮革金屬的氣息以及一股壓抑不住的肅殺。
然而,在這大軍即將開拔的肅穆時刻,中軍大帳前卻上演著略顯凝重的一幕。
孫堅已然全身披掛。他身形魁梧雄壯,穿著一套精致的魚鱗鐵甲,外罩猩紅戰袍,古銅色的麵龐上,短髯如戟,一雙虎目精光四射,不怒自威。他正欲翻身跨上親兵牽來的神駿黑馬,一行人卻攔在了他的馬前。
為首者是他的弟弟孫靜。孫靜年約四旬,麵容與孫堅有幾分相似,但更顯文弱清瘦,穿著儒生的深衣,眉宇間帶著濃濃的憂色。他身後,跟著一群年紀不一的少年郎,正是孫堅的子侄們。
孫靜率先跪拜於地,聲音懇切而帶著顫抖:“兄長!請暫息雷霆之怒,聽幼台一言!”
孫堅動作一頓,眉頭微皺,看著跪倒在地的弟弟和孩子們,沉聲道:“幼台,你這是何意?大軍即將啟程,豈能延誤?”
孫靜抬起頭,眼中滿是焦慮與勸阻:“兄長!今董卓專權,天子蒙塵,海內鼎沸,英雄各據一方。我江東曆經經營,方有今日些許安寧。如今竟因與劉表私怨,而儘起大軍遠征,弟竊以為不可!劉表據荊州,帶甲十餘萬,且以逸待勞。我軍勞師遠征,若有不測,則江東基業危矣!望兄長以大局為重,三思而行啊!”說罷,重重叩首。
他身後的子侄們也齊刷刷跪下。長子孫策年方十七,卻已英氣勃發,身形矯健,麵容酷似其父,眉宇間儘是桀驁不馴與躍躍欲試。次子孫權年僅十五,相貌儒雅,碧眼紫髯,眼神中已初顯沉穩與思慮。三子孫翊、四子孫匡年紀尚小,也跟著哥哥們跪拜,臉上帶著懵懂與緊張。此外,還有孫靜所生的孫朗、過繼的孫韶等,皆跪伏在地。
孫堅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湧起一股複雜情緒。弟弟的擔憂不無道理,但他胸中那口被劉表截擊、將死兵折的惡氣,如何能咽下?他虎目掃過一眾子侄,最後落在孫策臉上,看到的是與自己如出一轍的果敢與戰意。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些許波動,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幼台勿須多言!大丈夫生於天地間,有仇不報,何以立足?董卓國賊,我尚且敢戰,何況區區劉表?此仇不報,我孫文台誓不為人!你等留守江東,好生看顧家業,待我凱旋!”
孫靜深知兄長性格剛烈,一旦決定,九牛難拉,聞言不禁淚流滿麵,知道再勸無用,隻得悲聲道:“兄長……定要保重啊!”
就在這時,孫策猛地抬起頭,眼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朗聲道:“父親!如您決意親征,孩兒願隨侍左右,陣前殺敵,為父分憂!”他聲音洪亮,充滿少年人的銳氣與自信。孫策向來頗愛習武,以簡宇為目標,也鍛造了一把霸王槍。此次出征,它不僅想為父親分憂,更想趁著簡宇支援,會會這位天下第一的猛將。
孫堅看著英氣逼人的長子,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與讚賞。他深知孫策勇武,已初露鋒芒,帶他曆練一番也是好事。於是頷首道:“好!伯符既有此誌,便隨我同行!也讓荊州之輩,見識我孫家虎子之威!”
孫權等人臉上露出羨慕之色,但孫權更多的是擔憂,他欲言又止,最終隻是深深一拜:“父親、兄長,萬望小心。”
孫堅不再多言,大手一揮:“上船!”隨即與孫策一同登上了最大的主帥樓船。程普、黃蓋、韓當等將領也各率部屬登舟。
號角長鳴,戰鼓擂動,龐大的船隊緩緩離開江岸,乘風破浪,溯江西進。孫堅立於船頭,紅袍迎風狂舞,目光如炬,直視西方荊州方向。孫策按劍立於其側,年輕的臉上充滿了對戰鬥的渴望。岸上,孫靜等人久久佇立,直至船隊消失在浩渺的江霧之中。
數日後,孫堅水軍抵達荊州邊境,兵臨樊城之下。樊城位於漢水北岸,與襄陽隔江相對,是荊州北麵的重要門戶。太守黃祖早已得到消息,嚴陣以待。
黃祖站在樊城臨江的城樓上,望著江麵上帆影幢幢的孫堅船隊,臉色凝重。他下令江岸沿線密布弓弩手,又準備了大量滾木礌石,企圖憑借地利,在孫軍登陸時給予迎頭痛擊。
孫堅的樓船在江心停下,他遠遠觀察著樊城防務。隻見岸上旌旗林立,弩箭寒光閃閃,戒備森嚴。孫策按捺不住,請戰道:“父親,請給孩兒一支兵馬,必強行登陸,為大軍打開缺口!”
孫堅卻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沉穩的笑容:“伯符稍安勿躁。黃祖憑險固守,強攻傷亡必大。吾已有計破之。”
他喚來程普、黃蓋、韓當,低聲吩咐一番。諸將聞言,皆麵露佩服之色,領命而去。
於是,接下來的三日,江麵上出現了奇特的一幕。孫堅軍數十艘艨艟戰船,反複駛近江岸,作出一副急於登陸進攻的姿態。每當船隻靠近岸邊,黃祖軍便萬箭齊發,箭矢如飛蝗般射向船隊。而孫軍士兵則早已遵照命令,隱蔽在船舷內側和盾牌之後,船隻看似被射得如同刺蝟,實則傷亡極小。船隻在箭雨中搖晃著後退,稍作休整,又再次靠近,如此循環往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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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祖起初頗為得意,對副將道:“孫堅匹夫,也不過如此!看我箭矢之利,叫他片板不得近岸!”
然而,一連三日,孫軍船隻隻是誘敵,並不真正靠岸強攻。黃祖軍的箭矢消耗極大,庫藏漸空,士兵們連日拉弓,臂力疲乏,士氣也開始低落。副將忍不住提醒:“將軍,我軍箭矢消耗甚巨,是否……”
黃祖不以為意:“無妨!孫堅久攻不下,士氣必墮!待其力竭,我率軍出擊,可獲全功!”
他並不知道,孫堅軍中,士兵們正忙碌地將射在船板、草人上的箭矢小心拔下,收集起來。三日之間,竟得箭十餘萬支,堆積如山。
到了第三日傍晚,江上刮起了順利的東南風。孫堅站在樓船上,感受著風勢,眼中精光一閃,喝道:“時機已到!諸軍聽令!”
他下令將所有收集到的箭矢分發下去,命令全軍弓弩手準備。隨著一聲令下,孫堅水軍所有戰船鼓帆奮進,借著風勢,迅速逼近江岸!
黃祖軍見狀,習慣性地想要放箭,卻發現箭矢已所剩無幾,而且士卒疲憊,射出的箭稀稀拉拉,毫無力道。反而是對麵孫軍船隊,在進入射程後,萬弩齊發!密集的箭雨借著風勢,如同烏雲蓋頂般傾瀉到岸上黃祖軍的陣地中!
“舉盾!快舉盾!”黃祖驚慌失措地大喊,但為時已晚。箭矢穿透盾牌,射穿甲胄,岸上守軍頓時死傷慘重,一片哀嚎,陣腳大亂。
“登陸!”孫堅古錠刀向前一揮!
程普、黃蓋各率一隊精銳,如猛虎下山般從左右兩翼登陸,直撲黃祖岸防營寨。與此同時,韓當率領主力從中路強行登陸,猛衝敵陣。
孫策更是奮勇當先,手持霸王槍,第一個躍上岸邊,槍舞如龍,連挑數名敵兵,少年驍勇,令人側目。孫堅在船上看到,捋須點頭,眼中滿是自豪。
黃祖軍本已箭儘兵疲,又遭此三麵夾攻,哪裡抵擋得住?頃刻間便潰不成軍,丟盔棄甲,四散奔逃。黃祖見大勢已去,嚇得魂飛魄散,在親兵保護下,棄了樊城,狼狽不堪地逃往鄧城方向。
孫堅大軍順利登陸,一舉攻克荊州北麵重鎮樊城,取得了遠征的開門紅。城頭上,“孫”字大旗取代了“劉”字旗,在夕陽下迎風飄揚。孫堅踏入樊城太守府,誌得意滿,下一步,兵鋒直指襄陽!而這場大敗,也如同驚雷,震動了整個荊州。
樊城城頭,硝煙尚未完全散去,空氣中彌漫著血腥與焦土的氣味。孫堅身披猩紅戰袍,按劍立於殘破的雉堞旁,眺望著黃祖敗軍潰逃時揚起的滾滾煙塵。他那張飽經風霜的古銅色麵龐上,銳利的目光如同盯緊獵物的猛虎,既有初戰告捷的豪情,更有斬草除根的決絕。
“父親,如今黃祖潰不成軍,正是乘勝追擊,一舉擒殺此獠的良機!”孫策的聲音在一旁響起。這位年輕的小將軍,全身甲胄染血,手持霸王槍,英氣勃勃的臉上寫滿了對戰鬥的渴望,方才初陣的驍勇表現,更讓他信心倍增。
老將程普也拱手諫言:“主公,黃祖新敗,士氣已墮,若縱其遁入鄧城,憑險固守,恐再難圖之。不如趁其立足未穩,一鼓作氣!”
孫堅略一沉吟,眼中精光一閃,當即下令:“黃蓋聽令!命你率本部水軍,謹守戰船與樊城,確保我軍退路無憂!”
“末將領命!”黃蓋慨然應諾。
“其餘諸將,隨我追擊黃祖!”孫堅聲音斬釘截鐵,他翻身躍上親兵牽來的戰馬,紅袍迎風一展,“今日必取黃祖首級,以祭我枉死將士之靈!”
“遵命!”眾將轟然響應,士氣如虹。
城門大開,孫堅親率得勝之師,如同決堤洪流,朝著黃祖敗退的方向席卷而去。鐵蹄踏過布滿屍骸的戰場,揚起漫天塵土。
黃祖一路潰退至鄧城郊外的一片相對開闊的平原。他深知若再退入城中,被孫堅圍困,後果不堪設想。於是強壓驚恐,收攏殘兵敗將,勉強布下一個陣勢,企圖背靠鄧城,做最後一搏。
夕陽將天空染成一片血紅,映照著原野上肅殺的兩軍陣型。荊州兵雖經敗績,陣腳未穩,但在求生欲的驅使下,仍勉強維持著隊列,隻是士卒臉上大多帶著驚惶之色。孫堅軍則陣容嚴整,刀槍如林,殺氣騰騰,如同一片移動的鋼鐵叢林。
孫堅縱馬出陣,立於門旗之下,孫策挺槍護衛在側。程普、韓當等將領各持兵器,簇擁左右。孫堅目光如電,掃過對麵略顯淩亂的敵陣,最終定格在陣前那個熟悉的身影上。
黃祖硬著頭皮,催馬向前幾步。他頭盔歪斜,甲胄上沾滿塵土,早已失了往日威風。他強作鎮定,揚鞭指向孫堅,聲音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色厲內荏地罵道:“孫堅!你這江東鼠輩,不過一介武夫,安敢屢犯我漢室宗親疆界?今日定叫你有來無回!”
孫堅聞言,放聲大笑,聲震四野:“哈哈哈!劉景升自稱宗親,卻行那劫道偷襲的勾當!黃祖老兒,你助紂為虐,前番偷襲之仇,今日便與你做個了斷!何人敢出陣與我將士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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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祖被孫堅氣勢所懾,心中一虛,回頭喝道:“張虎、陳生!與我斬將奪旗!”
“末將願往!”隻見兩騎應聲而出。左邊乃是江夏張虎,使一柄開山大斧,身材魁梧,麵目凶悍;右邊是襄陽陳生,用一口長刀,麵色陰沉。二將拍馬直取孫堅陣前。
孫堅陣中,韓當早已按捺不住,大吼一聲:“無名下將,也敢猖狂?韓當來也!”舞動解煩刃,催動戰馬,如一道旋風般迎了上去,徑直敵住張虎。
頓時,陣前鼓聲大作,兩軍呐喊助威聲震天動地。
韓當與張虎瞬間纏鬥在一起。刀斧相交,火星四濺,鏗鏘之聲不絕於耳。張虎力大斧沉,招式凶猛,企圖以力壓人。韓當卻是沙場老將,經驗豐富,刀法沉穩老辣,雖力量稍遜,卻憑借精妙的招式和過人的耐力,與張虎周旋。兩人戰馬盤旋,刀來斧往,轉眼間已鬥了三十餘回合。張虎久戰不下,氣息漸粗,斧法也露出了破綻。
陳生在一旁觀戰,見同伴力怯,眼中凶光一閃,暗忖:“若張虎有失,我亦難保。”遂不顧陣前單挑的規矩,悄無聲息地拍馬舞刀,從側麵直衝韓當,意圖夾攻。
這一切,豈能逃過時刻關注戰場的孫策的雙眼?他見陳生欲行不義,劍眉倒豎,冷哼一聲:“無恥之徒!”說時遲那時快,他迅速將霸王槍按住,動作流暢如行雲流水,反手便從背上取下強弓,抽出一支雕翎箭,搭弦便射!
整個過程不過電光火石之間!隻見孫策猿臂輕舒,弓開如滿月,箭去似流星!那支利箭撕裂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精準無比地直奔陳生麵門而去!
陳生全部注意力都在韓當身上,萬萬沒想到對方陣中會有如此快箭!待他驚覺破空之聲,已然不及躲閃!“噗嗤”一聲脆響,雕翎箭正中其眉心!陳生慘叫都未及發出,便一頭栽落馬下,當場氣絕身亡!
正與韓當苦戰的張虎,眼見陳生中箭落馬,嚇得魂飛魄散,手中大斧不由得一滯。戰場之上,豈容片刻分神?韓當久經戰陣,豈會錯過這等良機?他暴喝一聲,如同驚雷,手中解煩刃借著馬力,化作一道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斜劈而下!
張虎驚駭欲格,已然遲了!隻聽“哢嚓”一聲,血光迸現!韓當這一刀,勢大力沉,竟將張虎連人帶甲,削去了半個頭顱!張虎龐大的身軀晃了晃,隨即轟然墜地,濺起一片塵土。
轉瞬之間,黃祖倚重的兩員大將雙雙殞命!荊州軍陣頓時一片嘩然,士氣徹底崩潰。
“黃祖老賊,納命來!”程普見時機已到,大吼一聲,縱馬挺矛,如同猛虎出閘,徑直衝向早已麵如土色的黃祖!
“追!”孫堅將古錠刀向前一揮,下達了總攻的命令。
孫堅大軍趁勢掩殺,如同秋風掃落葉般衝垮了荊州軍的殘陣。
而黃祖眼見陳生、張虎雙雙殞命,而程普、孫堅等人已經殺來,又見自家軍隊已呈潰散之勢,哪裡還有半點戰意?嚇得魂不附體,掉轉馬頭,在少數親兵護衛下,沒命地向鄧城方向逃去。正是:
伯符神箭破敵膽,文台鐵騎踏虜塵。
欲知黃祖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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