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給顧承澤遞了一瓶水,聲音低沉:“彆這樣,兄弟,沈月也許是真的有事,你彆胡思亂想。”
“有事?”
顧承澤仰頭灌了半瓶。
“她能有什麼事?無非是忘不了霍沉舟,無非是覺得我顧承澤還是以前那個玩世不恭的混蛋,給不了她想要的安穩!”
他把水瓶狠狠砸在地上。
“我顧承澤玩了這麼多年,第一次想正經跟一個女人過日子,想給她一個家,結果呢?人家根本不稀罕!”
蘇眠看著他崩潰的樣子,心裡滿是無奈。
沈月的公寓樓下,顧承澤已經等了兩個小時。
雪花落滿了他的頭發和肩膀,把他的西裝染成了白色,他卻渾然不覺,隻是死死地盯著路口的方向,期待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
手裡的鑽戒盒子被體溫焐得發燙,可他的心,卻冷得像冰。
他想不通,自己花了那麼多心思,賭上了這輩子所有的認真,甚至放下了所有的驕傲,怎麼就換不來沈月的一次轉身,換不來她一句“我願意”?
突然,車燈刺破夜色,沈月的身影出現在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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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色蒼白得嚇人,眼底帶著揮之不去的疲憊和黯淡,身上還沾著淡淡的消毒水味,整個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腳步虛浮得像是隨時會倒下。
顧承澤的眼睛瞬間亮了,可當他看清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積壓了整晚的情緒,瞬間爆發了。
顧承澤衝過去,一把抓住沈月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聲音裡滿是憤怒與絕望:“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沈月被他突如其來的力道拽得一個踉蹌,手腕傳來尖銳的疼,可她隻是怔怔地看著他,眼眶瞬間紅了。
她沒有掙紮,也沒有辯解,隻是嘴唇微微顫抖著,反複重複著同一句話,聲音哽咽得不成樣子:“對不起……”
“對不起?”
顧承澤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紅著眼眶逼近她,語氣裡的絕望幾乎要將人淹沒。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因為他,你才不去我的求婚現場?是不是隻要他回頭,你就會立刻跟他走,把我拋在一邊?”
他的質問像重錘一樣砸在沈月心上,她的身子控製不住地發抖,卻依舊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解釋,隻是咬著下唇,任由淚水模糊視線,聲音輕得像歎息,卻帶著沉甸甸的難過:“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她的樣子太不對勁了,眼底的哀傷濃得化不開,整個人像經曆了天大的劫難。
可無論顧承澤怎麼逼問,她都隻是沉默地流淚,重複著那句蒼白的“對不起”,字裡行間的傷心幾乎要溢出來,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一定遭遇了什麼難以言說的事。
顧承澤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裡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澆了大半,可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無力和刺痛。
他猛地鬆開手,將手裡的鑽戒盒子狠狠砸在地上。
盒子摔開,鴿子蛋鑽戒滾了出來,在雪地裡閃了一下,很快就被新落下的雪花覆蓋。
“你知道我為了這個求婚,做了多少準備嗎?”
顧承澤的聲音帶著哭腔,肩膀微微顫抖。
“我跟奶奶保證,說要給你一個最盛大的婚禮,讓你風風光光地嫁給我;我甚至做好準備,以後我就是你孩子的爸爸,會保護他們,會愛他們;我甚至把我媽留給我的唯一一件首飾,都拿去改造成了項鏈,準備在求婚成功後送給你……沈月,你告訴我,我到底哪裡做錯了?你為什麼不肯信我一次?”
沈月看著他通紅的眼眶,看著他頭發上、肩膀上堆積的雪花,看著他眼底的絕望與受傷,心裡像被千萬根針同時紮著,疼得無法呼吸。
她想抬手拭去他臉上的雪花,想告訴他醫院裡的生離死彆,想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缺席,可話到嘴邊,卻隻化作一聲更深的哽咽,眼淚流得更凶了,那句“對不起”,說得越發艱難,也越發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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