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現在做的不是謀逆?”婉寧冷笑,“簽字,用印。”
周管事咬了咬牙,在信末簽下自己的名字,蓋上了成王府的密印——這印是他離府時成王親授,用於緊急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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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寫好了,婉寧接過,仔細看了看:“很好。現在,再寫一封。”
“還有?”
“給你的主子寫。”婉寧道,“就說貨物已安全接到,但途中遇到趙國細作跟蹤,為保險起見,已暫時隱藏。請他派人到黑風峽接應。”
周管事不明白:“這是……”
“釣魚。”婉寧簡短解釋,“按我說的寫。”
第二封信很快寫好。婉寧將兩封信都收好,對周管事道:“你可以走了。”
“走?”周管事愣住,“你放我走?”
“當然。”婉寧微笑,“不過不是回燕國。王牧會送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等事情了結了,自然會放你自由。”
周管事臉色一變:“你要軟禁我?”
“是保護你。”婉寧糾正,“成王若知道你把事情辦砸了,還寫了那樣的信,會放過你嗎?在我這兒,至少能活命。”
不容分說,王牧帶人將周管事帶走。那兩個副手也是一樣待遇,分彆關押,以防串供。
帳內恢複安靜。婉寧拿著那封“謀逆信”,指尖輕撫過紙麵。
有了這個,成王燕朔的命脈就捏在了她手裡。
但還不夠。
她需要讓這封信發揮最大價值。
“阿蠻。”
“奴婢在。”
“去請張奎將軍來。”
半個時辰後,張奎匆匆趕到:“大汗有何吩咐?”
“你親自去一趟燕國邊境。”婉寧將那封給成王的普通信遞給他,“把這封信送到成王在邊境的私宅,就說周管事派的,務必親手交給成王本人。”
張奎接過信:“然後呢?”
“然後你就回來,不要停留,不要多問。”婉寧道,“記住,你的任務隻是送信,其他一概不知。”
“末將明白。”
張奎離去後,婉寧又喚來王牧。
“燕弘那邊有什麼動靜?”
“燕太子這幾日一直在營地待著,但每日都有密使進出,似乎在籌劃什麼。”王牧稟報,“還有,他帶來的那五百護衛,最近頻繁外出打獵,實際上是在勘察地形。”
“果然不安分。”婉寧冷笑,“繼續盯著,但有異動,立刻報我。”
“是。”
“還有,”婉寧想了想,“讓哈森的兒子巴圖魯去接觸燕國使團的人,就說貿易司想請教些中原的經商之道,多送些禮,看能不能套出些話來。”
“明白。”
布置完這些,婉寧獨自走到帳外。秋日的草原天高雲淡,遠處牛羊成群,牧民歌聲悠揚。
一派安寧景象。
但婉寧知道,這安寧之下,暗流洶湧。
燕弘在謀劃,成王在掙紮,趙國在觀望,代國內部那些不服的部落首領也在等待機會。
而她,必須步步為營,不能有絲毫差錯。
“娘親。”
稚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婉寧回頭,見拓跋宸站在不遠處,手裡拿著一把小木弓。
“怎麼了?”
“老師讓我射五十步外的靶子,我射中了。”拓跋宸眼中帶著期盼,“您要看看嗎?”
婉寧看著他。四歲的小孩,已經懂得努力表現來換取關注。這本該是純真的童年,卻被她逼成了這樣。
但她不能心軟。
“射中靶子是應該的。”她語氣平淡,“什麼時候能射中奔跑的野兔,再來找我。”
拓跋宸眼中的光芒黯了黯,但很快又挺起小胸脯:“我會的。”
“去吧。”
拓跋宸行禮退下,背影單薄卻倔強。
婉寧看著,心中某處輕輕抽痛,但很快被她壓下。
這條路是她選的,沒有回頭餘地。
今生她不敢再把命運給他人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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