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幽測魂熒弧在空中盤旋了一圈,便像箭一般直釘入每名應試者顱頂的璿璣穴位——那穴位在頭頂正中央,是人體的重要穴位之一。熒弧入穴的瞬間,應試者們紛紛發出了不同的反應:有的麵露痛苦,有的麵露喜悅,有的麵露羞愧,有的麵露憤怒。一位來自長安的應試者,顱頂的熒弧是紅色的,他麵露羞愧,低下頭,喃喃自語:“我不該貪念錢財……”另一位來自洛陽的應試者,顱頂的熒弧是藍色的,他麵露喜悅,挺直了腰板,顯然對自己的品性頗為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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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守南熏門的老禦史站在考殿的東側,他身著黑色官袍,須發皆白,手中握著一把玄金鷹爪——那鷹爪是用玄金製成,鋒利無比,爪尖泛著冷光。老禦史目睹了第三位昏死仆倒的前太子門生——那門生身著白色長袍,顱頂的熒弧是紫色的,顯然心性奸詐。他在六合定魄軌上燃燒起來,身體被火焰包裹,發出“滋滋”的聲響,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糊的氣味。
老禦史看著燃燒的門生,眼中滿是憤怒,他用玄金鷹爪尖劃碎了案頭新貢的血參鑒命壺——那壺是用和田玉製成,壺身刻著人參的紋路,壺中裝著用血參熬製的湯藥,據說能定人心魄。血參鑒命壺被劃碎的瞬間,湯藥灑在地上,竟變成了黑色的液體,很快就滲入了金磚地麵。老禦史咬牙切齒地說:“自高祖立斬名士十案起,尚未經曆代如此斷運逆神的選臣陰簀之儀!”
高祖立斬名士十案是本朝初年的一樁大案,當時高祖為了鞏固政權,以“謀逆”的罪名斬殺了十位名士,雖然後世對這件事褒貶不一,但也從未有過如此殘忍的選官之法。老禦史的話讓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沉默,考殿內的氣氛越發凝重,隻剩下棱鏡折射的熒弧還在閃爍。
真正暴露新製霸氣的險惡,是司功員外張禕被十六重星軌映出的詭相。張禕身著紫色官袍,麵容方正,此刻正端身振臂,在考殿中央辯議治水十奏——他手中拿著一卷治水的奏折,聲音洪亮,條理清晰,句句都切中要害。從表麵上看,張禕的半邊臉頰還泛著正氣榮潤的清光,那是正直之人才有的光彩,在場的不少考官都暗暗點頭,認為張禕是個可用之才。
可誰也沒有想到,張禕隱服繡袍之下,汨泉太陰竅竟滲出了黑色的液體——那液體粘稠如膠,泛著淡淡的臭味,竟是千年來二十八位貪臣臨終前煉化的避法嬰牯屍液。避法嬰牯屍液是一種極其邪惡的液體,是用嬰兒的屍體煉化而成,能讓人隱藏自己的邪惡心性,躲避法術的探查。這種液體一旦滲出,便意味著其主人是個十惡不赦的貪官。
主司國子監試判的大學士站在考官隊伍的前方,他身著紅色官袍,手中握著一把北鬥尺——那尺子是用桃木製成,上麵刻著北鬥七星的紋路,據說能驅邪避惡。當他看到張禕滲出的避法嬰牯屍液時,怒喝一聲,暴起衝向張禕,手中的北鬥尺直直地捅進了張禕的左膀。北鬥尺入肉的瞬間,張禕發出了淒厲的慘叫,左膀上的汙蛻皮屑紛紛落下——那些皮屑是黑色的,泛著惡臭,落在地上便變成了細小的蟲子,很快就爬走了。
大學士將張禕左膀的汙蛻皮屑刮掃入赤焰淬玄釜中——那釜是用青銅製成,釜底燃燒著赤紅色的火焰,釜中泛著黑色的液體,是用來煉化邪祟的。皮屑入釜的瞬間,釜中發出“滋滋”的聲響,黑色的液體冒出了泡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大學士冷聲道:“如此邪惡之徒,也敢混入朝堂!”
就在這時,考殿東南角懸空的天鑒樞突然開始轉動——那夭鑒樞是一個巨大的銅製儀器,形狀像一個羅盤,上麵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和星宿圖案,原本是靜止的,此刻卻像被什麼力量催動一般,飛速旋轉起來。天鑒樞旋轉的同時,竟開始自動推演起《周官六統科略殘篇》最暴虐篇章裡的煉心四十八慘刑式典——考殿的牆壁上突然浮現出四十八種慘刑的圖案,有剝皮、抽筋、腰斬、淩遲……每一種圖案都栩栩如生,讓人不寒而栗。
一位年輕的考生看著牆壁上的圖案,嚇得當場暈了過去,旁邊的考生趕緊將他扶起,臉上滿是懼色。大學士看著天鑒樞,喃喃自語:“天鑒樞自動推演煉心慘刑,怕是要對在場的所有人進行煉心之試啊……”他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感到一陣絕望,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麵臨什麼樣的折磨。
“焚書!”一個清脆的女聲從考殿西側傳來,說話的是欽天監算女蘇玉璃——她身著青色襦裙,腰間係著一條玉帶,上麵掛著三枚赤銅欽測鈴,鈴身刻著星宿的紋路。蘇玉璃揚袖絞住了西蜀士子胸口暴閃的數節玄鏈篆繡玉帶——那玉帶是用絲綢製成,上麵繡著玄鏈篆文,泛著淡淡的光,顯然是一件法器。西蜀士子臉色慘白,想要掙脫,卻被蘇玉璃死死地按住。
蘇玉璃看著西蜀士子,冷聲道:“那些試圖通過煉真魔纂篡卷軸洗白祖惡者還猜不透——今日選場七十六項術數符禁每一枚都刻錄了各州刺史六世九族的精魄溯源數相密綱!”她的聲音雖清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所謂“精魄溯源數相密綱”,是一種能追溯人六世九族精魄的法術,無論你如何隱藏,都能通過這種法術查出你的祖先是否有過惡行。
蘇玉璃腰畔的三枚赤銅欽測鈴狂抖起來,發出“叮鈴鈴”的聲響,緊接著,鈴鐺突然幻化成一團盤瓠聖火——那聖火是紅色的,形狀像一隻巨大的狗盤瓠是上古時期的神犬),聖火在空中盤旋了一圈,便朝著西蜀士子臂縛的青磷黠識霧鏈撲去。青磷黠識霧鏈是用青磷製成的霧狀鎖鏈,能讓人隱藏自己的惡行,可在盤瓠聖火的吞噬下,霧鏈很快就消散了,西蜀士子的惡行也暴露在眾人麵前——他的祖先曾是前朝的奸臣,貪汙受賄,殘害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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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士子看著自己暴露的惡行,麵如死灰,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語:“完了,一切都完了……”蘇玉璃看著他,眼中沒有絲毫憐憫,冷聲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考殿內的其他人看著這一幕,都忍不住心生敬畏,誰也不敢再抱有僥幸心理。
4.紫螟攀延顯宿命,魔篆複刻掀劫曆
當新科擬錄四十二人的血拓符樣送入鑒龍台深處的玄幽鼎器蒸煉那夜,考殿外的禦花園池沼突然發生了詭異的變化。禦花園的池沼本是清澈見底,池中種著荷花,養著錦鯉,此刻卻泛著黑色的光,水麵上漂浮著無數條細小的紫螟——那些紫螟是一種罕見的蟲子,通體紫色,隻有芝麻大小,卻能吸食人的精魄。
更詭異的是,那些紫螟竟組成了一條逆流的亡魂束,順著池沼的水流向上攀延,一直攀延到端坐觀天的吏部尚書發膚表髓之間。吏部尚書身著紫色官袍,頭戴七星承影冠——那冠是用和田玉製成,冠上鑲嵌著七顆寶石,代表著北鬥七星,據說能讓人看透天機。他正坐在池沼邊的石凳上,仰望著天空的星鬥,似乎在推算著什麼,絲毫沒有察覺紫螟的攀延。
紫螟攀延到吏部尚書的發膚表髓後,便開始吸食他的精魄,吏部尚書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可他依舊沒有察覺。直到後頸脊椎第九節開始滲透出絳色的痕跡——那絳痕是一種不祥的預兆,代表著宿命的降臨。吏部尚書摸了摸後頸的絳痕,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疑惑,可還是沒有在意。
就在這時,東華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驚奔的腳步聲,緊接著,一位仵作慌慌張張地衝進了禦花園,他身著灰色布衣,手中拿著一份名錄,臉上滿是驚恐。仵作剛要開口,三千裡伏龍井口突然衝出了八百枚黜免屍首——那些屍首是被黜免的官員,他們的身上還穿著官袍,麵容扭曲,顯然是死不瞑目。屍首衝出的瞬間,仵作手中的名錄掉落在地,名錄上的名字竟在幽墟卷宗早已用魔血繕改成了二十八世凶煞劫星落局的宿命星軌圖譜!
那宿命星軌圖譜是用魔血寫成的,泛著暗紅色的光,圖譜上畫著二十八顆凶煞星的軌跡,每一顆凶星都對應著一位新科擬錄官員的名字。這意味著,這些新科官員的宿命早已注定,他們將像他們的祖先一樣,成為凶煞星的化身,帶來災難。吏部尚書看著地上的名錄和圖譜,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終於明白後頸絳痕的含義——那是宿命的印記,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改變。
吏部尚書顫抖著撿起名錄,口中喃喃自語:“宿命,這就是宿命嗎……”他的聲音帶著絕望,禦花園內的其他人看著這一幕,都忍不住心生寒意,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
真正的反噬初潮,由午時禦製頒題金冊撕裂開始的詭異冰紋展開。午時的太陽正烈,考殿內的鎏金鏡麵泛著刺眼的光,此刻,一位內侍捧著一本金色的禦製頒題金冊走進了考殿——那金冊是用鎏金製成,封麵刻著龍紋,裡麵寫著本次科舉的考題,是皇帝親自擬定的。
內侍將金冊遞給禮部尚書,禮部尚書身著紅色官袍,雙手接過金冊,恭敬地打開。可就在金冊打開的瞬間,他掌心突然幻化出十二星鬥刑械——那刑械是用青銅製成,形狀像十二顆星鬥,泛著冷光,刑械瞬間吸噬了禮部尚書命宮的靈氣。禮部尚書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開始乾癟,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他手中的金冊也掉落在地,發出“啪”的一聲響。
金冊掉落在地的瞬間,首枚墨珠從金冊中滾出,滾至玄陰碑銘台的深亥穴窟窿中——玄陰碑銘台是考殿內的一座石台,上麵刻著玄陰符文,深亥穴窟窿是石台上的一個小孔,代表著十二地支中的亥時。墨珠入穴的瞬間,突然幻化成一股邪音,那邪音尖銳刺耳,仿佛來自地獄,在考殿內回蕩:“爾等以為靠三山正神護駕之衡選術破世家牢巢——卻不過替萬鬼無生洞窟中那頭千年科舞弊祖幻祭品命門掀開輪回新序之棺柩罷了!”
邪音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原來陛下舉辦這次科舉,並非真正想要選拔賢才,而是為了替萬鬼無生洞窟中的千年科舞弊祖充當祭品,掀開輪回新序的棺柩。所謂“千年科舞弊祖”,是上古時期科場舞弊者的首領,被封印在萬鬼無生洞窟中,一旦被喚醒,將會帶來無儘的災難。
禮部尚書看著自己乾癟的身體,又聽著邪音的話,眼中滿是絕望,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最終倒在地上,氣絕身亡。考殿內的其他人看著這一幕,都忍不住心生恐懼,有的甚至開始瑟瑟發抖,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反噬。
直到新帝站在五嶽人覘峰巔劈開第一百零八顆暗埋怨數的算靈傀儡核時,所有朝臣才真正觸探到這屆科場至深玄機。五嶽人覘峰是京城外的一座山峰,山峰上刻滿了人覘符文人覘是一種能預測人事的法術),新帝身著龍袍,手持軒轅劍——那劍是上古時期的神器,劍身刻著龍紋,能斬妖除魔。他站在山峰之巔,仰望著天空,臉上帶著決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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