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微微一笑:“那就好。”
她越是順從,拓跋烈越是不安。但檢查了幾遍,一切確實沒問題。祭器是新的,人員可靠,守衛嚴密,連祭天的牛羊都是他親自挑選的健壯公畜。
祭天當日,天氣晴朗。
各部落再次齊聚聖湖。拓跋烈一身盛裝,在眾人注視下走上祭台。薩滿吟唱,鼓聲震天,儀式莊重而順利。
輪到獻酒時,拓跋烈接過金碗,高高舉起——
一支冷箭突然從人群中射出,直取他的後心!
“有刺客!”
場麵大亂。拓跋烈的親衛立刻撲上去護主,但箭速太快,眼看就要射中——
“鐺!”
另一支箭從側麵飛來,精準地撞偏了那支冷箭。兩支箭擦著拓跋烈的肩膀飛過,釘在祭台上。
拓跋烈驚出一身冷汗,猛地轉頭。
婉寧放下手中的弓,神色冷靜:“保護世子!”
她身後的王牧和張奎立刻帶人衝進人群,追捕刺客。混亂中,幾個可疑的人被按倒在地。
“夫人好箭法。”拓跋烈盯著她,語氣複雜。
“世子沒事就好。”婉寧收起弓,“看來有人不想讓祭天順利進行。”
被抓住的刺客很快招供:是巴圖部落的餘黨,為巴圖報仇而來。
“巴圖的人都死絕了,哪來的餘黨?”拓跋烈不信。
“嚴刑拷打,總會說實話。”婉寧道,“不過今天不宜再見血。先把人關起來,祭天繼續。”
儀式草草完成。拓跋烈雖然保住了命,但在眾目睽睽下遇刺,顏麵儘失。反倒是婉寧臨危救駕,箭法如神,贏得了不少讚歎。
回到王帳,拓跋烈屏退左右,隻留最親信的護衛。
“查清楚了?”他問。
護衛低聲道:“刺客確實是巴圖部落的人,但……我們在他們身上搜出了這個。”
他遞上一塊骨牌,上麵刻著燕國的徽記。
拓跋烈眼神一凝:“燕國?”
“是。而且據查,這幾個人最近接觸過一個燕國商人,那商人常往夫人帳中送綢緞和茶葉。”
“婉寧……”拓跋烈握緊骨牌,“她想嫁禍燕國,洗清自己的嫌疑?”
“更可能是借刀殺人。”護衛分析,“若刺客成功,世子身亡,夫人可以王子生母的身份攝政;若失敗,刺客身上有燕國信物,可以挑起代燕矛盾,她從中得利。”
拓跋烈冷笑:“好算計。但她忘了一點——若我真死了,那些部落首領第一個不服她。一個燕國女人,憑什麼統治代國?”
“那世子的意思是……”
“將計就計。”拓跋烈眼神冰冷,“她不是想挑起動亂嗎?我給她這個機會。”
他低聲吩咐了幾句,護衛領命而去。
當夜,王牧來報:“夫人,那幾個人在牢裡‘自儘’了。”
“預料之中。”婉寧正在燈下看燕國來的密信——燕弘寫來的,說父皇病重,讓她伺機攫取代國大權,必要時可借助燕國力量。
“世子那邊有什麼反應?”
“表麵平靜,但暗中調集了兵馬,看樣子是要對燕國邊境有所動作。”
婉寧笑了:“正好。讓他去鬨。等他和燕國鬨僵了,就該來求我了。”
“夫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王牧猶豫道,“您這樣算計世子,萬一他真和燕國開戰……”
“開戰不好嗎?”婉寧抬眼,“拓跋烈擅戰,但不懂治國。一旦開戰,糧草、兵源、外交,哪樣不得靠我?等他陷進去了,就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事人。”
她放下密信:“告訴張奎,邊境巡邏加強,但若世子的人挑釁燕國,不必阻攔。必要時,可以‘不小心’泄露些軍情給燕國。”
“這……”
“照做。”婉寧語氣轉冷,“王牧,你跟了我三年,應該知道我的脾氣。我不需要質疑,隻需要服從。”
王牧心中一凜:“末將明白。”
他退下後,婉寧獨自坐了許久。
燈花爆了一下,映著她沉靜的側臉。
拓跋烈、燕國、那些部落首領……都是棋子。她要下一盤大棋,一盤足夠讓她登上王座的棋。
至於拓跋宸,是她棋盤上最特殊的一枚——既是棋子,也是棋手未來的替代品。用得好,他可以成為她血脈的延續;用不好,他就是祭旗的犧牲。
帳外傳來孩子的哭聲,是拓跋宸做噩夢了。乳母低聲哄著,哭聲漸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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