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朕?”他向前走了兩步,距離近得安陵容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帶著壓迫感的熱意。
安陵容指尖蜷縮,強自鎮定:“皇上天威,嬪妾……敬畏。”
“敬畏?”雍正低低地重複了一遍,忽然伸出手,冰涼的指尖觸上了她冰冷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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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渾身一僵,幾乎要控製不住地向後躲閃,但她死死咬住了牙關,強迫自己站在原地,任由那帶著薄繭的指腹在她臉頰上緩緩摩挲。那觸感讓她胃部一陣翻攪,強烈的排斥感幾乎要衝破理智的堤壩。
“這麼涼……”他的聲音近乎耳語,帶著一種危險的溫柔,“朕賞你的狐裘,為何不穿?”
“臣妾……病中畏熱,不喜厚重。”安陵容的聲音繃得像一根即將斷裂的弦。
“是嗎?”雍正的手緩緩下移,撫過她纖細的脖頸,那脆弱的脈搏在他指尖下劇烈地跳動了一下。“朕還以為……你是不喜歡朕賞的東西。”
他的指尖停留在她的鎖骨處,微微用力。
安陵容閉了閉眼,濃密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劇烈顫抖起來。她能感覺到那指尖蘊含的力量,以及那力量之下,不容反抗的掌控欲。
“臣妾不敢。”她從牙縫裡擠出這四個字。
看著她這副強忍恐懼、引頸就戮般的模樣,雍正心中那股混合著暴戾與占有欲的火焰燃燒得更加熾烈。他厭倦了這貓捉老鼠的遊戲,厭倦了她這層看似堅不可摧的冰殼。他就是要打破它,就是要看著她在這皇權之下顫抖、屈服!
他猛地收回手,轉身走回書案後,聲音恢複了帝王的冷漠,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斷:“今夜風雪太大,你不必回去了。”
安陵容猛地睜開眼,瞳孔驟縮。
不必回去了?
這是什麼意思?
她難以置信地看向那個玄色的背影,心臟在胸腔裡瘋狂地擂動,幾乎要撞碎她的肋骨。
皇帝並未回頭,隻淡淡道:“蘇培盛他習慣性地叫錯了,隨即改口)……小夏子,帶安貴人去後殿暖閣歇息。”
“嗻。”小夏子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殿內,躬身應道。
安陵容僵在原地,渾身冰冷。後殿暖閣……那是皇帝偶爾歇息的地方!他這是……要她侍寢?!
她早已斷了此念,這副軀殼,如何能……
“安貴人,請。”小夏子走到她身邊,語氣恭敬,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安陵容看著皇帝那決絕的背影,知道任何反抗在此時都是徒勞,甚至會引來更可怕的後果。她死死攥緊了袖中的手,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利用那尖銳的痛感維持著最後一絲清醒。
她緩緩屈膝,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臣妾……遵旨。”
然後,她跟著小夏子,一步一步,如同走向刑場一般,走向那象征著無上“榮寵”,卻於她而言不啻於深淵的後殿暖閣。
殿門在身後合上,隔絕了外麵風雪的聲音,也仿佛隔絕了她所有的退路。
養心殿內,雍正緩緩轉過身,望著那扇合攏的殿門,眸中翻湧著複雜難明的暗流。
安氏……
今夜,朕便要看看,你這身冰殼之下,究竟藏著什麼。
是依舊空無一物,還是……彆有洞天?
他端起桌上早已冷掉的茶,一飲而儘。茶水冰冷苦澀,卻壓不住心頭那團越燒越旺的火焰。
這一夜,養心殿的燈火,亮至天明。
而延禧宮的菊青,守著空蕩蕩的宮殿和那盞孤燈,在風雪聲中,徹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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