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光門瞬間閉合,殘管組成的陣也隨之潰散,八十七根管子化作一縷縷黑煙,被光柱吸入其中。我再也撐不住,眼前一黑,倒在地上。脊椎的痛感慢慢消失,隻留下淡淡的酸脹感,像是剛跑完一場馬拉鬆。李偉連忙蹲下來,用手探了探我的鼻息,鬆了口氣:“還好,還活著。殘管的痕跡已經消失了。”我艱難地睜開眼睛,看著手臂上的黑色紋路慢慢淡化,最終變成了淡淡的印記,像是紋身一樣。這時,訓練艙外傳來了時空錨定局隊員的聲音,我知道,我安全了。
5.紫外燈熄滅與八維基因解蔽儀的隱現
時空錨定局的支援隊員穿著銀色的防化服,很快接管了訓練艙。他們用專業儀器對艙內進行了全麵檢測,卻沒有發現任何時空異常的痕跡——無論是殘管的能量反應,還是光門的空間波動,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帶隊的隊長是個名叫林峰的中年男人,他看著檢測報告,皺著眉頭說:“這不符合常理,除非有人在我們到來前,用特殊手段清除了所有痕跡。”
我躺在醫療擔架上,向林峰詳細描述了事情的經過,包括約束帶的斷裂、九重宮階的出現、克隆人殘管的形態,以及光門後的實驗儀器聲。林峰聽完後,臉色變得非常嚴肅,他走到李偉身邊,低聲說了幾句。我隱約聽到“趙銘”“秘密實驗室”“重啟調查”等字眼。隨後,林峰走到我麵前,遞給我一張名片:“如果你想起任何其他細節,立刻聯係我。這件事不簡單,可能牽扯到違反《時空倫理法案》的重大陰謀。”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趙銘竟然突然回到了研究所,召開了緊急會議。他穿著一身昂貴的西裝,臉色紅潤,完全看不出“心臟不適”的樣子。會議上,他宣布要加強時空感知訓練的安全措施,更換所有約束帶,並增加安保人員的巡邏次數。但對於克隆人殘管的事情,他卻隻字不提,像是根本不知道發生過一樣。
我知道,趙銘一定在掩蓋什麼。為了查清真相,我決定冒險潛入研究所的地下檔案室。檔案室位於地下五層,是研究所保存機密文件的地方,隻有擁有最高權限的人才能進入。但陳硯在失蹤前,曾給過我一張磁卡,說裡麵有檔案室的臨時權限,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現在,顯然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
當天晚上,我趁著夜色,偷偷溜出了宿舍。研究所的走廊裡一片寂靜,隻有應急燈發出微弱的光。我避開巡邏的安保人員,乘坐員工電梯來到地下五層。檔案室的大門是厚重的金屬門,上麵有一個磁卡讀取器。我深吸一口氣,將磁卡插了進去。“滴”的一聲,讀取器亮起了綠色的燈,大門緩緩打開。
檔案室裡堆滿了廢棄的文件櫃,空氣中彌漫著灰塵和紙張腐爛的味道,嗆得我忍不住咳嗽。我打開手電筒,按照陳硯留下的線索,在檔案室最深處找到了一個加密的金屬櫃。櫃子是黑色的,表麵沒有任何標識,隻有一個手掌形狀的感應器。我想起陳硯說過,這個櫃子的鎖是時空錨定式的,隻有能與昆侖墟磁場共振的人才能打開——也就是我。
我將右手放在感應器上,調動脊椎結節位的能量。感應器發出一道淡藍色的光,掃描著我的手掌。幾秒鐘後,櫃子發出“哢噠”的聲音,鎖開了。櫃子裡隻有一個黑色的盒子,盒子是木質的,表麵雕著與訓練艙裡相似的雲雷紋。我打開盒子,裡麵裝著一張舊照片和一個小型儀器。
照片已經有些泛黃,上麵是陳硯和一個陌生男人的合影。兩人站在昆侖墟的山腳下,身後是連綿的雪山。陳硯穿著衝鋒衣,臉上帶著笑容,手裡拿著一根與訓練艙裡相似的約束帶。而那個陌生男人,穿著白色的實驗服,戴著眼鏡,手裡拿著一個筆記本,臉上沒什麼表情。我仔細看了看照片的背麵,上麵寫著一行小字:“與趙銘於昆侖墟考察,2075年秋。”原來,那個陌生男人就是趙銘!他們竟然早就一起去過昆侖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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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小型儀器,外殼是銀色的,上麵刻著“八維基因解蔽儀”的字樣,屏幕上閃爍著微弱的綠光,像是休眠中的螢火蟲。儀器的側麵有一個usb接口,還有幾個看不懂的按鈕。我拿起儀器,感覺沉甸甸的,不知道它的用途是什麼。就在我翻看儀器的時候,檔案室的燈突然熄滅了。不是普通的斷電,而是連應急燈也沒有亮起——整個空間陷入了絕對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我心裡一緊,摸索著找到手電筒,剛打開,就聽到檔案室的窗戶傳來一聲輕響,像是有人翻了進來。我立刻關掉手電筒,屏住呼吸,躲在文件櫃後麵。黑暗中,我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還有粗重的呼吸聲。我悄悄探出頭,用手機屏幕的微弱光芒照亮四周,看到一個穿著破舊防輻射服的流浪漢正站在窗邊,手裡拿著一盞熄滅的紫外燈。
那盞紫外燈是研究所常用的高頻消殺燈,燈管原本發出的青藍光能殺死空氣中的病菌,可此刻燈管已經暗了下來,隻剩下一點點餘溫。流浪漢的身材很高,卻非常消瘦,防輻射服上布滿了破洞,露出的皮膚呈現出不正常的青灰色。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布滿了潰爛的傷口,傷口裡有無數根細如發絲的熒光絲在跳動——我仔細一看,那些熒光絲竟然是基因剪輯酶,每一根都在閃爍著不同顏色的光,有紅色、綠色、藍色,粗略一數,至少有四萬兩千根。
這些基因剪輯酶不是散亂的,而是按照某種複雜的規律排列著,在流浪漢的皮膚上組成了一個不規則的球體形狀,像是一個微型的宇宙星係。我突然想起盒子裡的儀器——八維基因解蔽儀。難道這些基因剪輯酶,就是解蔽儀的組成部分?或者說,這個流浪漢與解蔽儀有著某種聯係?
流浪漢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存在,慢慢轉過頭。他的臉上布滿了褶皺,像是乾枯的樹皮,眼睛裡沒有瞳孔,隻有一片渾濁的白色,像是被什麼東西覆蓋了。他的鼻子嗅了嗅,朝著我藏身的方向走來。我握緊手裡的解蔽儀,心臟在胸腔裡狂跳。我不知道這個流浪漢是誰,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我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著與克隆人殘管相似的能量波動。
6.流浪漢的異變與混沌光線的割裂
我握緊手裡的八維基因解蔽儀,慢慢向後退。文件櫃擋住了我的身體,可流浪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的呼吸聲也越來越粗重。我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異味,混雜著汗臭、腐爛味和消毒水味,讓人作嘔。流浪漢停在離我不到三米遠的地方,突然停下了腳步,像是在辨認我的位置。
就在這時,他身上的基因剪輯酶組成的球體突然開始旋轉,發出淡淡的藍光。藍光越來越亮,與我手裡解蔽儀屏幕上的綠光產生了共振。我能感受到空氣中的能量開始波動,像是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檔案室的溫度突然下降,牆壁上出現了細密的冰霜,文件櫃上的金屬把手變得冰涼。
遠處的天空突然泛起一層詭異的橘紅色——那是電子黃昏的顏色。由於城市裡電子設備過多,輻射在大氣層中形成了這種特殊的天象,通常出現在日落時分。一束混沌的光線從檔案室的窗戶射進來,正好落在流浪漢的臉上。那光線不是直線,而是扭曲的,像是被時空折射過一樣,顏色也在不斷變化,從橘紅到紫色,再到綠色。
光線接觸到流浪漢皮膚的瞬間,他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聲音像是來自地獄深處。我看到他的臉開始分裂,不是物理上的分裂,而是像被無數麵鏡子映照出無數個影像。每個影像都有不同的表情——有的在哭,淚水從眼角滑落;有的在笑,嘴角咧到耳根;有的露出猙獰的神色,牙齒尖銳而鋒利。這些影像逐漸重疊、融合,最終形成了一個千手千麵的圖騰形狀,每一張臉都隻有巴掌大小,眼睛裡閃爍著紅光,像是傳說中的鬼目,能看透人的內心。
“千手千麵鬼目……”我喃喃自語,這個圖騰在陳硯留下的《昆侖墟古祭祀圖考》裡提到過。書中說,這是古代昆侖墟祭祀時使用的符號,由巫醫用特殊的顏料畫在祭祀的身上,據說能溝通不同時空的靈魂,獲取來自遠古的信息。難道這個流浪漢,是被昆侖墟的能量影響了?還是說,他是某個與昆侖墟祭祀有關的實驗體?
流浪漢臉上的圖騰突然停止了變化,中間那張臉的嘴巴動了動,發出一陣沙啞的聲音。那聲音斷斷續續,像是被乾擾的收音機,又像是生鏽的齒輪在轉動:“秘辛……十二世紀……沙丘……玉璧……”我湊近了一些,想聽得更清楚,可就在這時,流浪漢突然朝我撲過來。他的速度非常快,像一陣風,我根本來不及躲閃。
我下意識地舉起手裡的解蔽儀,擋在身前。解蔽儀屏幕上的綠光突然變強,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擋住了流浪漢的攻擊。流浪漢的手撞在屏障上,發出“滋啦”的聲音,像是被灼傷了一樣。他慘叫一聲,被綠光彈開,跌坐在地上。臉上的圖騰開始淡化,逐漸恢複成原來的樣子。我趁機打開手電筒,照在他的胸口——那裡有一個模糊的編號,用黑色的墨水寫著:“c0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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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87——這個編號我太熟悉了。在克隆人項目的檔案裡,每個實驗體都有一個編號,“c”代表“克隆體”,後麵的數字是實驗序號。87號實驗體,正是半年前銷毀名單上的最後一個。難道這個流浪漢,根本不是普通人,而是未完成的克隆人實驗體?可他為什麼會逃脫銷毀,還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而且他身上的基因剪輯酶和千手千麵鬼目圖騰,又與昆侖墟有什麼關係?
流浪漢趴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著,像是在喘息。他的皮膚開始恢複正常的顏色,青灰色逐漸褪去,變成了蒼白的膚色。潰爛的傷口也在緩慢愈合,結痂的地方開始脫落,露出了新的皮膚。那些基因剪輯酶組成的球體逐漸縮小,最終融入了他的皮膚裡,消失不見。我慢慢走過去,蹲在他身邊,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肩膀。他沒有反抗,隻是緩緩抬起頭,眼睛裡恢複了正常的瞳孔,隻是瞳孔的顏色是淡藍色的,像是昆侖墟的磁場顏色。
7.跨世紀秘辛釋放與寫字樓的異常響動
流浪漢的呼吸逐漸平穩,他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迷茫和恐懼,像是剛從一場噩夢中醒來。“水……我要水……”他沙啞地說道。我連忙從背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遞給了他。他接過水瓶,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來,浸濕了胸前的衣服。
“謝謝你……”他的聲音不再沙啞,反而帶著一絲清澈,像是少年人的聲音,“我被困在這個形態裡已經三年了,剛才那道光是……”他看向窗外,眼神裡充滿了疑惑,“是你手裡的東西喚醒了我嗎?”我舉起手裡的八維基因解蔽儀,點了點頭:“你認識這個儀器嗎?還有,你是誰?為什麼會有c087的編號?”
流浪漢聽到“c087”這個編號,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我是……我是87號克隆體。”他的聲音帶著哭腔,“三年前,陳硯博士救了我,把我從實驗室裡帶了出來。他說,所長要把我們所有未完成的克隆體都變成‘時空燃料’,用來打開什麼通道。”
我拿出陳硯的照片,遞給他:“是照片上這個人嗎?”流浪漢看到照片,眼神突然變得激動,他顫抖著伸手撫摸著照片上陳硯的臉,指腹劃過陳硯嘴角的疤痕——那是三年前昆侖墟考察時被落石劃傷的。淚水從他眼角滑落,在布滿褶皺的臉上衝出兩道淺淺的溝壑:“是他!是陳硯博士!他給我植入了‘基因錨點’,就在我胸口……”他掀起破舊的防輻射服,露出左胸一道淡粉色的疤痕,疤痕形狀與我手裡解蔽儀的接口完全吻合,“他說這是唯一能抵禦時空能量侵蝕的東西,還說如果有一天我遇到拿著八維基因解蔽儀的人,就把一切都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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