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東廠的記恨_錦衣異世錄之鐵血錦衣衛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287章 東廠的記恨(1 / 2)

暴雨砸在濟世堂的青瓦上,像千萬顆碎石滾過。蘇芷晴的銀針在燭火下淬過,正準備給張猛取箭頭,忽聽門外傳來沉重的“咚”聲——不是敲門,是有人用木杠撞門。

“誰?!”趙小刀從藥櫃後閃出,腰間的短刀已出鞘三寸。

門“吱呀”裂開條縫,一股混著鐵鏽味的陰風灌進來。借著閃電,眾人看清門外立著口黑漆棺材,棺身用劣質杉木釘成,縫隙裡滲著暗紅的漆,像凝固的血。棺蓋半開,露出裡麵端坐的牌位——青石質地,刻著“先考林公文遠之靈位”,字跡歪斜,正是林生父親的筆跡。

“爹……”林生手裡的《鹽鐵論》滑落在地,鏡片滑到鼻尖,露出通紅的眼眶。他撲過去想抱牌位,卻被棺材裡竄出的寒氣激得後退兩步——牌位下壓著張黃紙,朱砂畫的竹葉青蛇正吐著信子,蛇尾纏著“東緝事廠”四個小字。

“東廠的賀禮。”老鬼從房梁翻下,玄色勁裝滴著雨水,指尖撚起黃紙,“張鯨的狗崽子送來的。他們知道林生最在乎這個。”

滿室死寂。張猛的拳頭砸在藥案上,震得瓷瓶跳起:“狗日的東廠!老子去拆了他們的緝事廠!”

蘇芷晴的銀針突然紮進張猛虎口:“冷靜!這是激將法!”她轉向林生,聲音放柔,“先看看牌位有沒有異常。”

林生顫抖著捧起牌位。青石表麵冰涼,刻字凹槽裡嵌著些黑色粉末——他用舌尖輕舔,眉頭驟皺:“是‘牽機引’的殘渣!東廠想用毒粉害我!”

“卑鄙!”趙小刀的短刀劈向棺材,“我去宰了送棺材的狗!”

“站住!”沈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披著濕透的飛魚服,腰間繡春刀柄的“忠勇”二字在閃電中泛著冷光。眾人回頭,見他身後跟著兩名錦衣衛緹騎,每人肩上扛著個麻袋——袋中滾出兩顆血肉模糊的頭顱,正是方才送棺材的東廠番子。

“張鯨派了四個番子,兩個被老鬼做了‘竹葉青’,兩個被我的人截了。”沈煉踢開麻袋,目光掃過棺材,“牌位是假的。”

“假的?”林生愣住。

“真的牌位在你書房暗格。”沈煉從懷中掏出塊玉佩——那是林生父親的遺物,“我讓人從林家廢墟裡挖出來的,上麵刻著‘守心’二字,和你爹的筆跡一樣。”他指著棺材裡的牌位,“你看這‘林’字,最後一捺少了頓筆——你爹教過你,凡正式文書,捺筆必頓。”

林生接過玉佩,指腹摩挲著“守心”刻痕,淚水砸在玉上:“爹說過,‘守心’就是守著良心辦案……他們連這個都要糟蹋……”

沈煉的劍眉擰成疙瘩。他想起三年前初見林生時,少年跪在父親血衣前,說“我要學律法,讓壞人償命”。如今血仇未報,東廠又用牌位挑釁,這不僅是報複,更是要摧毀林生的意誌。

“大人,”老鬼突然開口,“棺材裡有夾層。”

眾人圍攏。張猛用匕首撬開棺蓋內側,果然發現個暗格——裡麵塞著半塊燒焦的賬冊,正是通州商號的鹽引記錄,邊角畫著條蛇形標記,與之前截獲的東廠密信如出一轍。

“張鯨想告訴我們什麼?”蘇芷晴的銀針挑開賬冊焦痕,“‘蛇吞象於通州’……他們在通州還有暗倉!”

沈煉突然冷笑。他抓起棺材旁的黃紙,竹葉青蛇的朱砂畫像在燭火下竟顯出另一行小字——用熒光墨寫的“丙戌年臘月,張鯨親啟”。

“好個張鯨。”他碾碎黃紙,“用林生爹的牌位當幌子,實則是給我們送線索。”

“大人,不能就這麼算了!”張猛的拳頭捏得咯咯響,“東廠殺了林叔,現在又用牌位惡心人,必須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是對的,”沈煉的目光掃過眾人,“但得讓他們付出十倍代價。”他轉向林生,“你爹的牌位,我們重新刻一塊,用最好的青玉,刻上‘守心禦史林公文遠之靈位’——讓他看著我們拆了東廠。”

林生猛地抬頭,鏡片後的眼睛亮得驚人:“大人,我要親手刻!”

“好。”沈煉拍了拍他的肩,“但在此之前,我們先給張鯨送份‘回禮’。”

一暴雨漸歇時,西山廢寺的禪房裡支起了臨時案幾。蘇芷晴的銀針在燭火上掠過,挑開棺材夾層的暗格——除了燒焦的賬冊,還有枚青銅鑰匙,匙柄刻著“東緝事廠丙字庫”。

“丙字庫是東廠存放密檔的地方。”老鬼的匕首削著木屑,“張鯨故意留這鑰匙,是想引我們去查。”

“引我們去送死?”張猛冷笑,“東廠的密庫機關重重,去了就是自投羅網!”

“未必。”趙小刀的算盤珠子劈啪作響,他正用磁石吸附鑰匙上的鐵屑,“這鑰匙上有‘通州’的標記——和之前截獲的鹽引賬冊暗記一樣。”他展開泛黃的漕運圖,在通州碼頭的位置畫了個圈,“丙字庫可能藏在碼頭的鹽倉底下。”

沈煉的繡春刀突然劈在案上:“張鯨想讓我們去通州查丙字庫,實則是調虎離山——他真正的目的,是趁我們離開京城,對林生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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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說得對!”老鬼的鎖鏈纏住房梁,“我剛才在棺材裡聞到股怪味——是東廠‘迷魂香’的味道,他們想迷暈我們,再搶走林生!”

蘇芷晴的銀針突然紮進自己指尖,血珠滴在鑰匙上。詭異的一幕發生了:血珠沿著匙柄的蛇形紋遊走,在“丙字庫”三字處凝成鹽粒狀的結晶——正是之前發現的“血鹽引”!

“鑰匙是假的。”她驚呼,“血鹽引遇血顯形,說明這鑰匙是嚴黨用來偽造身份的——張鯨根本沒打算讓我們進丙字庫!”

林生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他指著賬冊焦痕:“大人,你看這‘鹽引’二字,筆鋒是嚴世蕃的‘蛇形勾’!”他蘸墨在紙上臨摹,“嚴世蕃流放前,曾用這種筆鋒寫過密信,說‘丙戌年臘月,蛇吞象於通州’……”

沈煉的瞳孔驟然收縮。丙戌年臘月正是科場案發時,通州正是嚴黨走私鹽引的樞紐。他猛然醒悟:張鯨送棺材、留鑰匙,根本不是為了挑釁,而是為了傳遞一個信息——嚴黨在通州還有更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隻有沈煉團隊能解開。

“芷晴,”他按住林生的手,“把賬冊焦痕拓下來,和之前的鹽引記錄比對。”

蘇芷晴的毛筆在宣紙上勾出焦痕輪廓,與林生謄抄的《癸未年鹽鐵紀要》重疊——果然,燒焦的部分正是通州十二家商號的暗倉位置,其中三家畫著蛇形標記,與鑰匙匙柄的紋路完全吻合!

“他們在通州有三處秘密鹽倉,用蛇形標記為記。”趙小刀的算盤珠子算出總數,“每倉存鹽引十萬引,折合白銀三十萬兩——嚴黨這是要卷款跑路!”

“跑路?”張猛猛地站起,“嚴世蕃不是在瓊州嗎?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嚴世蕃在瓊州的彆業被燒後,確實回了江西老家。”老鬼的匕首在地圖上劃出路線,“但張鯨最近頻繁往返於江西和通州,很可能是在幫嚴世蕃轉移財產。”

沈煉的繡春刀劈裂地圖上的通州位置:“傳令西山緹騎,明日卯時出發,去通州查這三處鹽倉!”

“大人!”林生突然抓住他的手,“我爹的牌位……能不能讓我帶在身邊?”

沈煉望著少年通紅的眼眶,想起駱安的叮囑:“人心是查案的根基,丟了人心,再硬的刀也沒用。”他解下腰間的玉佩,掛在林生脖子上:“這是我從林家廢墟裡找到的‘守心佩’,和你爹的牌位一起帶著——讓他看著我們為寒門子弟討公道。”

林生摸著玉佩,重重磕了個頭:“爹,兒子一定為您報仇!”

三更的梆子聲敲響時,沈煉帶著團隊來到東廠大門外。暴雨後的青石板路泛著冷光,東廠緝事廠的獬豸紋旗在風中獵獵作響,門兩側的石獅子上拴著鐵鏈,鎖著幾個血肉模糊的囚犯——正是前幾天被抓的錦衣衛暗樁。

“大人,張鯨在裡麵。”老鬼的匕首挑開東廠守衛的衣領,露出胸口的“張”字刺青,“他今晚在審一個新抓的鹽商,說要‘挖出通州鹽倉的幕後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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