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袖袍一拂,一道靈光閃過,兩件物事便出現在石桌之上。一柄是色澤溫潤、傘骨卻隱現銳氣的黃羅傘,另一麵則是紋路古樸、泛著厚重烏光的龜鱗盾。
“這黃羅傘,”何太叔指尖輕點傘麵,語氣平緩,似在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舊事,“是我渡雷劫時所用之物,抵禦天威甚是趁手。如今我已結丹,此物於我無用,不如贈予你,待你結丹之時,或可憑它應對雷劫,正得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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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目光轉向那麵盾牌:“至於這龜鱗盾,本也是我為雷劫準備的防身之物。隻是當時……我兼修煉體之術,便存了借雷劫打磨體魄的念頭,故而未曾動用。如今也一並贈與胡道友,盼你能憑借它們,安然度過天劫,成就金丹大道。”
他將兩件承載著過往與期許的法器輕輕推至胡卿雪麵前。
胡卿雪此刻早已忘了方才的種種心思,一雙美眸瞪得圓圓的,難以置信地看著桌上那兩件靈光內蘊、一看便知非同凡品的法器。
她眨了眨眼,又猛地抬頭看向何太叔,臉上寫滿了受寵若驚的震撼,聲音都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這……這般珍貴的寶物,都是……給奴家的?”
何太叔肯定的點點頭,胡卿雪眼中瞬間迸發出璀璨的光彩。她珍而重之地將黃羅傘與龜鱗盾接過,緊緊攬在懷中,仿佛擁抱的不是兩件法器,而是某種沉甸甸的承諾與期許。
那明媚的欣喜毫無保留地漾在臉上,讓她整個人都顯得光彩照人。
她小心翼翼地將法器收入儲物袋,隨即站起身來,斂衽施禮,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鄭重與堅定,一字一句道:“何兄,贈寶之情,奴家銘記於心。你且放心,我定會成功結丹,絕不辜負你的期望與這份厚贈。告辭。”
說罷,她轉身朝洞府大門走去,步履間帶著一絲決然。
行至中途,腳步卻倏然一頓,仿佛有什麼話在唇齒間輾轉。她並未回頭,隻是微微側過臉,露出的耳尖悄然染上一抹緋紅,聲音裡帶著罕見的嬌羞與一絲不容置疑的執拗,輕輕說道:
“何兄……你就在金丹期,好好等著奴家吧。”
話音未落,她已化作一道輕盈的流光,快步消失在洞府門外,隻餘一縷淡淡的幽香,和那句仿佛仍在空氣中微微震顫的約定。
望著驟然空寂下來的洞府,何太叔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方才強壓下的紛亂心緒,此刻才真正平複幾分。
贈寶之舉,確是臨時起意,但其中深意,卻並非一時衝動。金丹壽元綿長,他目睹過太多故人因境界停滯,最終化作黃土。
他不願胡卿雪也成為其中之一,隻盼這位性情鮮活的道友,能在這條孤寂的大道上,陪自己走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思緒及此,他不再猶豫,霍然起身。目光緩緩掃過這處曾抵禦雷劫、也承載了無數修煉時光的舊所,石壁上的刻痕猶在,空氣中卻已彌漫著告彆的氣息。
他低聲自語,聲音在空蕩的洞府中顯得格外清晰:
“是時候該離開了。”
袖袍一揮,一股無形的吸力沛然而生。洞府內,無論是日常用度的蒲團、玉案,還是點綴其間的零星擺設,皆化作道道流光,被儘數納入腰間的儲物袋中。
不過眨眼功夫,此地便隻剩四壁蕭然,再無半點他存在過的痕跡。
下一刻,何太叔已現身於洞府上空,腳踏飛劍,周身沐浴在金色遁光之中。他下意識回首,望向胡卿雪洞府所在的方位,這才恍然記起一事,不禁失笑搖頭。
“倒是忘了告知她,我要搬遷洞府了。”
心念微動,一張素白傳訊符自儲物袋中翩然飛出。他對著玉符低語數句,將新洞府的方位與些許叮囑封印其中。
隻見符籙之上朱砂符文次第亮起,靈光一閃,便如擁有生命般破空而去,方向正是胡卿雪清修之地。
做完這一切,何太叔不再停留,劍訣一引,身化金色長虹,直向雲霧繚繞的小壺山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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