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後的第三天,出了一件事。
兀良哈部與哈達部因為草場邊界糾紛,爆發衝突,死了十幾個人。雙方各執一詞,鬨到王帳來求裁決。
婉寧坐在王帳主位,聽完雙方陳述,沒有立刻表態。
“去把兩位首領請來。”她吩咐。
兀良哈首領巴特爾和哈達首領阿爾斯楞很快到來。兩人都是草原上有名的勇士,膀大腰圓,滿臉橫肉。
“拜見大汗。”兩人行禮,但語氣生硬,顯然不服這個女汗。
“起來。”婉寧淡淡道,“你們的事,我聽說了。死了十幾個人,就為了一條溪流?”
“那條溪流是我們兀良哈祖傳的!”巴特爾大聲道,“哈達人越界放牧,還打死了我們的人!”
“放屁!”阿爾斯楞反駁,“溪流早就該歸我們!是你們先動手!”
兩人越吵越凶,幾乎要動手。
婉寧猛地一拍桌子:“夠了!”
帳內瞬間安靜。
“一條溪流,死了十幾個人。”婉寧站起身,走到兩人麵前,“你們覺得,值得嗎?”
“這是原則問題!”巴特爾梗著脖子。
“原則?”婉寧冷笑,“那我問你們,去年冬天,你們的部落缺糧,是誰調撥糧食救急?今年春天,你們的馬匹生病,是誰派巫醫救治?”
兩人語塞。
“是我。”婉寧替他們回答,“我救了你們的部落,養活了你們的族人。現在,你們為了一條溪流,就要讓更多人去死?”
她聲音轉厲:“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大汗嗎?”
巴特爾咬牙:“大汗,這不是一回事……”
“就是一回事!”婉寧打斷他,“我是大汗,草原上的一切,我說了算。那條溪流,從今日起歸王帳所有,任何部落不得靠近。違者,以叛國論處!”
“什麼?”兩人同時變色。
“怎麼,不服?”婉寧看向他們,“還是說,你們想試試我的刀鋒不鋒利?”
帳外,王牧帶兵湧入,刀劍出鞘。
氣氛劍拔弩張。
阿爾斯楞先軟下來:“大汗息怒,我們……我們聽命就是。”
巴特爾還想爭辯,但看到周圍明晃晃的刀劍,最終低頭:“聽命。”
“很好。”婉寧揮手讓士兵退下,“既然你們認我這個大汗,我就給你們一次機會。溪流歸王帳,但你們兩部的草場,各往南延伸十裡,作為補償。”
兩人一愣,隨即大喜。十裡草場,比那條溪流值錢多了。
“謝大汗!”
“去吧,把死者的後事處理好。再敢私鬥,嚴懲不貸。”
兩人千恩萬謝地退下。
婉寧坐回主位,對王牧道:“看到了嗎?恩威並施,才是馭下之道。光給好處,他們會覺得你軟弱;光用武力,他們會陽奉陰違。隻有兩者結合,才能真正掌控。”
“大汗英明。”王牧由衷佩服。
“這隻是一個開始。”婉寧望向帳外,“接下來,該整頓軍隊,改革稅製,鞏固權力了。那些老頑固,遲早會跳出來反對。我們要做好準備。”
“是。”
正說著,阿蠻進來稟報:“大汗,王子從北邊營地回來了。”
婉寧眉頭微皺:“誰讓他回來的?”
“是……是乳母說王子想娘親,私自帶回來的。”
“讓她進來。”
乳母牽著拓跋宸進來,戰戰兢兢跪下:“大汗恕罪,王子一直哭鬨,奴婢實在沒辦法……”
四歲的拓跋宸看到婉寧,眼睛一亮,想撲過來,但看到母親冰冷的眼神,又怯怯止步。
“娘親……”他小聲喚道。
婉寧看著他。
幾個月不見,長高了些,也黑了,但那雙眼睛依然清澈。
“王牧,帶王子去休息。”她吩咐,“乳母擅自做主,杖二十,罰去洗馬場做工。王子另換乳母。”
“是。”
拓跋宸被帶走時,回頭看了婉寧一眼,眼中滿是委屈和不解。
婉寧移開目光。
心軟不得。
在這個位置上,心軟就是死路一條。
哪怕是自己的兒子,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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