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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孝文勃然大怒,這身新衣裳可是為了祭祖特意做的!他下意識就要推開這個冒失的女子。
“對不起!對不起!”田小娥像是嚇壞了,連連後退,手中的水囊更是“失手”掉在地上,剩餘的少許液體汩汩流出。她不再多言,轉身就像隻受驚的兔子,飛快地跑開了,消失在竹叢之後。
白孝文氣得臉色發青,看著袖口和前襟上迅速暈開的水漬,隻覺得晦氣無比。他低聲罵了句“晦氣”,又顧忌著場合,不好大聲發作,隻得憋著一肚子火,用力甩了甩袖子,悻悻地往回走。那水漬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極淡的異樣氣息,但他正在氣頭上,並未留意。
他並不知道,就在那短暫的接觸和潑灑中,一些無色無味、細如塵埃的粉末,已經隨著濺起的水珠,沾染了他的袖口,甚至可能在他甩動袖子或之後無意間抬手時,吸入了一絲進入口鼻。那“迷心散”的特性,便是如此潛移默化,初始劑量極少,幾乎難以察覺。
田小娥躲在遠處一堵矮牆後,透過縫隙看著白孝文惱怒離去的背影,輕輕鬆了口氣。第一步,成了。
她並不指望這一次微量的接觸就能立刻控製白孝文。這隻是一個開始,像播下一顆種子。隻要白孝文沾染了這藥,後續再有機會接觸,藥效便會層層累積,逐漸侵蝕他的心智。她需要耐心,需要等待下一個,能近距離、長時間接觸白孝文的機會。
祭祖大典終於在莊重的氛圍中結束。賓客們開始陸續告辭。田秀才自覺今日在白嘉軒麵前混了個臉熟,又“觀摩”了白家族學其實隻是在外麵看了看),心滿意足,便也帶著田小娥準備離開。
就在他們走到祠堂大門外時,身後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田秀才請留步。”
田秀才回頭一看,竟是白嘉軒親自送了出來,身邊還跟著臉色似乎有些懨懨的白孝文。
田秀才受寵若驚,連忙躬身:“白族長,您太客氣了!”
白嘉軒麵容清臒,目光沉靜,自帶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度。他看了一眼田秀才身後的田小娥,目光在她貼著膏藥的額頭上停留了一瞬,並未多問,隻是對田秀才道:“田秀才學問是好的,日後若有閒暇,可常來族學與孩子們講講聖賢道理。”
這便是客套的邀請了。田秀才卻如同得了聖旨,激動得臉色發紅,連連作揖:“一定!一定!白族長抬愛,田某感激不儘!”
白嘉軒微微頷首,目光又轉向田小娥,語氣平和:“這位是令愛?頭上這傷……”
田小娥心中冷笑,麵上卻適時地抬起頭,鬥笠微微後傾,露出那雙經過靈樞水滋養、雖然帶著怯意卻依舊難掩清亮的眸子,以及額角那塊顯眼的膏藥。她屈膝行了一禮,聲音細弱卻清晰:“回白族長的話,小女不慎摔傷,已無大礙,勞族長掛心。”
她的目光,在與白嘉軒對視的瞬間,極其自然地、飛快地掃過一旁精神似乎有些不濟的白孝文。白孝文接觸到她的目光,不知為何,心頭莫名地煩躁了一下,那感覺轉瞬即逝,他隻當是剛才被那冒失女子氣的,以及祭祖勞累所致,並未深想。
白嘉軒看著田小娥,這女子雖然衣著樸素,額帶傷疤,但眼神澄淨,舉止倒也還算得體,不像傳聞中那般不堪郭舉人那事,終究有些風言風語傳出來)。他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田秀才又千恩萬謝了一番,這才帶著田小娥告辭離去。
回田家溝的路上,田秀才興致勃勃,沉浸在被白嘉軒“賞識”的虛幻榮光裡。田小娥卻沉默著,腦海中反複回放著白嘉軒那看似平和實則洞悉一切的眼神,以及白孝文那略顯萎靡的狀態。
迷心散,已經開始起作用了麼?雖然極其微弱,但似乎確實影響了他的精神。
很好。
她抬起頭,望向白鹿原的方向。秋日的陽光為那片厚重的土地鍍上了一層金邊,但在田小娥眼中,那金光之下,是沉沉的、亟待掀翻的黑暗。
白孝文,這隻是開始。白嘉軒,鹿子霖,鹿三……你們欠我的,我會一點點,親手拿回來。
下一次,我不會再隻是一個“不小心”撞到你的影子。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拂過袖中另一包分量更足的“迷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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