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更多提醒。張猛、鐵砧、扳機如同出籠猛虎般衝了出去。能量步槍噴吐出憤怒的火舌,精準地點射著那些陷入混亂的敵人。
凱恩也抓住了機會。他強忍著骨折的疼痛,金色光暈再次爆發,化作無數光刃橫掃戰場。守墓人衛隊緊隨其後,殘存的金屬長杖爆發出最後的銀光。
十秒鐘,戰局逆轉。
當規則折疊效果消失時,包圍圈已經被撕開一個缺口。林墨衝進戰場,與凱恩會合。
“你還活著。”凱恩看著林墨,金色眼睛裡閃過一絲欣慰,“我以為你被能量核心炸碎了。”ega001的完全蘇醒,我們必須阻止他。”
“我知道。”凱恩看向平台中央,“但他周圍的那些‘禁衛’不好對付。那些家夥……被oega001的力量汙染了,已經不再是正常的生命體。他們能夠在規則紊亂的環境中保持戰鬥能力。”
就在他們說話時,平台中央的典獄長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轉過頭,漆黑的雙眼看向林墨的方向。
那眼神裡沒有憤怒,沒有驚訝,隻有一種冰冷的、如同觀察實驗樣本般的審視。
然後,他做了一個手勢。
三十名禁衛戰士同時動了。
他們的動作快得超出常理,如同三十道暗紫色閃電,瞬間就跨越了半個平台的距離。更可怕的是,他們移動時在身後留下了殘影——不是視覺殘留,而是真實存在的“時間鏡像”,那些殘影甚至能夠攻擊。
“時間規則也被擾亂了!”凱恩驚道,“這些家夥能在紊亂的時間流中製造分身!”
戰鬥在瞬間爆發。
張猛迎上了第一個禁衛。他的能量步槍射出的光束被對方用盔甲上的晶體直接“吸收”,然後那禁衛一拳轟來。張猛舉臂格擋,強化外骨骼發出刺耳的金屬扭曲聲,整個人被擊飛出去,重重撞在平台邊緣的護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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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扳機驚呼,卻被另一個禁衛纏住。鐵砧試圖用爆炸物製造混亂,但那些禁衛似乎能預判爆炸的軌跡,輕易就躲開了。
凱恩和林墨背靠背作戰。凱恩的金色光刃能夠斬斷禁衛的盔甲,但對方的再生速度快得驚人,傷口在幾秒鐘內就會愈合。林墨則嘗試用規則乾涉擾亂禁衛的攻擊節奏,但很快發現——這些家夥對規則攻擊有抗性。ega001的力量浸透了!”凱恩一邊戰鬥一邊分析,“常規攻擊效果有限!”
“那就用非常規的!”林墨咬著牙,做出了一個冒險的決定。
ega001本體發出一道意識衝擊。
那不是攻擊,而是……呼喚。
用“鑰匙”的身份,用“搖籃本源”的共鳴,用他靈魂中那些園丁記憶的印記,對著那個痛苦、迷茫、殘缺的悖論生命發出呼喚:
『停下來!』
『這不是你想要的!』
『你不是武器,不是工具,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
『你是生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停下來——!』
意識衝擊如石沉大海。ega001本體突然劇烈震顫起來。那束混雜的“光”開始不規則地脈動,內部蜷縮的身影發出無聲的悲鳴。
典獄長的臉色第一次變了。他猛地看向林墨,漆黑的眼中閃過震驚和……憤怒?
“你……乾擾了連接?”典獄長的聲音不再平靜,而是帶著壓抑的狂怒,“你怎麼敢——”
儀式出現了裂痕。十二顆懸浮的暗紫色晶體中,有三顆突然爆炸。連接著oega001的能量絲線斷裂,天空中的本體開始失控地扭曲、膨脹。
“好機會!”凱恩喊道,“現在攻擊典獄長!”
但已經晚了。
ega001,而是將剩餘的九顆晶體全部引爆。恐怖的暗紫色能量如海嘯般湧出,不是注入天空,而是全部注入他自己體內。
他的身體開始膨脹、變形。盔甲碎裂,皮膚下浮現出發光的晶體脈絡,雙眼中的漆黑被純粹的暗紫色取代。他的氣息以幾何級數增長,很快就超越了在場所有人的總和。
“既然儀式無法完成……”典獄長的聲音變得扭曲、多重,仿佛有無數個聲音在同時說話,“那我就親自……成為容器!”ega001的力量!”凱恩驚恐地喊道,“快阻止他!”ega001本體如同隕星般墜落,直直砸向典獄長。兩股恐怖的力量碰撞、融合,爆發出吞噬一切的光芒。
林墨隻來得及喊出一句“趴下——”,就被衝擊波掀飛出去。
他在空中翻滾,看到張猛、鐵砧、扳機、凱恩、守墓人衛隊……所有人都被衝擊波吹散。看到平台在崩解,共鳴井在倒塌,整個搖籃之墓星區如同破碎的鏡子般裂開無數空間裂縫。
最後,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瞬,他看到光芒中站起了一個身影。
那已經不能稱之為“典獄長”了。
那是一個由暗紫色晶體構成的巨人,身高超過五十米,身體表麵不斷流動著混亂的規則紋路。它的頭顱上,三對漆黑的眼眶同時睜開,每一隻眼睛都映照著不同的毀滅景象。
而在它的胸口,一顆七彩與暗紫混雜的“心臟”正在緩慢搏動。ega001的殘缺核心。
它成功了。
也失敗了。ega001,而是那個悖論生命失控崩潰後的一部分。
現在,他是一個不完整的怪物,承載著不完整的毀滅。
巨人低下頭,三對眼睛同時鎖定正在墜落的林墨。
它抬起手,暗紫色的能量在掌心凝聚。
然後,握拳。
虛空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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