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拓跋烈冷笑,“她是步步為營,要把我變成傀儡!”
他起身踱步:“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我要讓她知道,誰才是代國未來的主人。”
“世子要做什麼?”
拓跋烈沒回答,但眼中閃過決絕。
三日後,祭天儀式籌備會議。
按照草原傳統,新汗繼位前,需舉行盛大祭天儀式,各部首領都要參加,獻上祭品,宣誓效忠。這是確立權威的關鍵時刻。
會議上,拓跋烈提出:“祭天儀式應在狼山舉行,那是曆代大汗祭天之地,最是神聖。”
狼山在代國西部,離拓跋烈的勢力範圍更近。
婉寧反對:“狼山太遠,且寒冬路險。各部首領多是老人,長途跋涉恐有不便。不如就在營地旁的聖湖舉行,同樣神聖,也方便。”
“祭天豈能圖方便?”拓跋烈堅持,“狼山是祖地,在那裡祭天,才能得到天神庇佑。”
“祖地固然重要,但如今天寒地凍,若途中出了意外,反而褻瀆神靈。”婉寧看向眾首領,“諸位覺得呢?”
首領們竊竊私語。確實,冬天去狼山,路途艱難,誰也不願冒險。
最終,多數人支持婉寧。
拓跋烈臉色鐵青,卻不好再堅持。
散會後,他叫住婉寧:“夫人真是體恤眾人。”
“應該的。”婉寧微笑,“世子若擔心不夠莊重,我們可以在聖湖邊立一座敖包,永為祭天之所。這樣既免了奔波,也顯誠意。”
“夫人想得周到。”拓跋烈話鋒一轉,“不過祭天儀式的主祭,按規矩應由薩滿大祭司擔任。但大祭司年事已高,腿腳不便,恐怕……”
“那就由世子親自主祭。”婉寧道,“您是新汗,由您溝通天地,最合適不過。”
這讓步讓拓跋烈有些意外。主祭之位象征最高權威,他本以為婉寧會爭。
“夫人不主持?”
“我到底是女子,又是燕國人,主持祭天恐有不妥。”婉寧謙遜道,“我就在一旁協助即可。”
拓跋烈盯著她,試圖從她臉上看出算計,卻隻看到一片坦然。
“那就這麼定了。”
他轉身離開,心中卻更加警惕。婉寧讓步得太輕易,必有後招。
祭天儀式定在十天後。接下來幾日,營地忙碌起來,搭建祭台,準備祭品,各部落陸續抵達,營地比往常熱鬨數倍。
婉寧也沒閒著。她通過王牧和張奎,暗中接觸了幾個對拓跋烈不滿的中小部落首領,許以草場和貿易特權,換取他們的支持。
同時,她派人盯緊了拓跋烈的一舉一動。
祭天前夜,探子回報:拓跋烈密會了三個大部落首領,談了整整兩個時辰。
“談了什麼不知道,但其中一個首領離開時,臉色不太好看。”王牧稟報。
婉寧點頭:“祭品準備得如何了?”
“都按您的吩咐,檢查了三遍,沒問題。”
“馬呢?”
“馬也檢查了,喂的都是乾淨的草料和水。”
“好。”婉寧看向帳外,“明天,就看天意了。”
其實哪有天意,隻有算計。
她給拓跋烈準備了一份“大禮”。
次日,聖湖邊,祭台高聳。
各部落人馬齊聚,旌旗招展。拓跋烈身穿狼皮大氅,頭戴金冠,站在祭台中央。婉寧站在側後方,一身素白裘衣,低調而醒目。
大祭司吟唱古老的祝詞,眾人跪拜。拓跋烈接過金碗,將馬奶酒灑向天地。
儀式順利進行。輪到拓跋烈獻祭刀時,意外發生了。
他從侍從手中接過祖傳金刀,正要插入祭台,刀身突然斷裂,“鐺”一聲掉在地上。
全場寂靜。
刀在祭天時斷裂,是大凶之兆。
拓跋烈臉色大變。婉寧適時上前,拾起斷刀,仔細查看。
“刀身有裂痕。”她高聲道,“是舊傷!這刀之前就損壞過!”
“不可能!”拓跋烈脫口而出,“這刀我一直小心保管……”
“那就是保管不慎。”婉寧轉向眾人,“祭刀斷裂,天神不悅。今日祭天,恐難圓滿。”
首領們交頭接耳,麵露不安。
拓跋烈猛地看向婉寧,眼中怒火幾乎噴出。他明白了——刀被動過手腳。能在他的金刀上做手腳的,隻有身邊人。
而能收買他身邊人的,隻有婉寧。
“世子。”婉寧聲音平靜,“祭天中斷,按規矩,需擇日再祭。今日就先到此吧。”
眾目睽睽之下,拓跋烈不能發作。他咬牙:“好。十日後,重新祭天!”
儀式草草結束。拓跋烈回到帳篷,暴怒地砸了所有能砸的東西。
“賤人!她竟敢如此辱我!”
玉寧嚇得不敢出聲。
發泄過後,拓跋烈冷靜下來。他知道,和婉寧的和平相處已經到頭了。
接下來,是你死我活。
而婉寧回到自己帳中,撫摸著兒子柔軟的發頂,眼神冰冷。
斷刀隻是開始。
她要讓拓跋烈在所有人麵前,徹底失去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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