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海臉上的戲謔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鐵青,眼神中殺機暴漲!
所有人屏息凝神,連窗外歸巢的鳥雀也驟然噤聲,空氣仿佛凝結成了冰。
然而,陳默的下一句話卻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他像是被王德海的眼神嚇破了膽,瞬間低下頭,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是……是小人眼花,看錯了行……看錯了……”
話音未落,他腳下好似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向後倒去,手中的算盤脫手飛出。
“劈裡啪啦!”
算盤珠子滾落一地,清脆的撞擊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敲打著人心。
就在這片混亂中,一顆算盤珠子仿佛長了眼睛,精準地彈起,勾住了王德海華貴長袍的衣角。
王德海下意識地一扯衣角——
就是這一瞬間的拉力!
陳默後仰的身體借著這股力道,以一個詭異至極的角度,如鬼魅般擦著王德海的身體而過。
【縮地成寸·初階,發動!持續3秒。】
在外人看來,他隻是狼狽地摔倒。
但隻有王德海,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寒氣擦過他的耳畔,夾雜著泥土與鐵鏽的氣息,一個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卻如驚雷般在他腦海中炸響:
“密道裡的東西,王爺會親自來取。”
陳默重重摔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臉上滿是惶恐。
王德海卻僵在了原地,如遭雷擊。
後背的冷汗瞬間浸濕了內衫,黏膩地貼在皮膚上,寒意直透脊梁。
王爺?哪個王爺?這小子怎麼會知道密道?他究竟是誰的人?!
夜風漸起,吹散白日喧囂。
當最後一縷光消失在屋脊之上,陳默揉著摔痛的肩頭,踉蹌走出東廂房。
他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子夜,萬籟俱寂。
陳默手持火折子,第三次踏入那條陰冷潮濕的密道。
石壁滲水,滴答聲在幽深通道中回蕩,如同倒計時的鐘擺。
空氣中彌漫著腐土與鐵鏽混合的腥氣,火光搖曳,在牆上投下扭曲晃動的影子。
他徑直走向那塊顏色異常的石壁。
輕輕一推,磚石滑開,露出一行倉促刻下的小字:
“九月初三,密詔入藏,天下將亂……”
他凝視良久,緩緩從袖中取出那片昨夜剝下的明黃布角——指尖觸到絲綢時,竟有一絲溫熱殘留,仿佛那龍紋仍存帝王之息。
忽然身後腳步輕響,極輕,卻如針尖刺入神經。
陳默嘴角微揚,猛地轉身,將布角慌亂塞進懷裡,身體瑟瑟發抖,聲音帶著哭腔:“王……王管家?我……我隻是怕賬本被老鼠啃了,想找個地方藏起來……”
王德海提燈而立,陰沉的臉在搖曳火光下忽明忽暗,像一張皮影戲中的惡鬼麵具。
他死死盯著陳默那隻捂住胸口的手,一步步逼近:“老鼠?這裡的石頭都能啃穿,你的賬本又算得了什麼?”
“拿出來!”
陳默“嚇”得一個哆嗦,懷裡的“賬本”掉在了地上。
借著燈籠的光,王德海看得清清楚楚——那根本不是賬本!
而是一卷用明黃色絲綢包裹的卷軸封皮,龍紋刺繡在火光下流轉生輝,正是皇室禦用之物!
王德海的臉色瞬間慘白,毫無血色。
他怎麼拿到這東西的?!
他真的和那位王爺有關係?
三更的梆子聲幽幽傳來,穿透夜的寂靜。
蘇府主院,蘇清漪的書房外,陳默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夜露打濕了他的衣衫,寒氣順著褲管爬上腰背,肌膚泛起細小的疙瘩。
書房內燈火通明,一個女人的聲音壓抑著滔天的怒火,仿佛即將噴發的火山:
“……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藏先帝密詔!你們是想讓整個蘇家給他陪葬嗎?!”
是蘇家大小姐,蘇清漪。
陳默緩緩抬頭,望向清冷的月亮,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今夜,係統的氣運點終於積攢滿了。
而那密道深處,藏著的秘密,足以顛覆整個大周王朝。
然而,就在他以為一切儘在掌握時,一股莫名的心悸毫無征兆地襲來。
他仿佛能感覺到,隨著蘇府這潭死水被他親手攪動,無數道或明或暗、或尊貴或陰狠的目光,正緩緩聚焦於此。
這盤棋,遠比他想象的更加龐大,執棋者,也遠不止蘇家。
他現在需要的,是一雙能看透這重重迷霧的眼睛。
喜歡贅婿,開局簽到絕世兵法請大家收藏:()贅婿,開局簽到絕世兵法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